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你就說。”

  因為這棟樓和區域都被包下來了，所以停車場也就不用去地下，停在院子裏就好。

  和鄭冰一起出來，還有練習生在那來回走。雖然任務重但是因為時間長，大家可以稍微放鬆一些，也隻是稍微而已。

  話說所謂內定，正常來講是不可能所有出道位都在開拍前內定好的。那是作死一般的存在。萬一出點什麽意外不是砸自己牌子？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因為是偶像女團第一檔選秀綜藝，以前什麽快男超女的都不算。那雖然也是偶像但不是日韓那種偶像。而且那是以唱歌為主。而選秀女團101這種可不是說多了個跳舞那麽簡單。

  偶像如果是借鑒日韓，那是一套完整產業鏈。

  既然是第一次，你想浮動都難。大家都要爭取這個機會，最多是什麽？出道位分出去了，但是給你們公司的誰不一定。這也是大多數公司派了不止一個練習生的原因。萬一捧的那個沒捧起來，可以換另一個捧。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估計如果下一屆再有女團選秀第二季，競爭也會很激烈，不過不會這麽激烈了。你當其他公司都傻？因為是第一季，所以曝光度和影響力一定更高。之後因為沒有新鮮感了，會差很多。

  就算開始有人猶豫不定因為之前沒有這樣的形勢不好估計，那也是信息不對稱的小公司。大公司和明白人有的是。

  看著這些歡快打招呼的女孩，韓為有點感慨。

  能保持初心還能堅持完成夢想還能真的走紅的，不是沒有，太少。而且得多幸運才能一帆風順？看看孟霜兒就知道了，顏值高身材好而且跳舞也超強。別說沒在這個節目出道，101個名額都沒進來。私下還要遭遇什麽李軒還有傻比老板這些事。

  結果旁邊一起走過來的鄭冰一直看著韓為。

  韓為皺眉：“看什麽？”

  鄭冰搖頭：“沒什麽。”

  靠在車門口沒走，反而看著那些打鬧的練習生，今天天氣不錯，都在外麵活動一下，畢竟剛剛也完成高強度的公演舞台。加上今天節目也錄製完了。勞逸結合嘛。

  “聖母了又？”

  鄭冰開口：“總有人這麽說你，好管閑事打抱不平。”

  韓為看著她：“用你管？”

  鄭冰揚起下巴：“我沒管。不過我在想，剛剛孫導演說為了利益捧高踩低才是公司的常態。沒有誰會真的好心無償幫一個人，除非你身上有被人幫的價值。”

  咬著指甲，被韓為指著。鄭冰忍著笑沒在咬，瞪他一眼：“不過你倒是經常無償幫一個人……”

  “那你還想什麽？”

  韓為詢問：“有疑點啊？”

  鄭冰好奇：“我就好奇一件事，如果你幫的對象長得不好看，你還幫嗎？”

  手搭涼棚看著不遠處：“那個高挑小美女就是齊焰迪吧？你這麽一說我也有印象了。”

  韓為點頭：“馮著呢？也不是美女，幹脆都不是女的。而且還是癱瘓病人。我幫沒幫？”

  鄭冰白他一眼：“我是說娛樂圈裏的。”

  韓為讚歎：“娛樂圈有難看的嗎？”

  鄭冰撇嘴嘀咕什麽，韓為想了想：“不過你這麽說也對，我至今好像還真沒幫過男藝人。當然尤華不算，那是我同學。”

  突然驚訝：“怎麽談到這我才發現，一直都說幫。我咋幫了那麽多人呢？”

  鄭冰開口：“還債？大部分。你以前傷害過人。”

  “對對對。”

  韓為拍著胸口：“嚇死我了。是還債，哪怕是大部分。”

  鄭冰失笑：“你怕什麽？！做聖母很丟臉啊？”

  韓為搖頭：“現在不流行做聖母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無條件幫誰會被人罵你是傻比，會被看不起。三觀可能已經不同了。”

  “別說髒話~”

  鄭冰突然招手：“李錦，薑琪~”

  兩人也在的，此刻看到，趕忙都跑過來。鄭冰笑著攬著兩人：“這次時間稍微有點長，不差這一天了。出去吃飯給你倆慶功。一個第2一個第3。”

  “謝謝冰姐~”

  兩人都笑著，韓為驚訝：“不是……你給她們慶功？你又不是天秀傳媒的，你亂代入什麽？！”

  鄭冰點頭：“說的也是。”

  隨即轉身要上車，李錦趕忙拽住鄭冰：“不是的！冰姐你別聽韓哥亂說。”

  薑琪雖然沒說話，卻也拉著鄭冰。

  韓為嗤笑看著鄭冰：“不大氣。”

  突然推著李錦和薑琪：“你倆去，說我和鄭冰導師私下慰勞大家請她們去吃飯。誰願意去都一起去。”

  “哇~”

  “韓總大氣！”

  李錦敢調侃，被韓為抬手比了一下就拉著薑琪跑過去。薑琪隻是笑就過去了。不過這種事還是李錦去做，薑琪私下還是比較靦腆內向的，雖然實力超強顏值頂級完美，身材好到爆，才藝更是無話可說。

  “真的~”

