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我出差啊。”

  “去哪？”

  “胡楠台，談一個綜藝給你。”

  “……”

  回到酒店找歐瑤的時候，在貼麵膜。

  韓為有點認不出，但確定是她就行了唄。聲音也聽得出。

  “你還不情願似的？”

  韓為疑惑，旁邊苗咪趕忙沒有：“沒有。謝謝你了韓為，一直惦記著我們歐瑤。”

  韓為恩了一聲：“應該的，畢竟我以前把她坑慘了。被最愛的人背叛也是傷心欲絕。”

  “嗬~”

  歐瑤嗤笑：“最愛……你還夠不上。”

  韓為好奇：“是嗎？那你早應該釋懷了。我也覺得當初咱倆的關係好像是不正當的。”

  “好像……”

  歐瑤看著韓為：“你還有事嗎？”

  韓為看著苗咪：“我說你立場正一點。有奶就是娘？我以前害她那麽深那麽狠，你一個經紀人因為我給了點資源就這麽客套是不是過分了？”

  苗咪不確定：“那我以後甩臉子給你？”

  “你試試？”

  韓為指著她：“我有女保鏢，真敢打人。”

  苗咪咧嘴：“對你態度好立場不正，對你態度不好你打人？”

  “嗬嗬。”

  韓為笑著：“矛盾吧？有沒有哲理？”

  說完示意兩人：“準備好啊，一會我助理過來訂機票明天過去。”

  離開房間，苗咪咧嘴看著門口。

  歐瑤看著她：“神經病。”

  苗咪好奇看著歐瑤：“他以前也這樣嗎？沒感覺啊？”

  歐瑤坐在那裏，有麵膜看不出表情，但目光一直看著門口：“他不是失憶了嗎？”

  苗咪恩了一聲沒多說，沒多久曹嫣過來要身份證訂機票之類的，反正助理都習慣了安排明星這些事。

  第二天兩人前腳剛走，鄭冰急衝衝感到劇組拽住楊檀雅。

  “雪兒呢？！那個家夥呢？！”

  楊檀雅下意識看著她屁股，不是因為曹嫣說了，也不是知道了。是親眼看到她走路屁股有點不自然。

  實際上韓為那天的確下狠手了。

  他說過不打女人也做到了，廣義那種男人打女人他有底線，但是俠義那種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欠揍的時候你是真忍不住，能打哪？能用什麽打？

  隻能打屁股不然呢？

  “姐？”

  鄭雪正好從韓為房車下來。

  鄭冰直接衝進去開門叫著：“韓為你個……”

  結果沒人。

  “不用叫了。”

  鄭雪重新上車關好門：“他今天不在劇組，去胡楠台談綜藝了。”

  鄭冰鬆口氣，看著鄭雪：“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鄭雪坐下：“他能把我怎麽樣？”

  鄭冰看著她，抱著拍了一下，忍著笑開口：“你還拿扳手？劇組還能找到扳手嗎？天兵傳一個古裝劇。”

  鄭雪隨意開口：“劇務修機器用的。”

  看著鄭冰：“姐。他打你我打他，沒打到沒關係，有的是機會。不過為什麽打你？”

  鄭冰一頓，皺眉看著她：“誰和你說的？”

  鄭雪開口：“曹嫣說看到你和韻姐出去，她扶著你。你還哭，走路一瘸一拐的。”

  鄭冰有些不自然：“沒有。她也沒看到就亂說。”

  鄭雪開口：“韓為都承認了。”

  鄭冰撇嘴：“他說話能有準？”

  鄭雪搖頭：“正相反，就因為他又莽又渣，所以很多事要麽就不告訴你，要麽就不屑說謊。”

  打量鄭冰：“平時他懟你就夠了，不用動手也給你氣夠嗆。為什麽這次是他生氣忍不住動手？關鍵是韻姐也在的話，她從來不會胡鬧甚至還會攔著你。你到底是說了還是做了什麽事讓他這麽受不了？”

  “不用你管！”

  鄭冰揉揉她頭發：“你自己拍好戲就行了。年輕還發展好，起步也不錯，保持住。”

  “姐。”

  鄭雪叫住要走的鄭冰：“你不和我說沒關係。早晚他也會說，我倆一個劇組的。他很難忍，包括昨天就差點說了。”

  鄭冰猶豫，鄭雪過去拉著她坐下：“應該是還沒發生吧？你說出來有辦法就一起想，沒有辦法就放棄。不然容易誤會，他打我姐我能算了嗎？哪怕我是他公司的旗下藝人。”

  鄭冰一愣，失笑開口：“沒有你想得那麽勾心鬥角。私事而已。”

  說完就離開了。

  鄭雪目送她急匆匆來，看到自己沒事又離開。

  鄭雪想知道的事肯定有自己辦法。最直接的問韓為，韓為不說問她姐，她姐不說，還有第三方知道。或者這個第三方才是這個問題的始作俑者。

  “韻姐？”

  “雪兒？鄭冰在你那了吧？”

