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

  “你別多說了。”

  第二天韓為正常拍戲也很有熱情的樣子，之後尚書稼風塵仆仆趕來，午飯時間曹嫣給他一份飯菜他都推拒，直接就要說話。

  “我知道你們怕我認真。”

  韓為對著尚書稼：“所以你放心我知道公司有製度有規劃，所以這一次我不是以公司名義買版權來弄，我是以我個人名義籌集資金到時候去立項。”

  尚書稼一頓，倒是鬆口氣：“也不至於這樣。”

  韓為看著他：“那你還鬆口氣幹什麽？”

  尚書稼開口：“我一直覺得公司有點作坊式管理。哪怕有這麽大的辦公空間，而且時間不短規模不小盈利也可觀。”

  韓為笑：“也不是秘密了。”

  尚書稼示意：“我當然沒有權利決定你拍什麽不拍什麽。畢竟你是老板還是當家藝人。現在你說不用公司名義來推進這個項目，沒有必要，但至少說明韓總你很理智。有時候任性一些但大多數時間還是為公司考慮的。”

  曹嫣皺眉：“這什麽話？”

  看著尚書稼：“尚總，我也是經紀人部長，丁姐是總監。級別不算低了，我從來不回公司一直跟著韓哥在外麵跑，你別告訴我公司內部對韓哥是這個印象和態度？！”

  尚書稼訥訥看著她：“小曹你……”

  “曹部長！！”

  曹嫣瞪眼：“嘴裏標榜什麽上軌道什麽正規化！雙標是吧？”

  尚書稼失笑：“你這怎麽衝我來了？”

  曹嫣開口：“別得便宜賣乖。尚副總你告訴我你來天秀傳媒之前的老板什麽樣。我去調查一下他是不是每天廢寢忘食工作特別有正事？我就不信他沒有任性的時候你不也受著了？”

  尚書稼點頭：“沒有。所以我不是來天秀了？”

  曹嫣開口：“前提是你怎麽保證你自己的決定就是對的？你說韓哥的選擇就是任性就是不顧公司？！你自己的呢？如果最終失敗了你負責嗎？”

  尚書稼表情嚴肅：“我負責沒問題。但有風險和注定失敗的事這是兩個概念。”

  “怎麽就注定失敗？”

  曹嫣不明白：“拍神雕怎麽就注定失敗？”

  韓為一直沒說話，笑嗬嗬的看著。

  見尚書稼憋悶看過來，韓為搖頭：“不是我指使她的，你不配。我想說什麽就直接說了還用別人替我唱紅白臉？但她個人角度和部長職位問你副總的話，答不答看你。”

  尚書稼點頭看著曹嫣：“四年前剛拍過神雕俠侶，而且口碑特別差。現在沒隔多久還拍，觀眾記憶還在。市場認可度會很差。”

  曹嫣抱肩坐在那：“我倒是覺得未必。正相反，因為4年前的那版很差，所以觀眾還記得有多差。我們要是拍好了不是反而被襯托起來了？而且能差到哪去？劇情都擺在哪，改太多就是原創，改得少主線還是大家能接受的。”

  尚書稼無奈：“我說了，很可能影響韓總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口碑。”

  曹嫣點頭：“就你們策劃部運營部給韓總挑的劇本，推薦他來演如果沒演好不會影響他口碑嗎？你確定你們挑的片子就一定可以成為爆款？”

  尚書稼皺眉：“你這是抬杠。”

  看著曹嫣：“第一次發現小曹你這麽不講理，胡攪蠻纏……”

  “誰胡攪蠻纏？！”

  曹嫣瞪眼：“有理說理別人身攻擊！！”

  周圍此刻才關注過來，好奇看著這怎麽一個公司的還吵起來了。楚玲玲想過去，被唐糖攔住：“你最近是有點跳？什麽你都想參與？過去幹什麽？”

  楚玲玲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那邊：“曹嫣居然和誰吵起來。難得啊，雖然知道她性格也挺辣的。”

  那邊沒管這些，曹嫣看著韓為：“我第一次發現這公司有問題。最終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隻有你的助理？！”

  “別！！”

  尚書稼起身：“我隻是建議，最終怎麽做是老板你決定。而且也不是公司有問題，有問題的就我一個。”

  說完尚書稼直接走了，韓為失笑：“不是……靠。”

  叫都沒叫住？失控了還？！

  韓為推著曹嫣：“你去……”

  “我不去！”

  曹嫣扭頭就走，韓為無奈，也是啊。就她和人懟起來了，現在讓她過去估計更得拱火。身邊也沒合適的人，自己去意義也就變了。劉元倒是自告奮勇的，笑著安撫韓為：“沒事。”

