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導演。”

  “哎呦？這是誰啊？好久沒見快不認識了。”

  “少來這套。之前我生日宴會你沒來啊？”

  “嗬嗬~”

  什麽叫我們台？其實當然不是說天秀傳媒有什麽平台。韓為話問到那了，自然尚書稼就戲謔一下。

  尚書稼做為運營部部長，是幾乎天秀傳媒韓為接觸比較多的高層中，唯一一個外聘的。其餘顧天成尤華還有丁雨詩都是韓為開公司前就熟悉的人。尤其和丁雨詩的關係更是不一般，而和尤華是大學同學，顧天成是他前經紀人。甚至是財務部的部長都是顧天成的親戚。

  尚書稼韓為以前不認識，隻是開公司之後，顧天成從哪挖來的還是說獵頭公司找的。可是做了時間也不短了，尚書稼卻讓韓為基本滿意，而且貫徹韓為身為老板的公司發展方向是很全力和徹底的。

  就是盡量搞自己公司製作，而且重視劇本。

  這個綜藝就是他的一個朋友關係策劃出來的，雖然說辯論類的題材有奇葩說而且已經好幾季了。但是當看了策劃，而且聽了尚書稼的講解，韓為覺得挺不錯。

  甚至可以不算同類。

  奇葩說也是綜藝，但不算明星類綜藝。找的名人導師也沒有影視劇明星或者什麽大咖。不夠倒是經常邀請藝人名人做飛行嘉賓，不過幾乎也就是坐在那裏說不了幾句話，就是要那麽一張臉而已。

  但是尚書稼推薦的嗶嗶沒完就不同了。

  第一是找明星來做辯論，開個話題大家一起討論。第二最好是娛樂圈的話題，因為如果你隻是辯論，哪怕找明星好像意思也差了點。可是如果是讓明星，就明星在娛樂圈裏發生的事來辯論的話。那就有噱頭了。

  如今娛樂圈因為時代發展，已經幾乎出圈了。滲透到每個民眾的生活當中。就算你不關注娛樂圈你不了解多少明星，但三不五時的總有藝人明星的事傳出來，大家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別說平時基本關注娛樂圈的。

  說徹底點，不管你關不關注娛樂圈，你看不看電視劇看不看電影？你聽不聽歌？電視劇電影還有歌曲就是娛樂圈的產品甚至是支柱，誰能真的離開娛樂圈？

  大家都很好奇，因為裏麵的事爆出醜聞你也很難知道最根本的細節，何況很多還是捕風捉影沒法完全爆出來的。誰都有獵奇心態，而真正的大老板名人也未必能讓公眾感興趣，畢竟……長得沒有娛樂圈的明星好看。

  這樣就有搞頭了。雖然說還不成熟。

  因為就是源於明星不好把圈內的隱私包括自己的曝光出來，所以才不會有誰願意說。結果你做個節目來就一個問題辯論的話，總會帶出一些娛樂圈的秘辛。

  不過這個問題不大，看怎麽去弄。目前階段也不是已經成型的階段，隻要能看到前景就可以談。成熟了也未必輪到尚書稼去弄。韓為第一時間問了這個策劃可不可以買斷？多少錢？便宜的話就買下來，貴的話就談分成。

  尚書稼表示這個不需要操心，但是想問問韓為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怎麽來做。

  韓為很是不屑表示，做好你自己事得了。趕緊把策劃敲定，專業的事找專業的人來談，他和金小曼Nancy都打個招呼，直接回上嗨了。他要找宋洪談。

  尚書稼也嗬嗬笑，喜歡就好。他也留在苝京開始敲定策劃的事。

  工作嘛，金小曼自然也表示會照顧好Nancy。加上天秀傳媒就在苝京，韓為和顧天成也對接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包括天堂電影院的票房還有報名參展，還有關於李錦和薑琪尤其是薑琪將和好兄弟集團旗下的齊焰迪進行人氣比拚。

  這個薑琪有底子，所以繼續掌控，反正不用韓為說公司也一直在關注這兩個女孩的事。加上Nancy也過來苝京，就是三個女孩。

  說起來如今也都佩服韓為的眼光，三個女孩的未來前景都不可限量。尤其偏偏還很年輕，這就不說了。

  都料理好韓為就直接來到東方衛視找宋洪。

  不能說好久沒見應該說好久沒合作，見麵也沒什麽不熟的，生日那天剛見過的。隻是互相開玩笑調侃唄。

  “領證先導片。”

  一起坐下倒水沒外人了，宋洪點燃一支煙看著韓為：“去年說做，結果到現在也沒信了。今天來是什麽意思？要開始運作？”

  韓為搖頭：“那個想做就做，不過我就不參與了。況且領證了第二季你們沒打算嗎？”

  宋洪笑：“這個……你覺得鄭雪怎麽樣？”

