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就是我們韓總的意思。”

  “恩……貴姓？”

  “嗬~”

  韓為不知道尤華的手下頭馬叫什麽，但是說實話尤華如今的身份，他的左右手那也是聰明伶俐會辦事，出門也是有一號的。

  此刻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尤華的頭馬帶著沙必的公司保安過來了。也沒打也沒罵，但是事是要說的。

  也說完了，所以人家沉吟片刻，還問了句他貴姓。

  他也不在乎。

  “屠龍。”

  沙必一愣，屠龍笑著：“這不是我的外號。我真的姓屠，叫屠龍。是建華保安公司的保安部副經理，雖然副經理很多，不止我一個。不過我也算是負責一點事。”

  打量周圍，屠龍開口：“沙總。我以前是個群演而已，但是也算半個圈內人。你打算借著曝光我們韓總蹭熱度，現在我來了也和你說了，你最好別玩什麽錄音又攝像那一套。這種事輪不到他出麵，而娛樂圈也不是有什麽牆壁，也就是一個特殊點的職場和社會。你既然都用什麽保安抓人又蹭熱度曝光的手段，人家怎麽對你你也該承受。”

  “誤會。”

  沙必趕忙開口：“這都是誤會。”

  見屠龍笑不置可否，沙必眼睛眨了眨，開口道：“那個孟霜兒和公司有點合同上和事業安排上的不合。實際上和韓總沒有關係。但是她仗著自己就是在夜店見過韓總一麵還有名片就不安分了，狐假虎威的想要……”

  “這些就別說了吧。”

  屠龍打斷：“你當我剛出來混嗎？這種虛虛實實的話我聽多了，我自己都經常跟人說。現在就講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你看著處理吧。按理說我們韓總已經這次算客氣了，直接給你劃道。不然的話你等他自己想辦法找你要交代，我們誰都攔不住。”

  沙必沉吟片刻，呼出一口氣點頭：“好。韓總打算怎麽樣？”

  剛剛已經說了，但屠龍也沒有不耐煩：“不管怎麽樣，你得先去見我們韓總，之後具體怎麽談你們自己聊。”

  指著要說話的沙必：“沒人逼你，你也別說不敢去。你愛去不去，隻是想你知道你不去就等於沒得談了。那之後怎麽樣，你覺得你能承受後果就行。說別的沒用。”

  說完起身就走，沙必想送，結果屠龍帶著手下出門，突然回頭：“啊對了。那位叫孟霜兒的女孩肯定是呆在我們韓總身邊的，你現在讓她回來也不現實。”

  失笑打量沙必：“也是奇了怪了，從來都我們韓總打抱不平主動管事，還真有自不量力的想陷害他的？你了不起。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實力，嗬嗬。”

  搖頭直接離開，沙必臉色青白不定，最終擦擦額頭的汗，拿起手機翻找通訊錄。

  這就是傻比的心態。他惹事的時候從來不想後果自己是不是能承受，等事惹出來了，又開始害怕。正常邏輯就是做了就別怕，怕了就別做。不過現在看來類似的傻比估計也不是這麽一個。

  都是貪念所致。

  終於眼睛一亮，看到一個名字。可是有些猶豫。隻是最後，還是咬牙拿起手機打通。

  “喂？”

  “姐夫，你得幫我……”

  “……”

  ——

  “讚助啊？”

  苝京星空視頻總部副總裁辦公室，高田正在和一個男人談事。

  李博勳，上嗨珠寶大亨。做珠寶起家，很有錢。

  但是中福珠寶的魏國如今借著短視頻平台的廣告宣傳還有幾個綜藝的讚助，居然迎頭趕上。雖然規模還是有差距，但已經是同一梯隊。沒誰可以願意有對手趕超自己。

  話說回來李博勳一了解魏國的短期趕上發家史就嗤之以鼻，因為走了狗屎運。他居然和韓為那個人渣扯上關係偏偏，韓為還就真的觸底反彈了。

  那麽此刻自然也就借著和韓為的關係，狠狠的在好多爆款綜藝上露了臉。自然影響力和國民度也在擴大。聽說營收在去年實現了百分之164之多。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更別說知名度這一塊估計比營收還有效率和突破。

  不過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對手。

  他其實之所以說魏國是走狗屎運，因為他自己在娛樂圈這一塊的布局是比魏國更早的。並不是他自己漏掉這樣的布局和小看娛樂圈才讓對方迎頭追趕。

  不過麵對現實就別說那麽多，這一次他過來也是談和星空視頻的合作。下一季的綜藝他要讚助，那對星空視頻來說，也就是大金主。哪怕星空視頻背靠星空集團這樣的全世界500強的企業，那目的也是為了賺錢。

