“真會享受啊。”

  餘生上來之後也看著遊艇：“應該有限薪令，不然你們這些藝人真的是，錢多的花不完。”

  韓為對著周惢：“這麽一說我要進組之前能不能提一下片酬？我好像要得有點少。”

  餘生指指韓為：“少來。”

  周惢也嗔怪捶他一下，示意餘生：“餘導演上來吧。”

  餘生還穿著羽絨服戴著帽子進來，到了遊艇進二樓休閑區：“這麽熱……葉總也在。”

  進去就看到葉總站在那裏，餘生點頭打招呼，顯然不熟但認識。

  “就等你了。”

  葉總開口：“韓總這裏不少酒，我等你來開，外麵冷喝幾口。”

  餘生倒是沒拒絕，看著韓為：“不進組叫我到這喝酒？不知道等你那部戲殺青進我的戲等多少天了？”

  韓為拉著他：“也不差這一天，我人不都在這了嗎？”

  餘生也不客氣，脫掉外套穿著毛衣就走到酒櫃：“謔？都是好酒啊？紅的白的國的外的。”

  詢問葉總：“咱不如喝杯紅酒吧，白酒還是有點……”

  “好啊。”

  葉總過去：“我剛剛就看好那瓶。”

  說完兩人研究去了，韓為讓周惢弄點下酒菜。反正劉元那邊也早就準備好了，弄上來就行。

  挑好之後就開始醒酒弄酒韓為也不懂，他倆盡興就行。

  等一會酒菜弄上來，周惢也就陪著幫忙而已，不過其他兩人都不用，她也就坐在韓為身邊照顧他一個就好。特別賢惠溫柔乖巧的模樣。

  倒是餘生看到這一幕，思索片刻詢問韓為：“最近你的事我也知道，話說怎麽得罪李思明了？”

  韓為嗤笑：“餘導演我覺得你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問。”

  餘生皺眉：“院線啊？是不是因為正東影業收購大地院線，萬大這邊肯定覺得是個威脅？”

  葉總吃著菜，看著酒：“要說威脅，以前他沒有覺得。現在的話是因為誰收購的問題。正東影業的布局還是特別穩準狠的，或許就是萬大那邊借李思明的口放放風。”

  餘生搖頭：“李思明啊。看著好像亂懟人，實際上怎麽可能真的口無遮攔？或許懟別人的時候沒有目的，但這次懟韓為肯定不是。”

  韓為示意：“你們不知道。拍攝流浪地球的時候，我和當時的投資方之一萬大一個股東懟起來了，之後中影大投資方出麵調和後，萬大那邊幹脆就撤資了。這當然是個導火索，而這一次因為有大地院線排片《遇見你之前》，票房算是爆了。萬大那邊估計做了點手腳，其實我也沒說什麽，他們自己就開始搞起來。”

  餘生看著韓為：“需要幫忙嗎？”

  韓為開口：“暫時不用。看情況，那邊周總也不可能閑著。”

  失笑看著兩人：“你們知道周總和萬大集團李總溝通過，說你兒子什麽意思。結果人家李總說他就那樣，如果說錯了不要和他計較，如果說對了自然有則改之嘛。”

  “這什麽話？！”

  葉總笑著搖頭，餘生皺眉：“說的好像他們是聖人似的，誰能沒點黑料負麵？那就誰都能說唄？”

  韓為點頭：“所以既然這樣，那就別雙標。你能說我我也能說你。”

  葉總起身：“酒醒好了。”

  過來給兩人倒了一點，周惢沒要。韓為要了半杯陪著就好。晃動酒杯吃喝，葉總看著成色，詢問韓為：“他們能沒想到嗎？我也看了那條朋友圈。”

  示意周惢：“他都能提及準嶽父，不可能不知道你韓總和周總正東影業甚至正東投資的關係。這樣還要直接懟，真的不怕報複？”

  韓為想了想，開口道：“好理解。”

  對著兩人：“我和周叔叔也說了。李思明看似懟娛樂圈明星不止一個，每一個都沒敢回懟到底。因為娛樂圈明星形象很重要，他自己是個素人富二代，怎麽玩沒關係，不犯法形象無所謂。但明星還要靠形象賺錢。”

  餘生恍然：“明白了。就是說他還是以為你要麽就是因為心虛就算了，要麽就是也回懟的話，最終你依然落不到好，他光腳不怕穿鞋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韓為拍手：“餘導演說的太對了。而且這個道理不需要非得說他是素人，就好比圈內也一樣。演員明星更注重形象，有點緋聞就可能翻車。但是導演的話，你怎麽玩都不影響你拍戲。拍出好作品哪怕你私生活混亂一般不過分也沒人追究。”

  “噗！！”

  “咳咳。”

  喝酒的葉總突然就咳嗽起來，餘生指著韓為：“你這是指桑罵槐呢是不是？！”

  周惢也笑著拽著韓為：“別亂說。”

  韓為嗬嗬笑：“沒有，我說吳三丕呢。”