  韓為愣住，想了想：“回去我讓她們研究一下。”

  宋洪好奇：“意思你今天來還不是為這個？”

  韓為笑著把一份策劃遞過去，反正還沒定，看看也沒什麽。

  宋洪看了一眼，隨即笑著：“這個我好像看過。”

  韓為驚訝收起：“什麽意思？你不看好？”

  宋洪更是疑惑：“意思你想做？你看好這個綜藝？”

  韓為翻翻策劃，又合上：“挺好的啊。怎麽了？宋導演覺得有什麽問題？”

  宋洪搖頭：“不現實。”

  看著韓為：“噱頭不錯，應該也有收視率。畢竟迎合了公眾對娛樂圈和明星的獵奇心理。但是很有可能因為言論不當翻車，明明路人緣很好的藝人，說不定因為哪句話就沒說好反而讓公眾印象下跌甚至到負麵。得不償失，或者性價比不高。”

  “開玩笑。”

  韓為開口：“這是你一個頂級綜藝導演能說出口的話？剛入行的菜鳥導演都未必這麽說。”

  “嗬嗬。”

  宋洪笑著看著韓為：“不一樣了啊。大咖了，現在都是……”

  “哎呀你行了！”

  韓為起身：“我走了啊！”

  “快坐下吧！”

  宋洪彈彈煙灰拽著他，收起笑容：“你認真的？想做這個節目？”

  韓為打量他：“我有點後悔找你。策劃和導演幹什麽吃的？不就是解決問題的？性價比不高你變高嘛，怎麽你做一個綜藝賣不出去還就硬挺著不植入了？”

  “什麽和什麽啊？”

  宋洪失笑掐滅煙頭，想了想，看著韓為：“沒你說的那麽簡單。”

  韓為搖頭：“也沒多複雜。什麽叫說錯話容易翻車？如今的形勢看不出來嗎？公眾對明星的仰望感越來越低，反而對明星的事業參與度越來越高。以後做什麽節目拍什麽影視劇翻車幾率都很大，不是說隻是我們節目。再說你看到好的一麵，萬一明明比較有爭議的藝人，到我們這因為一句話還體現三觀魅力圈粉了呢？”

  看著不說話的宋洪：“這還用我教你？”

  宋洪沉默許久，笑著擺手：“我也就是和你說。如果你想做那我舉雙手歡迎，隻是你韓為如今的名頭和熱度，其他都不需要說什麽。”

  “這才像話。”

  韓為嗬嗬笑著坐過去攬著他肩膀：“老宋啊，你看是這樣……”

  “你少來。”

  宋洪推開他手：“還老宋，飄了你？”

  韓為笑：“我以前也這麽叫啊。”

  宋洪詢問：“意思你是已經有想法了？”

  韓為開口：“你既然已經看過也就不用重新介紹了。不過你怎麽看過的？”

  宋洪開口：“這個投過很多電視台和視頻網站，但是都覺得第一和奇葩說有點像，第二就是我說的性價比，可能沒有藝人來。這兩個問題都不小，而且這個寫策劃的也是小公司。剛成立不久。”

  看著韓為：“你怎麽弄到的？”

  韓為笑：“尚書稼和那個策劃的有點關係可能，我讓他去搞定了。咱倆先談可行性。”

  宋洪想了想：“如果你願意來，其他的確都不是大問題。”

  韓為開口：“首先題目很多，第一期我都想好。就談娛樂圈潛規則到底應不應該接受。”

  “哈？！”

  宋洪失笑：“這麽亂來？”

  韓為皺眉：“怎麽叫亂來？而且我覺得我除了兩個選秀綜藝，其他幾乎就沒有了。我也要找個綜藝來做，而且最好是特別點能有我標簽的。我的風格不就是第一敢說敢做，第二我也說過不把粉絲公眾當傻子。潛規則圈外都談爛了，隻有圈內藝人自己做賊心虛，裝得自己多陽光多純潔，實際什麽樣都清楚有什麽避諱的？當誰不知道呢？”

  宋洪想了想：“那藝人呢？願意談嗎？”

  韓為示意：“這就是我想的第二點。我們不讓他們自由選擇誰成為正反方。抽簽決定。”

  宋洪眼睛一亮：“這個是好辦法。這樣一來不管說什麽都是身不由己，因為他被分配的那一方未必是他自己讚成和認同的。不代表他個人觀點。”

  “就是這個意思。”

  韓為開口：“而且實際上我們還可以強調，隻是一個話題，互相談論探討辯論，不涉及自己觀點，公眾粉絲也不要因此就對他產生什麽好壞的觀感。因為我們隻是想拋出一個話題，然後圈內人討論。大家站在哪一邊我們不去做引導，自己想。”

  宋洪笑著拍手，這樣一來真的有得談了。

  兩人一起頭腦風暴，真的碰出不少火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