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為啊。鄭雪有點……不合適。”

  “啊……那就算了。”

  第二天一早韓為要陪著宋洪去總桔談過審的事，臨要進去的時候對方打電話，韓為也沒辦法細問。不過總之其實細問的結果也不就這樣嗎？韓為不是不能爭取，但是那會起反效果。

  牛不喝水強按頭，終歸不太好。

  不是沒有大咖藝人進一部戲就推薦一些自己的關係好的藝人，這種事太多了。但是如果不成功大咖藝人也不會強求，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除非是當初談的時候就確保加入誰為條件，可這是女一啊。

  中影集團和萬大都是大鱷，你一個藝人再大牌也沒法用這個要求人家。所以韓為也算很通情達理，對方似乎覺得韓為這麽好說話也是不讓他為難，所以禮貌表示不如其他幾個練習生過來試試戲？

  不過感覺希望不大，但人家沒直說。

  “你們要什麽樣的？”

  韓為對著宋洪示意等一下，宋洪也沒催促。但是劉秘書已經過來了，韓為走到一邊小聲說著：“我認識的女藝人多，什麽類型什麽年齡什麽人氣的都有。我確保可以符合你的要求，畢竟就咱倆說，我也是要麵子的嘛。”

  “明白。”

  郭川開口：“其實我也相信韓為你推薦的能不錯，因為我們看中的一個演員今年才16，也沒什麽名氣。要說演戲是不錯，有靈性。但暫時也就那樣。所以你認識推薦的肯定都可以。”

  韓為思索：“我也看了一眼劇本，韓朵朵不說是男一號陪襯，但也基本就是跟著男主角一起冒險。性格有點叛逆，但不夠立體。就是最後號召大家一起弄發動機的時候有一些感人勵誌熱血的東西。也就那一幕。”

  郭川笑：“肯定還有，不過大致理解的對。”

  韓為看看那邊和宋洪聊著的劉秘書，對著郭川開口：“巧了，我的確有個好推薦。金小曼你覺得如何？”

  “她……”

  沒等對方說話，韓為開口：“第一形象氣質都不用說，第二演技也是童星，第三年紀也不大。我是覺得你這部戲的女一號並不多複雜，還在那非得挑，那就是有點吹毛求疵了，要麽就是針對我。”

  “不至於~”

  郭川想了想，果斷開口：“她當然好。不是說鄭雪不好，但是鄭雪有點冷，就是非得讓她演出比較和自己氣質相反性格，終歸不如在好氣質的合適的。那韓為你讓她來？！”

  韓為點頭：“就這樣吧。我現在有點事，我讓她和你聯係。”

  韓為掛斷電話，給金小曼發語音危信。把號碼給過去，她知道今天自己有事，所以讓她團隊自己聯係去吧。

  “抱歉劉秘書。”

  韓為揣起手機過去，劉秘書笑：“這麽忙嗎？”

  韓為無奈：“涅槃剛拍完，綜藝也沒了。公司不能讓我閑著，現在又開始給我聯係電影電視劇的。挑了兩個正在接洽中，你知道我習慣自己去談，所以很多事也要我來溝通。”

  劉洋也明白，沒多說就帶著兩人進去了。

  楊菊看著不錯，至少情緒好。見兩人進來就帶到會客區弄了茶水，開門見山：“節目我看了，很不錯。”

  對著韓為：“尤其是觀眾辯論環節，我看著不像有劇本。”

  韓為點頭：“實際上就是沒有。一開始是正常聊著的，這還是節目製定的範疇內。可是他們自己聊著聊著就有點上頭了，開始即興發揮自由辯論，還是我們自己製止的。”

  楊菊笑著：“好。很好。”

  收起笑容：“至少說明觀眾是真的熱衷這些事。不需要付出什麽代價也不用太認真卻就能辯論幾句，說明平時在他們心中積累很多對娛樂圈問題的看法和意見。”

  韓為開口：“如果是談論潛規則的事，估計就不隻是看法和意見，也許還有點怨氣。這種事哪怕和外人不相幹多少也會憋悶。因為誰生活中都可能遇到類似的事，不公平的不平衡的待遇。不局限娛樂圈。”

  “恩……”

  楊菊沉吟，劉秘書笑著看著韓為：“你就是不想放過這個話題是吧？非得搬上台麵？”

  韓為無奈：“之前解釋過了。有些問題不談不代表公眾不知道，不代表公眾沒想法。而且說破無毒，可以引導。至少讓觀眾通過我們節目有個統一印象，就是潛規則已經不是局限男女關係上，而是多方麵的。”

  楊菊搖頭：“我不是不支持你們。但是潛規則最好還是如同字麵意思一樣，就是潛。知道歸知道，變化歸變化，但不要談。”

