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呂品的公司。

  王石失笑看著運營部收集媒體的報道，看著坐在一邊的呂品：“不爆不知道，還以為多謹慎呢。”

  呂品思索看著照片：“這真是我和周惢在巴黎時候逛商場的照片。不過我倆戴口罩……那時候就拍了？怎麽現在才曝光？”

  一個運營部的回頭：“不是現在才曝光，早就爆了。隻是照片模糊沒人信，加上粉絲和公司幫忙解釋公關，所以就壓下去了。現在不知道怎麽又炒起來……”

  王石皺眉：“是吳芷蒙？談判不成玩這套，芒果台如今這麽賤？”

  呂品搖頭：“一個綜藝不至於，誰要是不同意邀約就搞他，那一個電視台的名聲就臭了。”

  王石一愣：“那你意思是……”

  “除了韓為還有誰？”

  呂品無奈：“我怎麽就被他吃定了似的。女朋友被他搶走，領證了被他搶走，現在我不搭理他，他還在那撩過來，真的是……”

  王石臉色難看：“他自己的事比你的更多。不行的話我們這邊也找人幹脆給他都爆出去。什麽董晴柔周惢陳楓還有……”

  “你是不是傻？”

  呂品看著王石：“現在看來韓為說的也有道理，不管多謹慎都不會沒人知道。所以他才準備未雨綢繆，而且你這麽一來得罪的人就不止他了，更別說他肯定早有防備。他根本不走偶像路線，這些事公眾忍耐程度比對偶像流量要大。”

  王石打量他：“你也不算流量偶像，你也有爆款劇啊。”

  呂品開口：“爭論這些都無所謂了。現實就是他爆不爆這些照片還有線索細節都不是他拍的他找到的。你的確沒有做到完全堵住，發生的就是發生了。”

  突然外麵有前台過來：“老板叫你們去會議室。”

  兩人麵麵相覷，似乎明白叫他們幹什麽了。

  “吳導演，何必呢？”

  “不是我和芒果台做的，但的確和我有關。”

  很順利的因為這個炒起來的緋聞和新料，呂品這一邊這次沒有說考慮或者敷衍，主動找到吳芷蒙談項目。

  而且不是吳芷蒙去苝京他們的公司，而是王石和呂品自己來到胡楠台了。而吳芷蒙也沒有掩飾，雖然不是她做的，但她也絕對不是不知道這件事。

  王石有點臉上掛不住，你們芒果台是勢大但是我們呂品也是頂流。之前和你們合作也有爆款劇，何必這樣呢？最起碼你打個招呼。

  呂品倒是攔住王石，說起來他的身份也是見過世麵的。

  看著吳芷蒙，呂品開口：“韓為弄的這些，是吧？”

  吳芷蒙開口：“呂品，你和我們台裏有過很不錯的合作。所以有些事有些話我直說，我個人和台裏不但和沒有什麽齟齬，反而保持良好關係。這次的事和我無關，但是你知道韓為也是出品方之一。”

  “憑什麽？”

  王石皺眉：“吳導演，我聽說於琅也是出品方之一。我們呂品呢？你明白周惢韓為和我們呂品的關係，你這明顯偏幫施壓，以後意思我們不同意就搞我們唄？”

  吳芷蒙看著王石：“你做不做這個節目，和人家搞不搞呂品有直接關係嗎？”

  對著呂品：“你自己考慮，因為這已經不止是綜藝範疇，別被公司和經紀人影響。要知道我們也沒打算曝光韓為和其他女藝人的事，我們也不知道。但韓為做這個節目明顯也不是為了防備我們，是防備以後未知的什麽人什麽時候就掌握了什麽爆出來。我想他未必是用這個辦法逼你，或許隻是警醒你。”

  王石不高興：“說來說去不還是逼我們呂品答應？說是什麽為他考慮，他不是考慮之後不做嗎？你們就來這一手……”

  吳芷蒙看看王石，對著呂品：“不如今天不談了，我安排你們住宿。韓為讓我帶句話，你們如果不高興不要衝著我來，和他溝通就好。”

  王石嗤笑：“這麽說吳導演還是和他一起……”

  “好了。”

  呂品打斷王石：“就這樣吧。我們先住下來。”

  看著吳芷蒙：“之後再談。”

  吳芷蒙笑著點頭，讓秘書送他們出去。

  進電梯，呂品看著王石：“你人設換了？以前幫我籌劃那麽多事很有城府的，現在這麽沉不住氣呢？”

  王石開口：“態度得表明啊，領證了就是這樣，韓為當時人氣最低，結果嘉賓包括導演都捧著他，你明明是頂流還是C位，最後一個名額都沒撈到。這次還這樣，還沒開拍呢，還是他們主動找我們，結果出品方已經分完了。韓為公司做出品人而且裏麵的女人都和他有關，你參與進來還有你的好？”

