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蹬蹬蹬~”

  回公司找孟霜兒，之前的確忽略她了。自己也是忙，但不是借口。因為你忙也沒忘了關注Nancy薑琪李錦甚至鄭雪的行程。不能因為孟霜兒就是類似意外簽進來的就不關注了。

  合約都簽完了，和其他誰一樣，都是簽約韓為個人。

  顧天成還在上嗨扯皮，公司暫時交給尚書稼這個副總管理。倒也沒什麽，一切都正常運作。韓為隨口問了一下就得知孟霜兒如今暫時沒安排行程，也沒上學。但是每天都來，隻是不會坐辦公室。而是在公司專門開辟的給練習生所在的區域。

  那裏有錄音室還有舞蹈室。她每天都會在那裏，早早來很晚走，一呆呆一天。韓為就好奇她當這裏是坐班呢？準時準點的。

  結果到了舞蹈室找到她的時候，裏麵有節奏感很強的各種音響裏放出來的音樂。聽著耳熟，好多是韓國知名偶像組合的作品。早期或近期的，她就跟隨節奏在那跳。

  韓為不由就看著，也沒有打擾。

  “蹬蹬~蹬蹬~蹬蹬~”

  不得不承認，看孟霜兒跳舞是種享受，他不用別人看到也和他一樣的想法和認可，不需要。他自己覺得是享受就行了。別人覺得好的他還未必覺得好。

  力量和柔美兼具的同時，甩發就如同點睛之筆。

  甩的那麽靈動。哪怕此刻沒有任何人，她已經揮汗如雨練了很久了，卻還是特別沉浸其中一絲不苟的。

  包括表情還有情緒還有一切都是那麽天衣無縫都是那麽完美和讓人賞心悅目唯一的遺憾，這些歌這些舞曲不是她的。更不是她組合的，她已經沒有組合也不算一個實質上的藝人。

  沒有知名度的藝人和素人有什麽區別？

  可是韓為卻看得很入迷，直到……

  “啊……韓總~”

  還是她無意中一個轉身感受到好像門口有人，平時是沒有的。因為這裏本來就是公司偏僻地方，距離辦公區很遠。加上暫時公司已經沒有誰用這個舞蹈室了。

  李錦薑琪已經出道，鄭雪早就是藝人。Nancy之前還用，不過最近要考試去其他地方培訓不在公司，就隻剩下自己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看，而且還是自己的老板。

  新老板。

  “韓總好。”

  不跳了，發現了，韓為就進去唄。拍手鼓勵：“很不錯。比你在夜店跳得好。”

  孟霜兒不好意思笑著：“聽著好像我在夜店領舞似的。”

  韓為隨口詢問：“你想去嗎？我可以安排……”

  “不了~”

  孟霜兒知道他隨口說的也不在意，好奇詢問：“韓總今天來公司了？不是說拍戲嗎？”

  韓為點頭：“我是沒辦法駐紮劇組拍完為止的，經常要去忙點別的行程，比如之前的101成團夜我也要參與，你看了吧？”

  孟霜兒有點豔羨：“看了。很感動也勵誌。期待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員。”

  “有機會。”

  韓為開口：“肯定有機會。”

  有些無奈看著她：“倒是最近這段時間忽略你了。怪我，之後……”

  “沒有啊。”

  孟霜兒趕忙開口：“我挺好的。”

  韓為看著周圍：“在這就自己練習舞蹈，也沒有什麽行程安排和通告，更沒有資源給到你。這就挺好？”

  孟霜兒笑：“我很開心啊。”

  韓為不確定看著她：“還是那麽能裝？這裏就咱倆……”

  “沒有！”

  孟霜兒疑惑：“我怎麽裝了？每天在這裏可以跳舞，卻不用為了未來而迷茫，等著就好。因為韓總已經成功把旗下兩個練習生捧出道了，甚至一個高位一個C位，那我簽約韓總是我的榮幸。你怎麽安排都有道理，沒安排我就自己在這跳舞。”

  有些不自然：“其實我也知道，尤其看到Nancy薑琪和李錦之後，覺得自己好像除了跳舞也不擅長別的了。但我真的喜歡，這樣不用為未來考慮又可以天天跳舞的日子是我最開心的。”

  韓為看出她不像是裝假，也有些感慨：“好。這就好。”

  想了想，看著孟霜兒：“不過你看啊，做偶像不是不好。但路窄，你也說自己就是喜歡跳舞，那既然趁現在年紀還不大，多拓寬一些道路是不是也多個選擇？以後資源傾斜上也好安排。”

  孟霜兒不笨，笑著開口：“韓總安排我上學？”

  韓為否認：“這次就不是安排了，因為有件事希望你知道。”

  孟霜兒不解：“有什麽變動嗎？”

  韓為把金小曼的意思轉達了一下，然後給時間讓孟霜兒考慮。如果可以正常入學從大一開始讀本科成為藝校的一員也就算了，韓為直接能做主安排。但是如果是旁聽或者專科高職的性質，那就不一樣了。

