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為導師說的很對。”

  鄭冰這點小場麵應對起來輕鬆不過。尤其一群練習生。

  正要說話，鄭冰突然笑著示意韓為：“看著她們純淨的眼睛我想起我剛做練習生的時候。”

  韓為萌萌歪頭：“你眼睛現在也很純淨啊~”

  “哈哈哈！！”

  “啊啊啊啊！！”

  “哇韓為哥賣萌啊！！”

  “合影合影！！”

  “哈哈哈！！”

  練習生尖叫爆笑，鄭冰也忍著笑推開他。韓為嗬嗬笑，示意她繼續。鄭冰看著眾人：“那時候做練習生，好像能夠出道就是一切。天天練習揮汗如雨每天練十幾個小時。還要管理身材還要學習形體聲樂等等。”

  大家都不說話了，認真聽。

  鄭冰開口：“然後呢？真的出道了你以為自己目標實現？錯了。隻是開始而已。練習生學到的東西真的隻是基礎，可是對於你出道做偶像來說要重新適應，因為規則又不一樣了。”

  韓為點頭附和：“就好像你上大學學的東西，畢業進入社會工作還是要從頭學。”

  大家都點頭，鄭冰也開口：“沒錯。”

  別過頭發看著練習生：“我舉個例子。有新歌，一個組合六七個人，大家一起開始定造型，錄音，然後跟著舞蹈老師學習舞蹈。大家都是一起的。什麽唱跳技能強弱有用嗎？跳舞好的早就會了，但你要等最差的最後一個練習會了才結束。同樣的你覺得她跳舞最差？可是人家或許是主唱，到時候錄音的時候就是人家早錄好了，要等著你們。如果唱跳都一般的，可是人家長得漂亮是門麵。放在中心位置整體看著就好看。”

  豎起食指：“每個人都擔負一個擔當，都有自己的作用。什麽作用都沒有的也不會入選成為組合的一員出道。大家是一個集體，這真不是一個口號。你可能說沒有矛盾大家其樂融融很假，其實我告訴你，或許組合成員關係沒有想象那麽好，但絕對差不到哪去。因為好累，你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和對方爭執什麽。”

  鏡頭特寫練習生的目光，有些迷茫複雜也有些不安定。

  這是應該的。都還年輕，都還沒有到那個位置。可以想象但沒有親身經曆不是很懂。沒法感同身受。

  “所以我要說的是。”

  鄭冰看著眾人：“放輕鬆，可以多想一想未來的路，但不要胡思亂想。你唱跳要兼顧的同時，也要考慮觀眾要什麽。”

  詢問練習生：“什麽是夢想？出道是夢想嗎？如果這個是夢想，你覺得怎麽樣才能成為一個好的偶像？萬眾矚目？然後無數粉絲歌迷追捧？你有什麽地方可以挖掘出來讓他們矚目和狂熱的？你不能喊個口號就往前走，那是無用功。”

  手指指眼睛：“眼光要長遠，目標要清晰，要隨時調整路線。不要一門心思的往前撞。浪費精力浪費時間，事倍功半。”

  韓為點頭，輕輕拍手示意練習生。大家給予熱烈的掌聲。

  鄭冰笑著點頭致意。

  掌聲結束，李錦開口：“冰姐。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麽做？”

  鄭冰忍著笑：“你不需要了。你們韓總捧你們，藝人發展幾乎都有公司的話，怎麽往上走公司回去考慮。”

  “他才不管我呢~”

  李錦蹲下手指劃著地麵：“他就對薑琪好。”

  “嗬嗬。”

  練習生都笑，韓為驚訝：“這都被你發現了？那我得請吃飯了！”

  “哈哈哈哈！！”

  練習生笑得不行，尤其李錦抬頭撇嘴嘀咕什麽又低頭，韓為臉色一變又要過去，被鄭冰嗔怪攔住。

  韓為掙脫鄭冰，詢問李錦：“來你告訴我，如果是你你應該對誰更好你自己說。”

  李錦抿嘴笑，韓為詢問：“就是從各方麵來看，顏值，身材，唱跳，還有等等方麵。是你你喜歡誰？”

  李錦大叫：“我喜歡李錦。”

  韓為咧嘴：“是嗎？喜歡她愛哭，自己唱跳不好還非得來偶像選秀節目？喜歡她幹啥啥不行懟老板第一名？”

  “噗！！”

  “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

  練習生笑得倒在地上，李錦快被氣哭了。大叫指著韓為：“你就是偏心！！你根本就不支持我做練習生！！”

  韓為恩了一聲：“是啊。”

  “啊啊我不行了。”

  練習生捂著肚子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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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冰拽著韓為：“你行了吧你。”

  韓為瞪眼指著李錦：“真的，你要是能出道我吃翔！！”

  “啊啊啊！！”

  “哇！！！”

  所有人練習生不敢置信，李錦撇嘴：“騙吃騙喝。”

  “我麽……”

  韓為這次沒人攔得住，直接過去就要打人。李錦啊的一聲叫直接跑出門外，然後透過玻璃看著裏麵。精致的小臉一覽無餘。

  “哈哈！！”