  韓為坐下也就沒再多說什麽，隻是給尤華打電話說了經過。這種時候韓為一般不找顧天成而是找尤華，這種半私下性質的齟齬還是他來處理好。

  至於曹嫣那邊，她自然是為韓為說話的。雖然有點吵架的成分有點不講理，韓為也領情。尚書稼也沒壞心眼，相反韓為也挺認同他存在在公司的意義。

  天秀傳媒韓為是老板，但某種程度韓為也是規則最大的破壞者。太多自己人在公司事實證明公司是做不大的。因為太多人情世故在裏麵攪和，製度的意義就會被限製。

  如今也算好，除了韓為也基本沒別人破壞製度。可是你再看被曹嫣詬病的李總和劉總，捧自己的小明星用公司資源，雖然是公司讓的，可這才是常態。

  大家都沒錯，所以都不好說什麽。因為不算壞事。

  “楚玲玲。”

  韓為想了想，走到唐糖那邊對著楚玲玲：“你去陪陪曹嫣。看你耳朵都要豎過去了，一舉兩得是吧？”

  楚玲玲抿嘴笑，不過也的確過去了，韓為坐在那裏，呼出一口氣。唐糖看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目光似乎也有些疑問。

  “對了。”

  韓為看著唐糖：“柳雨霏是內地第一版神雕俠侶的小龍女是吧？”

  唐糖疑惑看著他：“昨天聽說你在屋內看小說和電視劇，不會就是有《神雕俠侶》本子遞過來要翻拍吧？”

  韓為搖頭：“誤會。公司郵寄劇本給我挑，無意中那個員工把神雕俠侶小說一起郵過來了。他是不小心，我以為是可能要拍。瞬間勾起我的想法，結果後來澄清是誤會，反而這念頭已經勾起來就壓不下去了，你說怎麽辦吧？”

  唐糖看著不遠處楚玲玲和曹嫣聊著什麽，曹嫣還在不忿比比劃劃。唐糖詢問：“那怎麽吵起來了？剛剛那位是你公司高層吧？”

  韓為開口：“距離上一版間隔太短，而且早期翻拍經典武俠劇還是噱頭，如今一版比一版差，容易翻車。加上現在仙俠劇都已經被大眾喜歡接受，單純的武俠劇而且還是拍了好多次的，故事情節都耳熟能詳，除了情懷其他的很難能有收益。”

  唐糖思索，半響看著他：“也不是沒道理。那吵什麽？”

  韓為笑：“曹嫣覺得應該支持我。她跟著我看到很多事，我願意認真為了工作努力，其他很多靠著我發達的老板都可以任性，我幹點正事偏偏還要看公司高層臉色……”

  “你？”

  唐糖驚訝，打量韓為：“你看人家臉色？！”

  韓為擺手：“吵架嘛，能說什麽理智的話？”

  唐糖看著韓為：“也不是大事，為了工作。關鍵還是看你怎麽想。”

  韓為開口：“我想法很簡單。人家能拍我為什麽不能拍？天秀傳媒本來就是做影視劇的。天兵傳也算成績不錯，之後好像微微一笑我們也參與製作了，即將播出都有信心。”

  唐糖點頭：“你能接受失敗的結果就行了。當然也可能就成功了。”

  韓為輕歎：“還有情懷。男人嘛，我92的，算是趕上看武俠小說的尾巴。00後估計網文已經成為生活娛樂主流一部分。武俠的那些局限的YY想象已經不如穿越和仙俠玄幻那麽奪人眼球絢爛多彩。人都有一個主角夢和武俠夢，這些武俠小說我最喜歡楊過。”

  看著唐糖：“我想演好他。成敗不重要我得演一次，好不容易這一輩子職業居然是演員……”

  唐糖疑惑：“這一輩子？”

  韓為差點說漏，不過不重要。告訴她她估計都不會信。

  果然韓為點頭：“是啊我穿越的。我不是以前的韓為，我是另一個空間魂穿過來到了這個倒黴蛋韓為身上。其實他已經被刀刺死了，之所以活著是另一個靈魂存在。”

  “是嗎？”

  唐糖平靜開口：“原來是這樣。那兩個靈魂挺像的，不然也不會選你穿越。你看魂穿之後什麽童曉萌什麽金小曼和你關係都挺好的。”

  “嗬嗬~”

  韓為笑：“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說過。”

  唐糖開口：“是不是有什麽關係？跟我說什麽？”

  韓為看著她：“給你買的小吃吃了嗎？沒法保鮮畢竟是帶過來的。”

  唐糖恩了一聲：“謝謝，以後不用麻煩了。”

  韓為輕歎：“反正也快殺青了。以後娛樂圈各自忙各自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見麵。”

  唐糖沒說話，突然楚玲玲過來。曹嫣也跟著來了。

  “談好了？”

  韓為問了一句，結果楚玲玲看著唐糖：“魏晉要來探班應援。估計下午茶時間會帶著茶點飲品餐車。”

  唐糖帶著笑容：“是嗎？那一會準備一下，你去和導演說一聲。”

  楚玲玲過去，韓為茫然看著唐糖：“魏晉是誰？南北朝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