  集團支持一直砸錢去做內容，做推廣，目的肯定也是為了盈利更多。怎麽會一直無休止的投入？金主的作用才是推廣和砸錢的目的。靠星空視頻的流量和用戶來吸引金主投資進來。

  都是老板和甲方客戶。隻是星空視頻倒不是用像那些小公司似的裝孫子把甲方當爺爺。凡事做到極致都可以走入正軌避開一些被人攥著的現實。

  此刻兩人談得不錯，包括下一季的創造營2019都已經提上日程，哪怕第一季正在拍攝剛完成公演，還沒有播出呢。

  “看情況吧。”

  李博勳是大客戶，高田自然也是客氣。

  李博勳坐在沙發上：“看播出效果如何，至於其他的我們也會找機會投資甚至製作。目的嘛，自然是為了宣傳，這沒的說。”

  詢問高田：“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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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田想了想，笑著開口：“我也是看情況啊。如果效果不好我也不好意思找你李總來讚助。不過中福珠寶……”

  高田詢問：“也在上嗨，也是珠寶公司。您和魏總是不是認識？”

  認識不認識不重要，高田的意思就是你們是不是有什麽同行之間的競爭啊之類的。

  “那無所謂。”

  果然李博勳擺手：“我也了解過他的投資，不是第一讚助方。他們的實力我也了解，所以你們既然做生意嘛，價高者得唄。就算我們同時出現也無所謂。”

  你是無所謂。

  高田就沒這話當真，一個節目哪有兩種同款產品讚助的？還都是珠寶這麽冷門，你以為人呢就不是第一讚助方是因為沒錢嗎？隻是因為珠寶本身就不是特別常規的產品。

  對普通百姓來說距離沒那麽遠但也絕對沒那麽近。

  “魏總是韓為拉來的關係。”

  高田試探開口對著李博勳：“那麽李總……”

  李博勳剛要說話，突然手機響起。拿起一看眉頭皺著，起身對著高田說聲抱歉。高田伸手示意他自便，他也沒離開辦公室，就去了一邊角落窗口接通。高田沒有那個意向聽人打電話，自己起身要過去添點水，突然就聽到李博勳說了韓為兩個字。

  高田手一頓，剛剛因為薑琪點讚數的事，鬧了點不愉快。雖然出乎她意料，韓為很客氣表示沒什麽。但高田這個位置多敏感，總覺得沒這麽簡單。韓為和她合作也不是一兩次了，這次這麽好說話？

  隻是她也忙，還沒有時間琢磨透。

  “行，我知道了。”

  李博勳掛斷電話，沉吟片刻，失笑走回來坐下。

  高田也把水放在他麵前：“韓為？我不是故意要聽的。我聽到你好像提到他了。”

  李博勳開口：“還真是巧，剛要說他就來電話了。”

  高田驚訝：“韓為的電話？你們認識？”

  李博勳搖頭：“我小舅子，無意中好像得罪他了。和我求救呢。”

  “怎麽會？”

  高田不解，李博勳疑惑：“為什麽不會？”

  高田失笑：“我昨天和他通話，而且他昨天才從綜藝回劇組。就這點時間你小舅子把他得罪了？”

  李博勳開口：“不是昨天的事……”

  想了想，李博勳沒多說，反而開口：“一個練習生，也不算練習生。國內野雞女團他手下的，我這個小舅子開了個娛樂公司。也沒什麽出息一直沒做起來，都是我在那後麵撐著。也不幹正事，派幾個女孩去陪一個二三線藝人去了一趟夜店玩，也沒別的就是想混點資源。結果韓為也在，不知道怎麽就卷進去兩人爭鬥裏了。”

  如此這般給高田大致說了一下，但是也不知道是那個傻比沒有和他姐夫說實話，還是說了實話但是李博勳有傾向沒有客觀表述。

  總之就是把韓為描述成一個仗勢欺人的劣跡藝人。

  “不會吧？”

  高田有些不信，但沒明說：“我接觸的韓為不是這種人，脾氣是比較直了一些但還算講理。”

  “嗬~”

  李博勳開口：“他什麽名聲高總不會視而不見吧？紅歸紅，合作歸合作，但眼睛要放亮。他那麽多粉紅知己萬一什麽時候翻車影響你們平台。”

  高田笑了笑，沒回應。

  李博勳看著她：“你不信？實際上我以前也不信。如果不是事情發生在我身邊認識的人身上，我這個身份不至於八卦。”

  “你身邊認識的人？”

  高田愣住，隨即似乎明白什麽，表情怪異：“唐糖？”

  李博勳開口：“我和唐糖是朋友，背後支持她的事，圈內不是秘密。之前我在國外，韓為那邊發通稿黑唐糖，之後唐糖逼不得已還得裝作和他沒什麽事一起直播。”

  高田開口：“你的意思是……”

  李博勳示意：“唐糖一聽是和他合作，秒推項目是真的。但為什麽你知道嗎？”

  高田搖頭，李博勳具體講述了一下，高田眉頭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