  呂品笑：“是啊。不過你不參與不就是現在這樣？你隻能公關對吧？況且也沒實錘。”

  王石搖頭：“這次更過分，不參加都不行，就搞你。之前沒教訓韓為和周惢，領證了結束就算了。結果現在他還主動惹過來。”

  呂品看著王石：“你知道為什麽嗎？”

  王石語氣一滯，呂品開口：“說明人家真的有能力搞你了。我就連微勃關注人數都沒他高，我才4000萬，他已經4500萬了，並且還在持續上升。更別說之前他個人宴會請的人認識的人脈，人在屋簷下，當初我們設計陷害他和周惢的時候不也是欺負他和周惢名氣人氣加起來都沒高嗎？”

  王石鬆鬆衣領：“那也不能這麽……”

  “那你有什麽辦法？”

  呂品看著王石：“來你說吧，你有什麽辦法。你別說找人弄死他這種話，話說回來人家也可以。還有，除此之外你弄不死他，你要是比**下流，當初就沒招，現在人家各方麵都比我強你更搞不過他。”

  王石疑惑：“你怎麽慫了似的？總說他好話？要和解啊？”

  呂品歎口氣：“這本來是你要想的事，剛剛吳芷蒙為什麽不理你隻和我說？因為你除了表現的很生氣以外，你有什麽可以讓人忌憚的？今天老板應該來，人家最起碼還能顧忌一下。”

  王石失笑：“你以為外人沒拿我當回事，自己人我又罩不住。”

  呂品笑：“是啊我就這意思。”

  王石倒是不在意，兩人都這個關係了。

  隻是一起回酒店安頓下來，王石給老板打電話匯報人家的態度。

  呂品想了想，卻找到韓為的號碼，工作號碼，主動聯係韓為。

  “喂？”

  對麵助理接，知道是呂品也不意外，沒多久韓為接通電話。

  “小呂啊？找我有事嗎忙著呢。”

  呂品憋悶：“其實你找我做這個節目，本質就是希望借我給你和周惢擋槍是吧？目的就是讓以後一旦你和周惢曝光可以把我和她有過一段的事斬斷，省得對她名聲有影響對嗎？”

  韓為恩了一聲：“對啊。”

  呂品瞪眼，你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韓為疑惑：“我當初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我怎麽和你說的？我有隱瞞過？”

  呂品胸口起伏：“你是真不怕我不做了，或者我反擊一下。你是後來紅了，但我現在也沒糊。更別說我還有公司做依仗，你確定非得撕破臉嗎？”

  “你不配你知道嗎？”

  韓為輕笑：“你還把自己當人物了？這一次我集合這麽多，陳楓，董晴柔，歐瑤，加上我。你不加入就缺少一環，你得罪的不是我一個你明白嗎？”

  隨即好奇：“你沒錄音吧？不過錄音也沒事。我反正剛剛說的幾句話沒有任何實質內容。倒是你自己，之前關於你的報道這才哪到哪？之後為了炒作節目還是要做更多的造勢。你加入進來大家是一個陣營的，我懶得搭理你。你有好處自己撈不過我的確是借你過橋不瞞你。但你要是不加入進來……新仇舊恨一起算。”

  呂品深呼吸，半響開口：“沒完沒了了是嗎？以後你就吃定我了？”

  韓為笑：“不至於。我說了這個綜藝結束之後，我和你周惢和你私下公開再沒有一點關係。以後就是你倆的新聞挖出來也大可以澄清就說你倆不認識，從來沒在一塊過。”

  突然開口：“反正你倆的確也沒有什麽特別親密的關係。”

  “韓為你特麽……”

  呂品直接罵上了，韓為開口：“跟我玩這套啊？信不信噴死你？還有，我就是吃定你了，但是我懶得吃我嫌惡心。就你之前做的，為了追林妃嵐陷害周惢讓她成分手過錯方的事，非得逼我舊事重提。”

  說完不耐煩：“趕緊的，把合約簽了。都等你一個呢，別在那矯情，你看你那德行。”

  呂品瞪眼：“韓為你別欺人太甚。”

  “行了別撒嬌了。”

  韓為開口：“最多我答應你就這一個節目，以後徹底和你老死不相往來。包括周惢都是。還有，對你不是沒好處。包括價錢也合適，熱度也有。你再拒絕就是不要臉了。”

  呂品氣笑了：“咱倆誰不要臉？”

  韓為示意：“簽了。別廢話，我還忙呢。”

  說完掛斷電話，呂品將手機砸在一邊。半響笑了。有點無力的那種。不過這樣也好了，自己省得在猶豫和考慮，也沒有猶豫和考慮的餘地。而且也的確不是沒有好處，那還說什麽了？

  墊腳石就墊腳石唄？

  誰讓形勢比人強，而且韓為那個莽夫他惹不起。

  真的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