  “可以嗎？！”

  “節目組能讓嗎！？”

  “啊啊啊啊啊！！太好了！！”

  李錦過去一說，尤其大家看著韓為和鄭冰還是靠在車門邊，顯然不可能是李錦開玩笑。加上薑琪也在。

  肯定都開心啊，不是說吃不起飯，隻是因為平時有錄製任務的時候幾乎就是封閉式管理。叫個外賣都不方便，還得是導師請客才行。有錢都沒地方花，一應吃喝用度都是節目組提供。

  當然沒有錄製任務或者時間不太緊的話，這裏畢竟是上嗨，還是可以出去的。

  如今有這機會，和之前韓為導師請客也不一樣了。那也是送到這裏大家吃，現在是帶大家出去？

  也是三十幾個人沒那麽多了，之前六十多甚至一百人的時候就沒辦法了。三十多人也就一個學校班級的人數。估計還不到呢。

  “韓哥~”

  李錦那邊大致商量，大家都開心但也不確定。李錦把練習生反饋說出來：“節目組那邊不會說什麽吧？”

  韓為示意鄭冰：“那你去和導演說一聲，出門我負責。吃喝玩樂之後送回來。”

  鄭冰沒多說，就過去找導演。這畢竟是三十多個女孩，雖然說不可能有什麽意外，但如果有的話也是要擔責任的。

  韓為示意劉元：“你去多弄幾輛車過來。叫出租車也麻煩。”

  劉元答應著，韓為又讓曹嫣給會所打電話。不說韓為和鄭冰的公眾人物身份到隨便什麽地方也容易引起騷亂，三十幾個漂亮女孩去哪也都容易引起騷亂。關鍵是現在還是綜藝拍攝期間呢，不好路透和曝光。去會所就沒問題了。

  高檔，而且地方大，還保密。

  也不著急，大家都等待，不過感覺應該是可以的。所以等待也就是期待。說起來導演說什麽可能沒有這位韓為導師有份量。畢竟導演也是素人，隻是節目組說了算。但圈內來說，尤其聽說韓為導師是有人脈和能力的。

  這點小事不算什麽。

  現在都開始議論去哪玩，而且吃喝玩樂不重要。私下能和韓為導師以及鄭冰導師接觸，還是一起吃喝玩樂的關係。那也算是和明星大咖近距離接觸。

  這機會估計自己公司老板都沒有。

  按理說不需要吧？

  拍節目和導師有接觸，私下裏幾乎都是拍完導師就走，從來沒有誰把這些練習生當回事。

  可是韓為導師一個大咖，經常請她們吃飯而且特別好相處。雖然那次節目跑步的時候發脾氣真嚇人。

  總之一群不諳娛樂圈世事的小女孩胡思亂想的時候。韓為突然招手示意李錦：“讓齊焰迪過來。”

  李錦一愣，大家也互相看看。齊焰迪有點茫然，不過還是被李錦帶過來。

  韓為皺眉推開李錦：“我讓她過來，你一邊呆著去。”

  “嘁~”

  李錦撇嘴，卻幾步一回頭看著。齊焰迪有點不自然，因為過來的時候周圍練習生都看著她，包括此刻也都看著，為什麽韓為導師單獨叫她過去？

  女孩對這種事最敏感的。

  “今天你看到我，情緒有點消極。”

  韓為詢問：“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內定的出道位會被薑琪搶走？”

  果然，齊焰迪沒有馬上回答，那就算是回答了。

  隻是沉默片刻，抬頭開口：“沒有內定，隻是之前內定的因為特殊情況退了。公司說過幫我爭取，而且本來薑琪就比我有實力。各方麵都比我強……”

  韓為點頭：“終歸有點失落。明明距離機會特別近，被人橫插一腳打破了希望。”

  齊焰迪笑了笑，漂亮眼睛看著韓為：“一開始是這麽想。我也忍不住，不過後來我想通了。這樣的機會本來就不算正當，隻是圈內做節目內定也是很平常的事。我差點就成為既得利益者，就算最後失敗了我也沒資格批判什麽。不能說沒得到就抱怨，靠自己努力還是可以的。不行也要認命。”

  韓為有些驚訝，齊焰迪可能看到韓為的表情，有點緊張：“我真是這麽想的。雖然之前也是有過一些……但公司……”

  “嗬嗬。”

  韓為笑著打斷：“沒有。別多想，挺好的。”

  看著齊焰迪：“對了你多大？”

  這不存在什麽詢問年齡女人不禮貌的情況。一個導師一個練習生。

  “我96年的。”

  齊焰迪認真回答。

  韓為想了想：“22……什麽大學？該畢業了吧？”

  齊焰迪開口：“已經可以實習了，今年夏天畢業。”

  韓為詢問：“藝校嗎？”

  齊焰迪搖頭：“不是藝校，上華大學，不過是藝術係。”

  韓為好奇：“那是211吧？在上嗨。”

  齊焰迪開口：“是。”

  韓為驚訝：“高才生。”

  齊焰迪笑：“我可不算……”

  就這麽聊著，周圍也都好奇看著。直到劉元弄車來，直到曹嫣說會所訂好了。直到鄭冰也回來，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