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陳楓找來了？”

  餘生來的時候正好陳楓就在，還有於琅也在。

  實際上韓為也隻是吐槽而已，於琅如同陳楓說的，沒那麽不知好歹。甚至說實話韓為還挺欣賞他，當初自己在象山的時候莽起來給他保鏢打了，還差點給他打了。

  話說回來做為一個藝人，甚至一個普通人都不應該說著說著就動手。和諧社會了嘛。但是人家於琅做到了，不但不在意，反而後來還總是和韓為挺願意主動緩和關係的。

  那時候韓為還沒怎麽紅呢。

  有時候也挺佩服他這樣能屈能伸的性格，至少好估計。他能在韓為沒紅的時候就緩和關係並示好，你總不能說他就怕了韓為。而後來韓為紅了還有小圈子了，就更是一起戰略合作，這就是人家的眼光和城府。當然也是看韓為有價值。

  這個社會誰不是這樣呢？包括韓為都是。

  為什麽總被說成聖母？多管閑事？就是因為他管得閑事實際上真的很閑，幾乎都沒什麽好處的。隻是後來都因為他好心而有所回報，比如童曉萌，比如孟霜兒，比如丁雨詩比如陶姐還帶著李錦。

  都能給予他事業的幫助，不管是行政管理還是做藝人給他賺錢。

  但那些是後話，他們總覺得韓為做任何事付出代價就該有更高的回報而不應該是純粹的好心。不過不說這些，今天於琅來了，韓為還是確保別鬧得不和諧提前說明，於琅很自然表示如果真的可以幫陳楓衝獎，他沒那麽low非得指著電影片酬賺錢。

  說起來國內也沒有幾個真正靠電影片酬賺錢的。因為電影是最高資源，輕易多紅都未必會被導演看重。而好的電影演員又未必一定會紅。所以幾乎片酬都沒有太高的。

  電視劇動不動片酬能上億，但馬上限薪令出來，估計也夠嗆了。

  但其實對韓為來說沒影響，他不是專門靠片酬來賺錢的藝人，他有自己公司也自己出品綜藝影視劇。這些也很賺錢不用說的。誰要是敢跟他要高價第一他可以不請，第二他可以舉報。

  臭不要臉的都限薪了你還敢要高價？！

  “餘導演。”

  “於總也來了。”

  一起坐下介紹，韓為的小圈子和宴會都開了不少，大家早就見過認識。以前也不是不熟。

  開門見山，韓為對著餘生：“餘導演，我隻是定了男一號。所以既然你導演演員肯定你找我不好參與。可我聽你說了你覺得陳楓很適合，我也就自作主張請來了。如果你覺得不行我馬上趕她走……”

  開頭還說得好好的，餘生也認真聽。聽到這就笑出來，指指韓為很是無奈。陳楓配合開口：“沒錯。如果餘導演隻是隨便說說那我也不好打擾，不影響你選角，我馬上就走。”

  “你看你也來了。”

  餘生對著陳楓：“我親口說的，你們公司白淩薇也聽到了。所以我是覺得你很適合……”

  皺眉看著於琅：“不過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認識，盛傳你們公司尤其於總價格要得不低，這部戲我導演的話，預算充足可我不會花高價請演員。要確保大部分的資金用在電影本身，圈內什麽現象我不管，而且大多數是電視劇，電影是不行的。”

  “明白。”

  於琅開口：“您報個價咱們再聊。”

  餘生想了想，拍拍韓為肩膀：“這樣。我不瞞著，韓為我給2000萬。陳楓你也這個價。他是男一而且也當紅，和我關係也不錯。你倆同價位不委屈你吧？”

  “好！！”

  於琅直接拍手：“餘導演你一句話，我不還價！”

  餘生笑著：“有後話？”

  於琅搖頭：“不是要求是懇求。”

  探身誠懇看著餘生：“餘導演，兩人一個價，不過說實話陳楓算是唯一戲份多女性角色，但是卻不算女一。最多三番。男一號一樣的片酬你給她你不也虧嗎？”

  餘生疑惑：“你的意思是……加戲？”

  韓為見價格談攏，自然也幫著陳楓說話：“餘導演。首先你記得16的時候金鳳獎，當時吳三丕獲得最佳導演，然後林妃嵐是影後。連勝勝哥是影帝對吧？”

  餘生恩了一聲：“記得。”

  韓為攬著陳楓：“這次她想衝擊一下影後。這個劇本不錯，她的角色也算是可以。不過深度和戲份都不夠，你幫忙再加一點。最好是這部電影我們都看好，那麽19年的話衝擊一下你覺得呢？”

  餘生思索：“劇本當然是好，我知道的。而且我對我導演的能力和水準也有自信。”

  看著陳楓：“好。我答應了。”

  幾人都笑，餘生擺手：“但是話說回來，不能影響劇本整體的故事性和意義。”

