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就是不會給你太多壓力或者說太掌控你生活的尺度。

  不然不叫好朋友。

  你有事我會幫你，你如果撐不住我替你扛。但決定要你自己做，倒也不是怕事後落埋怨，隻是人性複雜。過去現在未來不同的時間段你不一定知道你要什麽。想要的會不會一直不變。

  所以柳雨霏和韓為談了什麽不重要，談完之後柳雨霏根據自己的感觸和分析給唐糖建議。反正兩種選擇，有利有弊。一切看你自己怎麽去權衡，就是這麽簡單。

  “那我先走了。”

  柳雨霏過來就是問這個事，自己閨蜜最重要的事。既然有了清晰的局麵，那她也該離開。

  韓為知道她是誰，雖然戴口罩，所以也過去相送。

  曹嫣感覺韓為很少對一個女人很尊重，很少有的。包括陳楓董晴柔還有誰，哪怕是陳女士程導演老婆，他偶爾也調侃幾句。但是對這位就是比較看中，眼神都能感覺到並沒有太多以往的那種調笑不正經。過去也禮貌相送。

  柳雨霏和唐糖告別看韓為來了，唐糖有意就避開。

  韓為也沒在意，送柳雨霏去劇組外麵停車的地方。

  柳雨霏重新囑咐：“回去就讓Nancy找我吧。我盡量幫她，當然你說苝影你安排好的話，那我就不多事了。隻是留學生身份考藝校的話，我也決定等到年底藝考統考，然後還要明年9月份才上大一，那真的就有點白白浪費時間。畢竟她也不參加高考，實在有點不應該。”

  韓為開口：“我就是這個意思。那如果你有辦法就給你添麻煩了。”

  柳雨霏想了想：“其實應該不難辦。每年藝考生有很多，就算是錄取的也得有二三十最少。她雖然漂亮但幸好沒如同你旗下其他兩個女孩似的做節目讓人知道，所以現在其實好辦。你讓苝影的關係配合我一起的話，偷偷特別考試也不用疏通。時間上她訓練會足夠，如果正常通過考核錄取，就當是給一個留學生特別補考了。正常辦理入學手續不會有誰關注她是不是通過年初的藝考和統考正常考入。”

  韓為詢問：“那以後呢？有一天她出名了，被網友或者誰扒出來的話呢？”

  柳雨霏搖頭：“沒那麽容易。高校裏麵的招生通常也不是誰都能調出來的。就算可以隻要是通過正規考試沒有說舞弊，也能往留學生的角度去拐。前提是她真的通過了藝考統考，隻是沒有在統一的時間去考試，其他都不是問題。”

  對著韓為：“你放心，既然找我幫忙，而且我也的確是先例。這些包在我身上。”

  韓為點頭：“麻煩你了。我和唐糖也說要感謝你。錢侮辱人了，資源你又不缺。”

  柳雨霏開口：“不需要。但是我的確有個需要你做的事。”

  “你說。”

  韓為開口，柳雨霏看著他：“你說因為唐糖認識我和我關係好所以找我幫忙，我也是因為和唐糖閨蜜就幫了。那麽我的要求就是你對唐糖好。”

  “我……”

  “你聽我說完。”

  韓為要說話，柳雨霏打斷：“你現在當然是對她好。因為你知道以前和她的過往所以要補償。我的意思所謂的好是真的好，不要讓她有壓力，也不要讓她再吃苦。我不知道最後她是不是和你舊情複燃哪怕你說過你放不開其他女性親密朋友。那是她自己選擇，我是想如果她真的不願意你不要逼她。”

  韓為沉默許久，半響開口：“我明白。不用你說我也不會。”

  柳雨霏搖頭：“你答應就好，不過我不信董晴柔歐瑤或者周惢都是自願知道你還有其他女人依然願意跟著你。至少一開始不會那麽情願的，至於現在為什麽接受我也沒理由和資格深究。我隻在乎唐糖。”

  韓為摸摸下巴，無奈開口：“很複雜的。”

  “我明白。”

  柳雨霏看著韓為：“我之前說過我不批判什麽。一夫一妻又怎麽樣？有了婚姻一樣有背叛，甚至還有更甚者各玩各的但婚姻還保持。男女出軌背叛甚至劈腿，古往今來都有。這和時代是否開放沒有什麽關係。唐糖如果願意也是她的選擇，畢竟你們以前的確有過刻骨銘心的一段。”

  韓為嗬嗬笑：“對，主要是她刻骨銘心。”

  柳雨霏也笑：“東方文化博大精深，刻骨銘心居然不是形容感情的厚重，而是字麵意思的傷害程度。”

  韓為沒多說，也沒什麽可說的了。柳雨霏和他交換聯係方式，之後就和杜媛上車離開。韓為目送之後，重新走回去。唐糖依舊回避和韓為的接觸，但讓唐糖和楚玲玲意外的是，這次韓為沒有非得有時間就湊過來。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看劇本。

  雖然平時男女一號休息位置都很近，但是也不是坐在一起的。都有各自一塊區域。之前幾天韓為就一直和唐糖擠在一起，甚至吃飯休息都是一樣。但現在和柳雨霏談完之後，尤其唐糖還在想著他會不會變本加厲，沒想到似乎有所收斂？

  可唐糖感覺柳雨霏性格肯定不是給過他警告才如此。

  不過不管怎樣，唐糖鬆了口氣，覺得輕鬆很多。之後幾天的時間，雖然不至於不說話但卻正常往來。一切都很和諧，沒有特別親近也沒有特別回避，拍戲也慢慢進入節奏。

  Nancy回去就找了柳雨霏，之後柳雨霏也趁著這段有時間就開始盡心用自己親身經曆幫助她怎麽去應對和辦手續。加上韓為已經給金小曼打電話打了招呼，最終運作成暑假也就是高考之後，正式進入考核。時間不算晚也不算早。