  葉總自然也知道餘生和吳三丕有點同時代導演對頭的意思，也跟著一起笑。

  餘生瞪他一眼，和葉總碰杯：“不理他，喝酒。”

  兩人碰杯一下，各自喝著酒。

  韓為反而繼續：“所以他以為這邊傻，非得跟你節奏來。那麽明顯的路線誰會上套？素人和明星都是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圈和利益點，打蛇都知道打七寸，明知道你不在乎我和你扯什麽？我就要找你在乎的東西，不打疼他是一定肆無忌憚。還以為我和其他明星一樣就知道咋呼，懟我一下看似爆料就讓我不敢說話？讓他等著吧。”

  餘生好奇：“你不是說懟他沒用嗎？”

  葉總搖頭：“不。餘導演，我聽明白了。韓總的意思是要雙管齊下。而且主要看後續。”

  餘生看著葉總：“這意思沒聽懂。”

  葉總笑：“你沒聽韓總強調嗎？他說李思明以前有個什麽娛樂圈紀委的稱號，而且懟任何明星不管誰是不是還口，最後都是明星那邊不了了之，相當於慫了。或者說不和你魚死網破，因為也沒有辦法魚死網破。最後明星撕到最後不管是不是有實錘，形象一定會受損，得不償失。”

  餘生點頭：“我知道，那現在……”

  葉總示意：“韓總的意思是，另一邊起作用的會慢慢來，但明麵上韓總會懟回去。而一旦那邊起作用了，輪到李思明或者萬大投鼠忌器，那麽韓總回懟之後就會破天荒造成一個反差，就是這一次韓總回懟李思明慫了，那麽韓總在圈內外的形象和能力會得到極大的提升以及認知。那麽順帶的這一次所謂的朋友圈負麵新聞更會不了了之。”

  詢問韓為：“我說的對吧？”

  韓為嗬嗬笑：“我以前也不是特別雙商高的人，都知道我是莽夫。不過娛樂圈這個環境給我逼迫成有城府，我也有點感慨。”

  “嗬嗬。”

  葉總笑，周惢看他臭得意的模樣也偷偷掐他一下，不過臉上那種自豪和依賴掩飾不住。

  餘生恍然看著韓為：“真是這個意思啊？”

  韓為聳聳肩：“當然。我可從來不是你打我一耳光我踹你一腳就算還回來的性格，而是你罵我一句我咬你一塊肉還要艸他八輩祖宗不解恨的那種。”

  餘生笑著：“你還真是。”

  隨後不多說一起吃飯聊天，不過有些事私下都不會提，因為雙方都在。酒喝著喝著似乎葉總也明白一些，他跑過來就是因為和萬大也有過仇，今天有這個韓為和正東影業同萬大懟起來的機會，想要過來合作也好，煽風點火也好。總之也是想給萬大難看。

  但話說回來，他真的莽嗎？當然不了。能混到這個層次風生水起哪有傻瓜？人家明顯不接話，至少現在不會和你談。因為誰知道你是不是萬大派來套話的？

  你說一句你們有仇我就和你聯合？

  誰知道是不是套路啊？不可能這麽輕易相信你。最起碼得有點實際行動才行。至於林董和馮董怎麽談，或者頭條係這邊和正東投資怎麽聊，那些是他們的事。韓為相信一個那麽大的集團一定有自己的一套東西，但韓為這邊肯定是也有自己準則。

  所以葉總吃完喝完沒多留，直接告辭。但是韓為相送的時候他表示，後續咱們打配合看默契，之後默契有了再談，不斷絕交流就好。而且也表示韓為可以查，網上都有的。

  去年馬鐵導演的電影排片問題同李思明懟起來，這不是第一次。李思明明裏暗裏懟過的不少明星都和好兄弟集團有關，甚至幹脆是他旗下藝人。

  韓為也表示理解，這樣的一家獨大的院線，而且電影市場票房越來越繁榮，一定會得罪人而且還不少，不用查也知道，那既然大家意思都明白了，也就不多說了。

  送走他之後，韓為回遊艇和餘生談正事。

  “惢惢，你去幫我整理一下行李，我今晚住這。”

  這次是給周惢支走了，因為第一餘生不是葉總那樣的外人，所以不用客氣。第二這是談董晴柔的事，她就別聽了。

  周惢一如既往的順從，招呼兩人一下就回去了。

  隻剩下兩人，韓為也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答應吳三丕的事說出來。餘生聽完也就理解了，畢竟說實話她老婆和董晴柔是閨蜜，關係特別好。他也知道吳三丕對不住董晴柔的事。

  至於婚內董晴柔和韓為，那在他一個成年人還是大導演身份看來也不算事。他對吳三丕的導演功力挺認可，但是為人和脾氣受不了。餘生上嗨人，南方人性格。

  吳三丕就是北方人那種，不煽動南北對立，但脾氣性格的確合不來。加上都是同輩導演有碰撞，主觀上自然傾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