  於琅開口：“我說了是請求不是要求。所以您全權做主，我們就信任您了。怎麽加戲怎麽統籌整個劇本的故事性，您是專業的。陳楓最後能不能靠您加的戲在您的電影獲得獎項不是咱們商量著來，是完全就看您的了。”

  餘生笑：“這麽大信任？”

  韓為也開口：“沒話說了。那就談談檔期吧。”

  餘生看著韓為：“你們說19年要獲獎的話，那距離明年金鳳獎也就是一年時間，加上拍加上剪輯加上報審然後上映，時間也不算長。關鍵是你們可能都有各自的檔期，韓為尤其你……”

  韓為想了想，開口道：“我盡快吧。如果電影還不弄好我就先拍電視劇，而且我和宋步凡導演說過了，片酬我不計較，軋戲我也不做。但是優先拍攝我的戲份，拍完我走，時間規定好。然後那部電影應該就差不多了，我說過是科幻題材，特效為重，所以周期不會長。”

  丁雨詩也來了，但是有韓為的時候一般都是他談。所以她隻是坐在那裏小聲詢問孟霜兒適不適應。

  “雨詩。”

  韓為叫了一聲：“我檔期和餘導演助理溝通一下。”

  其實不是助理，是副導演。但是也沒區別，丁雨詩過去和副導演溝通的同時，於琅也讓陳楓經紀人過去了。

  三人就讓他們溝通，具體繼續談這部電影。其實好資源能落到頭上有時候和運氣也無關。就好比這個劇本的確是好劇本，但是到底誰來演，第一是看關係。餘生想讓誰演，第二是誰合適。兩個有時候是分開的，有時候又是合為一體的。

  分開的是因為合適的不一定能演上，可能投資方或者資本方想捧誰，那麽大差不差的，硬推也可以推上去。你指望靠運氣落在你頭上也不現實，除非是比較邊緣或者冷門角色，結果上映播出時候爆冷，那就沒話說了，的確是運氣。

  但合為一體就是現在這種情況，韓為合適，至少餘生覺得，然後資本方也沒意見，信任餘生，那餘生就定了唄。這是運氣嗎？這當然不是，韓為之前就和餘生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和私人關係，那現在和以後有好資源又合適韓為肯定找他。

  韓為和陳楓關係，覺得合適她也會幫忙推薦。

  還是那個說爛的詞，人脈更重要。你的運氣是在這裏，怎麽結交人脈，而不是等著天上掉餡餅。在娛樂你和天之間隔著太多層過濾網，有資本方有背景的有大咖的，最後才是你。除非你自己能往上爬。

  “那就這樣了吧。”

  一切都談好，餘生開口：“男女一號定下來其他就好辦了。不過之前說過的……韓為你和陳楓聊了嗎？”

  韓為開口：“你是說演員圍繞我的年齡重新找？”

  餘生點頭：“既然不是我來演，而且整體年輕化也就更有熱度和流量，不過要把控好度，不然的話影響整體的戲份和水準。”

  韓為想了想，看著餘生：“首先我和陳楓你隨便，不好就罵直到你滿意位置。”

  餘生笑：“我對你倆是放心，也都合作過。”

  韓為開口：“那其他戲份就沒有那麽多了，好點壞點你嚴格一些就行。而且這部戲重點是劇本，整體故事擺在那，演員演技意義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看著餘生：“當然能演技好那當然更好。”

  陳楓思索片刻，對著餘生：“其實這部戲的關鍵在於男二，那個老呂是承上啟下的。其他牧師還有思慧都還要往後排。不過既然給我加戲就再說，但不等於削弱他們。”

  “黃毛也很重要。”

  韓為開口：“陳楓你說反了。”

  陳楓一愣，韓為開口：“基本上除了牧師，就隻有你這個思慧的角色如果不加戲的話後期不出彩。因為老呂後來因為程勇不賣藥死了。雖然說不怪程勇，但是是激發程勇繼續賣藥的動力。黃毛因為幫程勇頂罪所以自己開車結果出車禍撞死了。”

  於琅茫然：“我就不懂了，那你們這是說演員演技重要還是不重要啊？”

  韓為嗬嗬笑：“渾然天成，劇本和演員都重要。”

  陳楓看著於琅：“隻是年輕演員未必能找到戲好的。”

  餘生搖頭：“也不一定，盡量吧。”

  韓為想了想，看著餘生：“你慢慢找著，我們也幫你找。倒是黃毛的話……餘導演我推薦一個人？”

  餘生笑著：“又是關係戶？！”

  韓為挑挑眉毛：“程旭東。”

  餘生疑惑：“誰？哦哦……”

  餘生想起：“程導演的兒子？”

  韓為開口：“陳女士和程導演一直想希望把兒子捧起來。至於是做導演還是做演員，餘導演你早先也是自己拍戲拍電影，後來才做了導演但也是自導自演。這個角色首先需要他這個年紀，其次不算主角但出彩，他壓力不大，我們壓力也不大。最後你賣這個人情給過去……”

  餘生在沉思，韓為也沒打擾，和陳楓繼續討論其他演員誰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