  韓為看看宋洪，宋洪也有點無奈。

  韓為思考片刻，對著楊菊：“楊菊。我們立場是一樣的，隻是想法可能有些出入。立場一樣是因為你們對我們娛樂是個圈這個節目的支持肉眼可見。所以我不是抬杠，你這樣直接就是劃線了。那不過這個線的話，這個節目的意義大打折扣。您也記得我們之前做這個節目的初衷，而且也是您建議我們周播而不是季播。”

  劉秘書要說話，被楊菊舉手打斷。

  看著韓為，楊菊開口：“恩……有道理。我也明白你們的意思和難處。”

  有些皺眉：“可是我們總桔也有我們自己的準則。要打破的話，有個風吹草動吹到你們娛樂圈那可能就是地動山搖。孰輕孰重你們也要心裏有個數。”

  “那倒是……”

  韓為摸摸頭發，宋洪詢問楊菊：“我們都理解，如今已經很支持了。不做就不做了。”

  楊菊沒理會，倒是看著韓為：“這樣。你別說我為難你們，既然是你們做節目，有些問題你們要解決。我們負責審核而不是具體參與到製作和策劃，這樣我們得累死，同時也不是你們想要的模式。所以現在應該是你想辦法怎麽解決？”

  韓為恩了一聲，劉洋笑著開口：“你是該好好想想。之前101成團夜那天我們也看了，一個高位出道的練習生居然開口說什麽金主？我後來知道那是你公司練習生吧？！”

  宋洪嚇一跳，趕忙開口：“口誤！！孩子說話不過腦子，今年才18歲可能……”

  “嗬嗬。”

  劉秘書沒說話，倒是楊菊笑了：“不要太苛刻。如今年輕人和我們當年已經不一樣了。而且話說回來，她說的金主應該不是傳統意義那種，而是說的廣大網友和粉絲支持她高位出道的群眾。”

  宋洪驚訝：“楊菊也看了？”

  楊菊無奈：“必須的啊。我這個年紀按理說都有點落伍了，可是隻要在娛樂圈有反響有熱度甚至所謂出圈的節目和項目，我們總桔肯定是要盯著的。”

  韓為眼前一亮，倒是被提醒了。拍手看著楊菊：“這樣好不好？”

  楊菊疑惑：“怎麽了？”

  韓為笑著：“潛規則我們不做了。我們換成金主。金主在娛樂圈的存在要不要接受。”

  宋洪也驚喜：“這個……”

  劉秘書瞪眼：“韓為你別張口就來，楊菊就提這麽一句你順杆爬呢你？”

  楊菊擺手，思考片刻，笑著看著韓為：“說說你的想法。”

  韓為示意：“你看楊菊。你自己都說了，其實金主本身就是近幾年才出現的詞匯和角色。”

  手指點著桌麵：“這裏也有有錢人土豪包養女人或者女明星的成分，但照比潛規則就不是主要的。如今大部分的理解在娛樂圈來說，就是藝人背後得有人捧。這個金主可以是個人可以是一個平台或者是一個資本方。”

  對著楊菊：“你們擔心的問題變淡了，但是卻沒有消失。並且反而可以更好的說明我們之前所謂潛規則的選題意義。避開桃色那部分，然後重點說說如今圈內的資本進入和藝人之間的關係。”

  楊菊點頭：“各退一步，而且這個話題更有意義。是掀開如今新時代娛樂圈的內幕，而不是格局局限在男女關係上。”

  看著韓為，楊菊探身：“韓為。那就這樣，如果這期金主的節目你做了之後我們看了覺得不錯，那我的線也就劃到潛規則那裏。其他的你們可以自由發揮，我們會支持。”

  韓為笑著和楊菊握手：“放心。我說了我們立場一樣，感謝楊菊支持，我們回去努力。”

  楊菊點頭，也和宋洪握手，他還忙所以說差不多就可以了。反正還有劉秘書呢。

  “算你走運。”

  劉秘書出來之後看著韓為：“所以好好做，楊菊也發話了，你們以後空間會大很多。”

  韓為笑著道謝：“還是劉秘書那個金主的梗遞得好，咱們不說客氣話。之後禮物送過來。”

  “別鬧~”

  劉秘書皺眉：“不看這是哪，我可沒幫你什麽。”

  說笑幾句就離開，韓為看著宋洪：“怎麽樣？”

  宋洪也鬆口氣：“雖然說潛規則做不了有點遺憾，但是金主這期主題其實也能某種程度替代潛規則，而且感覺更合適。”

  韓為開口：“你有信心就行了。那這次找誰啊？”

  宋洪想了想：“我先回上嗨，之後再具體去考慮。”

  韓為答應著：“你去吧，我也還要忙一陣。”

  兩人也不客氣了，都這麽熟，各自離開忙自己的。

  首先要關注的，就是金小曼這邊的角色，有沒有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