  直接打電話給蘇靈韻，在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第二部男主角不再如同第一部單軍作戰，而是靠著以前的境界資曆還有天庭的經驗，培養自己門派的人一起渡劫做幫手上天。

  其中鄭雪就是一員。那麽回歸天庭更多戲份，歐瑤和韓為都不在，鍾冉冉和她的也能拍。加上還有其他演員，比如尤華第二部沒第一部那麽忙了，而且因為第一部成功，第二部也上軌道捋順了，他就演了反一號歐瑤手下的頭馬角色，戲份不少。而且也很重。

  他是第一次演這麽重要的戲份。

  在顧天成示意下，以後如果天秀傳媒走製作影視劇的路線，就要有一批自己固定的拍攝班底。從編劇導演到後期團隊甚至一些固定的龍套或者配角，這人也不少。

  編劇有了韋光。導演有了趙晨和張慎，程旭東還上學呢，不過已經簽過來了。製片人有尤華，加上什麽劇務後期還有特效這些團隊，都是尤華找來那些埋沒的人才。至於配角，他在橫惦群演人脈，讓你多的武替都送去保鏢公司了。還說什麽？

  此刻就是這樣，韓為和歐瑤走戲份也排的開。沒那麽忙。

  那麽鄭雪就約了蘇靈韻過來。

  “她走了。”

  韓為的房車是功用的，暫時劇組除了他沒人配得上。他的房車說實話也是低配的，沒那麽貴。

  進去坐下，鄭雪看著鄭冰：“走路的確不穩，容易讓人誤會。尤其上一次經曆過一次，你我一起看到的。我有點擔心……”

  “聽說你拿扳手要打他？”

  蘇靈韻笑：“真的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鄭雪點頭：“我也想到了，問她她卻不說。我覺得韻姐應該會告訴我吧？畢竟你不會像她那樣當我是小孩。”

  蘇靈韻沉默，許久之後搖頭：“不是為了保密，是我沒臉說。”

  鄭雪開口：“我知道，我姐和你關係特別好。一直感激你在她剛回國的時候照顧她。她也應該是為了你的事幫你。如果是的話，我也承受你的照顧，我也可以幫忙。”

  “哈？！”

  蘇靈韻抬頭，趕忙開口：“沒你事！我敢牽扯你，你姐一定和我翻臉。”

  低頭開口：“實際上這次我都沒想她幫忙，隻是我不甘心。”

  說完歎口氣：“和你說也沒什麽。反正也的確沒成，慶幸沒成。尤其他也沒同意，不然也不會打人。”

  看著鄭雪，就把事說了。

  鄭雪那麽清冷的性格，喜怒不形於色，此刻聽完也是不由自主瞪大眼睛。

  原來他說一對神經病，的確是客觀形容。這種想法都能有？

  簡直是肉包子打狗一樣的瘋狂和無厘頭。

  她聽完都不知道怎麽反應。

  “不過除非什麽？”

  鄭雪抓到重點：“他還有個真能答應的心思？”

  蘇靈韻臉紅，因為自己講著才明白當時自己腦子是真的有坑。如今冷靜下來才明白韓為的糾結和無語是多麽真實。自己怎麽會提出那樣的賭約？或者不是她提出的，可是卻是她堅持的。

  不過鄭雪這麽一問，她也才想起。

  鄭冰不就是去問這個的嗎？

  “不知道。”

  蘇靈韻開口：“他隨口說的吧？”

  鄭雪哭笑不得：“韻姐，我以為我姐夠……那什麽的了。怎麽你也……”

  “抱歉。”

  蘇靈韻無奈：“我也是失心瘋了。”

  鄭雪不確定：“還是沒過去？或者說一直沒過去？為什麽糾結這個前任？他到底哪裏特別讓你就沒法徹底釋懷？”

  蘇靈韻咬著嘴唇，看著鄭雪：“以前他那麽渣，那麽壞，我卻自大想要拴住他。覺得自己漂亮年輕有氣質有個性。我值得他為我放棄所有女人。可是我沒做到，鄭冰的安慰和他對我的傷害讓我覺得他不值得我這麽做。”

  鄭雪失笑：“難道現在值得？”

  蘇靈韻沒回應，隻是開口：“他失憶之後變了。後背被刺了一刀，我看到那傷口不瞞你說，有種暢快的心情，但居然還有心疼。”

  鄭雪不解：“難道你也失憶了？那一刀是你刺的？”

  蘇靈韻一愣，哭笑不得：“你不明白的。”

  鄭雪想了想：“好，我試著去理解你的心態。但感情這種事怎麽能這麽用來賭？輸贏好像你都沒好處，隻為了過自己心裏那關？你沒想過離開他才是徹底放下，重新在一起那不是再次開始更放不下了？”

  蘇靈韻搖頭：“所以說我失心瘋了嘛。”

  鄭雪也沒再說話。兩個顏值天花板在狹小的房車內沉默。

  隻是沒多久，鄭雪別過頭發：“可我還是更好奇，他已經有了董晴柔周惢甚至丁雨詩，不像是那麽正義有原則的男人。”

  嗤笑開口：“這個所謂的除非……就是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