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要往回說。

  韓為和唐糖告別去了上嗨做101第三次公演舞台，沒多久柳雨霏就來了。其實錯過了也好沒見麵，這也是唐糖最終也沒說什麽的原因。以至於韓為沒有意識到Nancy和唐糖都有欲言又止的事。

  “吃飯了嗎？”

  “不餓。”

  中午到的，吃飯時間唐糖帶著柳雨霏去了房車內。而楚玲玲也招待杜媛去一邊沒打擾閨蜜兩人。倒是柳雨霏上車之前看到停在不遠處的另一輛車：“這是……”

  柳雨霏很早就拍戲而且很早就紅了。劇組內的事她什麽不知道？

  能和女一號排在一塊的任何事幾乎都是男一號，這也是男女演員很容易擦出火花的原因。到也不是刻意安排，男女一號不說演員的咖位是不是對等，但是在劇組內就是一個等級的。如果不安排好會出現矛盾，這已經公認的事。

  唐糖沒回應算是默認：“上車吧。”

  柳雨霏性格是比較內斂和溫柔的，不像很多女星在她這個咖位都是很有個性。她生活中很低調，圈內也是。不是很少聽到她的負麵新聞，是幹脆除了拍戲和宣傳幾乎都沒什麽新聞。

  但咖位和國民度擺在那也不是那麽需要。說到底陳楓的發展路線是劍走偏鋒，主流是柳雨霏這種。當然這是對她們這一批藝人來說，現如今的95後00後也是開始都要走流量，不再是特例。

  “怎麽回事？”

  進去直入主題，柳雨霏坐下接過唐糖的水詢問：“你和韓為還有來往？我以為這部戲你不會接的，但是因為出現之前疑似耍大牌嫌棄對方咖位的負麵新聞，不得已就接了。可在劇組還是不會有過多接觸，現在為什麽還幫他求我辦事？”

  唐糖張張口，有很多話可以說。

  “你們和好了？”

  可隻是柳雨霏最後總結的這一句詢問，唐糖就無話可說，再次陷入沉默。

  不過柳雨霏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見唐糖這樣情緒，輕聲開口：“要是為難就算了。我隻是過來確認你是不是有苦衷？”

  這麽一說，唐糖反而放鬆了。麵前畢竟是自己閨蜜也不是別人。

  揉揉頭唐糖笑出來：“其實我自己都沒搞懂現在算什麽狀況。”

  柳雨霏疑惑：“直播的時候看你倆互動很正常，就算放下了嗎？”

  唐糖搖頭：“直播是直播，我畢竟也入行那麽久了。直播結束我就走沒有什麽交流，私下至少話都沒說過。”

  柳雨霏點頭沒有追問，因為說到這肯定有反轉。

  果然，唐糖思索：“後來發生很多事。可能你的性格也不是很清楚，估計杜姐也不會用這些和你無關的事煩你。”

  看著柳雨霏：“本來直播結束沒想再有交集。拍戲時候對戲就好，私下也不會有什麽。可是一次意外……”

  “對了他人呢？”

  柳雨霏打斷：“好像沒看到。”

  唐糖點頭：“他今天就是不在，去上嗨做一個選秀綜藝。”

  看著柳雨霏：“就是這個選秀綜藝惹出來這些事。”

  柳雨霏不解：“一個綜藝怎麽了？”

  於是唐糖把從綜藝韓為和高田的糾紛，無意中又和李博勳的小舅子有關聯，然後又把李博勳怎麽鬥嘴挑撥高田和韓為關係。事情鬧大之後高田被離職，韓為背後支持的“金主”開始倒算李博勳，一直到此時此刻塵埃落定。

  沒錯，金主。

  韓為就算是頂流也是剛紅一年的，況且以前沒什麽勢力，家庭背景是零，因為孤兒。隻是這樣然後建立自己的天秀傳媒，在娛樂圈這點勢力算什麽？不一定誰輕易惹他畢竟他個人也不是十八線了，但也不會被資本和大老板顧忌。

  如果沒有金主，他也不會橫行無阻。可是關鍵就是有金主不說，而且他居然還把以前自己渣過的女人都哄好甚至串聯起來。慢慢形成小圈子，然後猛龍過江的正東投資代表也就是周惢的父親，圍繞韓為形成一個小圈子。

  所以才有後來和星空集團這樣的大鱷都能懟一下碰一下的資本。

  柳雨霏都聽懵了，她也不是沒有“金主”，當然這隻是圈內外貶義形容。實際上就是背後有人支持的意思，不一定就是壞事和特殊關係。柳雨霏自己的就是她叔叔，不是親叔叔。甚至因為紅了之後還有人YY她和叔叔的關係。

  不過這麽匪夷所思的事，唐糖把他後背刀傷失憶然後撲街又反彈又翻紅種種事都說了，居然距今也才不到兩年時間。太複雜了。

  “第二人格啊？”

  柳雨霏關注點在這裏：“你信嗎？”

  唐糖看著柳雨霏：“意思是你有所保留？”