  剛剛居然還有人特地攔著韓為讓李錦跑掉了。騙吃騙喝太感人。

  韓為感慨看著眾人：“真的。我剛剛說的話，真不是說為她辯解。我就預感她真的是，唱跳不行，但是可能觀眾會喜歡這種接地氣的。所以你們不要一直埋怨實力強弱卻被淘汰或者留下，因為我說句實話，政智正確的言論就是實力為尊。可是偶像練習生這一塊和以往的唱歌選秀什麽超女快男都不同。”

  鄭冰點頭：“隨時調整。我之前說了，不要把實力當一切，出道之後你們才會明白，娛樂文化現如今特別發達的情況下，你根本不知道網友粉絲喜歡什麽。夢想讓人追捧也是你有可以讓人追捧的點。誰的實力都不會差到哪去，在你們實力同等情況下怎麽讓自己變得更好，就要另辟蹊徑。”

  韓為也開口：“娛樂和科研不一樣，娛樂就是服務性行業，一切靠消費者的喜好來發展存活的。和商品不同是什麽？商品擺在那，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即便如此如果賣不出去，商家也會做調研去查找不喜歡的原因然後改正。一定是產品不好嗎？一定是宣傳不到位嗎？不一定吧？那麽你自己呢？如果人氣不高投票少一定是你實力不行嗎？不要怨天尤人。”

  眾人沉默許久，都拍手鼓掌。而且掌聲越來越熱烈。

  實際上這些道理是不是韓為鄭冰不說他們就不知道，未必。但也是因為他們不說就沒人點醒她們。還自欺欺人覺得實力為尊。或許隻是因為她們知道自己能努力的方向就是實力。韓為說的是客氣話，什麽101個女孩都漂亮身材，起步同樣？

  怎麽可能一樣？

  吳海婻長得甜美，李錦臉精致如同洋娃娃。薑琪長得神顏又好身材。可是實力可以後天練習，長相這種事哪怕你能整容都會留下痕跡。尤其偶像就是看臉的行業，實力不重要是公認的。最重要的是好身材是整容都整不出來的，因為身高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你說穿增高墊高跟鞋人家也可以。天生170就是170沒道理可講的。你隻能僥幸希望自己穿高跟鞋的時候人家穿平底鞋。那基本也不太可能。

  鄭冰實力超強，也是在韓國自己頂級女團是大ace。可如果長得不漂亮身材不好，別說大紅，出道的機會都沒有。

  但今天韓為和鄭冰給的這套理論不是打擊她們，是讓她們格局更開闊一些。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要想得更多。一旦格局開闊，眼前壓力驟然就會減輕，你會發現不算什麽。還有更難的障礙等著你。也有更多堅持的動力。

  但如果有人垂頭喪氣，那你就是淘汰的命。

  101個練習生，最終隻會保留11個位置給別人。無**說。

  之後李錦見基本結束灌雞湯，蹭著就回來了。還是被韓為揪住推搡幾下捶著後背丟回去。鄭冰來了就可以指導她們主題曲的唱跳。尤其當天就是她給她們演練的。

  一天結束之後韓為鄭冰離開，練習生還是要在基地半封閉練習。

  兩人坐一輛車，送她回去。韓為也知道蘇靈韻住哪，在上嗨鄭冰肯定住她家。

  “這樣做會傷害靈韻的。”

  鄭冰看著窗外，本來沉默的車內，突然這麽一句。

  正在擺弄手機看著網上關於唐糖嫌棄他的通稿發酵的韓為，疑惑看看她，恩了一聲：“那就不接受唄。”

  鄭冰看著韓為，猶豫開口：“放任？”

  韓為皺眉：“沒有兩全的事，至少這件事不算。要麽就放任不管，沒誰再對不起她。”

  鄭冰斜眼看著韓為：“你沒對不起她？”

  “再！”

  韓為看著她：“你知道再的意思吧？”

  鄭冰沉默片刻，開口道：“所以你也承認你之前的提議會傷害到她？”

  韓為失笑：“我說了沒有兩全的事，你是耳背啊還是自欺欺人？”

  鄭冰深呼吸，隨後冷哼一聲：“你就是占便宜。”

  “你放……”

  韓為憋悶：“是你們先弄那個毀三觀的賭約我才這麽提議的。毀三觀的賭約你們都願意試一試，明顯我的提議已經減輕很多。雙標是吧？你們三個一起送上門給我玩就是治病？我隻要一個就是下流無恥占便宜？話都讓你說了。”

  鄭冰突然哭叫：“你就是渣男！！傷害完人就甩手不管！！”

  韓為咧嘴：“還哭了？”

  鄭冰抹著眼淚看著窗外，韓為歎口氣：“沒不管啊。我和她都說了，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養著她。”

  鄭冰看著韓為：“你養她？”

  韓為點頭：“但我不碰她，不糾纏她，不害她了。”

  攤手看著鄭冰：“不然你還想我怎麽辦？”

  鄭冰沉默，韓為也沒說話，繼續看著手機。好像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