  孟霜兒平靜聽著，半響開口：“韓總的意思呢？”

  韓為開口：“我是希望你去的。但這次我隻能辦成專科高職甚至旁聽的話就不值一提了。倒也不是說看不起專科高職甚至旁聽，但至少文憑上不一樣。隻是沒辦法，雖然有的藝校不需要一定是應屆生，但你年齡對比大一學生還是大了一些。不找人的話，人家一般不願意收。和你是不是外形條件好才藝好無關。人家要白紙，可以按照自己意思培養的。你已經進入社會了，懂我意思吧。”

  孟霜兒點頭，韓為示意：“你別誤會。其實給你弄到大一還是可以的。但是因為以後你要是紅了，人家苝影中戲上戲是國家娛樂圈的頂級藝校，被杠精揪住也是個事。”

  “我明白。”

  孟霜兒突然笑著：“之前和金小曼一起的時候，她好像說韓總是個教育家，特別注重練習生的文憑和學業。”

  韓為擺手：“別聽她亂說。”

  看著孟霜兒：“所以怎麽辦你自己考慮。這次不強求了，也是我之前想當然……”

  “我同意！”

  孟霜兒突然開口。

  韓為一愣，看著孟霜兒：“你想清楚……”

  “但不是苝影上戲中戲。”

  孟霜兒打斷，韓為不解：“那你意思是，上個非藝術類的學校？”

  孟霜兒搖頭：“韓總。我簽了你10年，你曾經還為我做那麽多。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所以既然你喜歡，我就去做。不過不用糾結非得是這三個高校，去知名度沒那麽高的學校考個藝術係或者舞蹈專業，我年齡大但也其實不算太誇張。從大一念起完全可以。這樣文憑有了，以後紅了也沒人關注，畢竟隻要不是三大藝校，學校再好從娛樂圈裏講也沒有多少知名度。”（真的。我上大學，我寢室老大比我大3歲。）

  韓為欣慰看著她：“以後要多哭，太懂事的孩子會吃虧的。”

  孟霜兒後半句聽懂了，前半句：“多哭？”

  韓為恩了一聲；“愛哭的孩子有奶吃。”

  孟霜兒笑，韓為起身：“那就這樣，我看著去辦。”

  突然尚書稼的秘書敲門過來，示意韓為：“韓總。有人找。”

  韓為點頭：“誰找我你都來告訴我一聲，你不得累死嗎？”

  “嗬~”

  秘書笑，知道是自己沒說清楚被韓總diss了：“一個姓齊的女孩，說約了你……”

  韓為知道是齊焰迪，示意她：“帶她過來。”

  秘書答應著，韓為看著孟霜兒：“這麽巧？”

  孟霜兒不解：“巧？我不耽誤韓總工作吧？不如我先回避……”

  “不用。”

  韓為攔住她，沒多久秘書又回來，不過是帶著齊焰迪一起。

  “韓總……”

  “進來。”

  齊焰迪進來發現還有一個漂亮女孩，有點疑惑。

  當然孟霜兒很有禮貌站起微微點頭，韓為開口：“介紹一下。我公司練習生孟霜兒，這位……”

  “齊焰迪。”

  孟霜兒客氣開口：“我知道，人氣成員。真人更漂亮。”

  齊焰迪也笑著：“漂亮什麽，被淘汰了。”

  韓為好奇：“淘汰的都是難看的？你意思是？”

  齊焰迪隻是笑，有另一個不熟悉的就不好說話了。

  “先坐。”

  韓為開口：“那邊領頭的一會回來，然後我帶你過去，先在這等會好吧？”

  保姆助理保鏢都找好了，當然先給客戶嘛。也是精挑細選的。不過尤華還沒回來，有點其他事處理。加上韓為還想說別的事。

  “有個事麻煩你。”

  韓為對著齊焰迪，齊焰迪笑：“你居然有事麻煩我？太榮幸了。”

  韓為搖頭示意孟霜兒過來，對著齊焰迪：“你也知道的吧。我旗下練習生不管是不是出道的，我是都希望不能耽誤學業。以後……”

  “我明白。”

  齊焰迪開口：“你講過。偶像的職業生涯太短，而且比較被排斥和抵觸。還是做演員路更寬。李錦薑琪都已經考入苝影和上戲……”

  看著孟霜兒，齊焰迪似乎明白：“所以韓總意思……”

  韓為點頭：“對。她我也希望是。但是她情況不一樣，李錦薑琪包括之前第一期來的Nancy都是00年今年18歲。正好就是上大學的年齡。但孟霜兒去過韓國做練習生，回來年齡有點大了。再上苝影上戲中戲就有點不那麽合適。”

  齊焰迪看著孟霜兒，其實如今年代18和22沒什麽區別。但是對學校來說就是一個剛入學一個要畢業了。

  “你和我同歲？”

  齊焰迪看著孟霜兒，孟霜兒點頭，卻疑惑看著韓為。

  韓為對著齊焰迪：“我意思上華大學挺不錯的。你不如介紹一下？”

  齊焰迪這才明白，包括孟霜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