  柳雨霏搖頭：“醫學上來說第二人格存在的前提是第一人格也就是主人格的存在才有意義。我沒聽說第一人格消亡第二人格成為主人格可以持續一年半這麽長時間。”

  “啊~”

  唐糖懵了，這是生理學的解讀啊？這麽認真？

  柳雨霏笑：“我在美國有個親戚是心理醫生。我有時候也看看心理學的書，而且也了解一些。”

  唐糖點點頭，柳雨霏開口：“當然這不是重點。他自己能說出第二人格估計就是真的失憶之後對以前種種過往的一種切割。或許隻是更想扭轉過去做過的壞事，現在有了虧欠和愧疚的心態去補償。”

  唐糖沉默。

  柳雨霏看看她：“你用幫助李總集團不被傷害，換取和他和解做為條件？”

  唐糖呼出一口氣：“不是和解，是放下。我依然是想過不用他償還什麽，隻是彼此就都忘掉過去當個陌生人，不愛不恨。”

  柳雨霏皺眉：“他沒同意？”

  唐糖神色異樣，突然笑了：“你知道他去我家了。”

  柳雨霏詢問：“你讓的？”

  唐糖搖頭：“也不算，但也是。他現在性格真的有點變了，以前是嘴甜撩人，現在是有點……直接有點莽。”

  “莽的意思……”

  柳雨霏疑惑，唐糖大致解釋了一下，補充開口：“他還說這麽做也不是為我，是為他自己能心裏好過一些。”

  低頭看著地麵：“他去我家，然後……刷了馬桶。”

  “什麽？”

  柳雨霏愣了一下，但隨後因為知道唐糖曾經對他的過往，也就明白了。哭笑不得：“這太刻意了吧？”

  唐糖也不自覺彎起嘴角：“可是雖然荒誕，但我心裏真的好過了許多。”

  抬頭看著柳雨霏，唐糖開口：“你知道嗎？我曾經不止一次想著自己對他那麽好，甚至我在家不做的事不幹的活，家裏最髒的衛生間，衛生間最髒的馬桶我都細心擦過。可他卻傷害我那麽深。結果看到他若無其事在我家刷馬桶的時候，他說其實這個最好償還了。既然我給他刷過，他也可以給我刷。”

  “嗬~”

  柳雨霏想笑，但是看著唐糖也笑卻已經有點發紅的眼圈，默默收起笑容。坐過去輕輕攬著她抱著。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柳雨霏等她平靜許久，輕聲開口。

  唐糖看著她：“明白什麽？”

  柳雨霏看著她：“用互相放下交換，他同意了。你想著以後不愛不恨，但他沒同意。你還想拒絕但是因為性格也或許因為以前的關係，加上他如今變得有點莽，所以比較強勢。你又不適合和他擺臉色……”

  “不是不適合。”

  唐糖輕歎：“雖然以前我也比較順從他聽他的，但是他以前脾氣也沒這麽不好。現在幹脆就是擺臉色也沒用，你是沒見到他私下把玲玲懟得不要不要的。而且有點我靠山都倒了，拿他沒辦法的意思。”

  柳雨霏思索：“半推半就……是這個意思吧？”

  “什麽啊？！”

  唐糖抱怨：“我說你也美國回來這麽多年了，以前也在這上的小學，演戲這麽久台詞功底也不錯，不要這麽亂用詞好嗎？”

  柳雨霏也笑：“我也隻能想到這個詞。內心抗拒，但是又不堅決。表麵上他強勢你又沒有辦法。冷處理對他估計也沒用，每天朝夕相處而且最關鍵的是……”

  柳雨霏看著唐糖：“相比他求你找我安排他旗下藝人考藝校，你隻用和解和放下以前的事換取他已經打壓快成功的一個集團老總，他同意了這兩者好像也沒法比較。他自然理直氣壯繼續糾纏你？”

  唐糖喃喃自語：“糾纏？”

  柳雨霏點頭：“因為如果按照你說，他失憶之後不但和以前的女朋友們沒有斷了聯係，反而互相都知道還能和平共處。多你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你想過嗎？”

  唐糖皺眉：“少來，我是不可能……”

  “她們為什麽可能？”

  柳雨霏打斷：“她們不一定沒你堅決吧？”

  詢問唐糖：“照你說的，什麽董晴柔，周惢，歐瑤之類的。”

  唐糖沉默，隨後小聲倔強開口：“反正我是不會的。”

  柳雨霏沒說話。隻是許久之後突然開口：“我一直想。如果那次你看到的不是他和陳楓而是隨便別的你不認識的女人，你會和他結束關係嗎？”

  唐糖抬頭：“為什麽這麽問？”

  柳雨霏攬著她：“雖然當時咱倆還不熟，但過後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現在沒有回想過你曾經做的事，不能說不理智，畢竟戀愛的人尤其女人總會感性一些。容忍度也更高。”

  “我知道你的意思。”

  唐糖打斷，隻是隨後搖頭：“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