  畢竟不能一點難度沒有。

  也是金小曼會辦事，或者說金小曼的伯父有能力，居然不隻是Nancy，還有幾個考生也破格一起去考試。防止就是如果有一天真的如同韓為按照最壞結果去打算被人揪出來，哪怕不是大事也有可能被杠精放大說她苝影文憑有問題。

  不是經過統一考試而是破格錄取。

  這樣多來幾個，自然也就是分擔壓力。這幾個考生都是外籍的，其實就是陪跑而已。目的是以後有話說，外籍如今都想來我們國內考藝校，這也是一種開放嘛。

  那麽最後能錄取誰，反正有Nancy了，其他不管。

  一切都天衣無縫，而且這隻是根據最壞結果去考慮。但是如果是最好結果就是根本沒人關注Nancy一個考藝校，人家苝影願意收又經過考試正常上大一，誰深究那麽多？

  就如同韓為之前亂掰的，我都不知道火星的存在，我怎麽回去問火星在哪？根本沒人知道Nancy是通過非正常考試考入苝影，前麵還有柳雨霏這樣的美籍華人也是考入苝影，誰會去操心這些？

  再說2020年她如果參加選秀的話，過去一兩年的時間了，更沒人追究了。現在開始Nancy就努力訓練個人才藝還有形體表演方麵等等的能力，依次備考。

  需要考什麽，這個金小曼柳雨霏都是苝影的，肯定有自己一套。估計對Nancy來說也不難。反正韓為對Nancy是有信心的，總有人看到他幾個練習生就覺得韓為走運。

  隨隨便便不是刻意去找練習生，就能挑中三個顏值那麽高的練習生。神顏說實話不是隨便講的，白淩薇算陳楓都未必算，蘇靈韻算宋楹都未必算。鄭雪算鄭冰都不一定算。

  神顏不一定是頂流不一定最紅。

  而且其實如果說李錦薑琪都很漂亮，但構不成神顏的程度。韓為覺得Nancy應該是可以的，Irene也可以。不過Irene留在美國而且年紀也大了不在娛樂圈發展了。

  就衝Nancy顏值身材和氣質，就算是統一考試和很多考生競爭壓力都不大。說是要考什麽形體台詞聲樂還有朗誦布拉布拉的，那些之後可以教。韓為是不信Nancy這樣的顏值氣質，會因為個人技能表現一般就不被錄取。

  反正韓為的標準是她能考進去就行，不用非得排名第幾。加上已經方方麵麵都打點好了，穩了。

  不過就在5月20日這天，韓為很是無奈要進京。

  戛納的參展代表團回來了。所以媒體也沒怎麽報道，但是韓為肯定是知道的，基本顆粒無收。

  雖然韓為把一切包括出品和製作等等都完全劃給正東影業，因為真正的投資方就是李總劉總，如今也在正東影業打工的話，實際上就是正東影業的出品作品。隻是在拍攝投資的時候正東影業還沒建立呢。這些沒誰說什麽。

  可是終歸韓為還是要去看看情況安慰一下的。和劇組告別，韓為就過去苝京了。反正如今劇組和諧也是韓為的功勞，投資方導演包括劇組上下都是推崇韓為。拍攝進度也是很順暢，無所謂的。

  “不至於這麽喪吧？”

  韓為先回天秀傳媒處理一些事，雖然法人不是他但很多法律上的問題還有文件還有工作都要他來弄。

  偶爾都要回來一趟畢竟還是公司藝人。

  結果就看到趙晨坐在自己辦公室然後發呆，還抽煙。

  韓為進去開了門坐下，窗戶也打開了。

  趙晨歎口氣，掐滅煙頭：“沒事，還有柏林和威尼斯。”

  韓為點頭：“非得要獲個獎還不簡單？休斯頓還有電影節呢，你也去吧。”

  趙晨無奈：“別鬧好嗎？也別罵人。雖然我不至於垂頭喪氣，但終歸忙活那麽久什麽結果都沒有。”

  韓為嗤笑：“你是有點飄吧？以為年輕獲過獎，以後作品參展就能有收獲？人家電影節創立的時間比趙老師年紀都大，你算個什麽？”

  趙晨隻是笑：“道理都懂，那你還不讓人失落了？”

  韓為起身：“那行吧。我一會過去正東影業再安慰一下他們。”

  “那倒不用。”

  趙晨開口：“劉總李總根本也沒想過這部電影能票房高甚至還參展，至於周總從始至終也沒製作過這部電影，隻是因為劉總李總在正東影業工作，而且公司發展需要才大力宣傳送審。實際上沒有太多代入感和情感。”

  韓為詢問：“程導演他們呢？”

  趙晨失笑：“人家幫忙的。又不是他們作品。”

  韓為點頭：“說來說去就隻有你很失落是吧？我安慰你一個就夠了？枉我還從劇組過來。”

  趙晨驚訝：“你是來苝京安慰我們的？”

  笑著開口：“那沒必要……對了。”

  看著韓為：“你拍戲劇組童曉萌是女二吧？再等下一次送審評獎要等一段時間，她正好回你們劇組開始拍戲了。”

  韓為開口：“所以我不就趁機過來了嗎？最近開始補拍她的戲。”

  聊著聊著就不再多說，既然他沒想不通，韓為也就不能白來一趟，辦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