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運營藝人的話。”

  一起吃飯，韓為和李總坐在一起聊著。

  “錢也不會少賺。”

  和李總碰杯，李總附和著：“是是。運作好了自然是好。”

  韓為開口：“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李總：“製作影視劇或者綜藝雖然說的確賺錢更多，但風險也大。而且人家電視台這一塊拿大頭的話，你會有些利潤。不過這樣風險也能小很多，前提是你得有人買，不然砸手裏。”

  李總點頭，韓為看著他：“但是運營藝人就不一樣了。你演電視劇或者做綜藝你拿片酬就好。片酬也不少，風險的話挑綜藝挑劇本的時候自己看著點。”

  李總不解給他倒酒：“那韓總為什麽……”

  韓為搖頭：“我沒辦法。你要說我自己如今的人氣，賺錢也不少。可是我手下這些人隻運營我一個，我不需要那麽多團隊。而且我自己決定的事太多，安排的人也多。都要找活幹，隻是圍著我轉也沒那麽多位置。所以我製作影視劇或者綜藝的話，我公司的演員，製片，甚至導演就都有活了。”

  李總恍然，韓為開口：“還有。賺錢是一方麵，主要是我對很多影視劇還是有自己看法。但不管你多紅，就算你有話語權也有耍大牌的嫌疑。畢竟劇本包括劇情這些不是你演員該去操心的事。可是如果是我自己公司投資製作，那我哪一塊都能管。”

  李總開口：“有道理。”

  感慨看著韓為：“韓總人脈廣自然行，商業價值也高。要投資要幫忙都有能給過來的。我這樣的小公司，和鄭冰也不是全約。”

  韓為開口：“我給你指條路，至於以後是不是可以運作你自己回去找人分析打聽想清楚。”

  “哦？”

  李總恭敬詢問：“願聞其詳。”

  韓為示意：“你本來就是運營鄭冰而出名，鄭冰是妥妥的韓國歸來當紅女團的忠國籍成員。我預測明年開始國內的偶像市場將會全麵爆發，通過選秀綜藝開啟。我已經開始培養簽約練習生，我建議你也開始。畢竟現在你簽約藝人性價比不高。太紅的不過來，過來你也接不住，不紅的你的人脈資源捧紅也慢，而且搶占鄭冰的空間。”

  指著鄭冰：“她有優勢啊。閑著沒事指點一下，全國沒幾個在偶像這一塊沒幾個比她專業的。你要知道我們現在還是模仿日韓偶像那一套。鄭雪都不行，雖然也是偶像但組合不紅。鄭冰就不一樣了。”

  “是啊。”

  李總思索：“真是一條路。”

  看著韓為：“練習生培養的話，花費和資源投入肯定不如已經出道藝人那麽高。而且如果偶像在國內紅了的話，市場很多。人氣一旦有了那麽之後進入其他領域在國內也容易。”

  韓為開口：“代言，商演，這就夠你賺的了。你影視劇慎重那就讓藝人多參加綜藝。”

  李總好奇：“韓總已經起步了？在這一塊？”

  韓為失笑：“我都已經晚了，很多大公司早就開始運作籌備。就是綺麗傳媒這種隻製作影視劇運營演員的公司，人家都有個子公司是專門培養後備藝人的，其中就有不少練習生為偶像市場推動做準備。”

  “那我……”

  李總拍手：“我可以去韓國找忠國籍練習生回來。”

  韓為點頭：“我就說你有優勢啊。早點弄著說不定就能吃上一口大蛋糕。現在國內關注偶像這一塊的還沒太多資本。”

  “感謝感謝。”

  李總給韓為倒酒：“回去我好好研究一下。”

  “你倆商業互吹結束了嗎？”

  鄭冰突然開口：“我帶我家雪兒回去住，洗澡換衣服……”

  湊上前聞了聞鄭雪，很是嫌棄：“都臭了。那麽一個大美女天天在你們劇組黑白顛倒拍戲搞得這麽髒兮兮的。”

  “有嗎？”

  韓為也要湊過去聞聞，被鄭冰直接推開頭指著他急正色。

  韓為嗬嗬笑，鄭雪看著他一眼沒說話。

  韓為打量鄭冰：“給你金貴的，說得橫惦沒酒店沒浴室一樣。怎麽就髒兮兮臭了還？”

  “不管！”

  鄭冰哼了一聲抱著鄭雪：“你倆願意聊聊去吧。我帶她走了。”

  說完拽著鄭雪起身，李總對著她背影叮囑：“明天記得送回去，韓總劇組拍戲時間那麽緊。”

  兩人也沒回話李總無奈看著韓為：“就跟祖宗似的。你看到了。”

  韓為嗬嗬笑：“你就早點捧紅一個給她踩下去看她還嘚瑟。”

  李總也笑：“我敢嗎？就她那脾氣，你找誰來也沒用。”

  韓為詢問：“她合約沒到期？你還不是全約？”

  李總皺眉：“我這個其實類似於鄭冰在內地的工作室。雖然說我自己運營不從屬韓國公司但是利潤五五分其他他們什麽不管都要我操心。”

  韓為思索：“那你不是白忙活了？”

  李總無奈：“沒辦法啊。人家捧紅一個藝人，如今回國藝人就是他們的賺錢自然要分過去。其他人家不管，我就是賺點辛苦錢。”

  韓為想了想：“鄭冰合約什麽時候到期？”

  李總開口：“前年到期不過續簽了距離新合約到期還有一年。”

  韓為開口：“一年後就不要簽了唄。這一年你好好準備一下，不要用力，不然也便宜他們了。等合約到期正式簽入你公司的時候，開始發力擴大規模發展。”

  韓為看著他：“看你舍不舍得給鄭冰百分之五或者百分之十股份不讓她隻做藝人。以後偶像事業這一塊她名正言順的幫你培養。言傳身教的話，培養出來的偶像練習生像模像樣的，也是標簽。”

  “沒什麽不舍得。”

  李總笑：“想做大就不要太計較眼前。不過還早。”

  韓為也沒多說，又聊了幾句，反正此刻也是朋友了。韓為發現好多以前有齟齬的後來都能化敵為友。還不是他主動的。挺神奇。他雖然小心眼但有點吃軟不吃硬，就如同尤華說的。

  分開之後韓為囑咐鄭雪早點回去，就讓在上嗨忙活溝通事宜的曹嫣過來開車送他回橫惦。他就別等明天了。

  喝了點酒就別開車一路和曹嫣聊著最近的情況。

  曹嫣是助理不是秘書，很多事要輔助韓為甚至丁雨詩。關於韓為一些合同上的事還有賬務往來的事報稅的事她都要替韓為和丁雨詩去和公司溝通。這也是她的工作。

  當然也更充實。韓為本來就不像其他離開助理或經紀人就生活不能自理的明星也不太用人伺候。所以曹嫣的工作範疇就朝著實務過度轉移。也是好事。

  不然年紀輕輕學了半天就學會怎麽伺候藝人，有什麽出息。

  多經手一點這些事，以後也能早點獨當一麵去給別人做經紀人。以後鄭雪不說，還有李錦和薑琪。

  結果抵達橫惦的時候，天色也不早了。已經下午。

  韓為反而酒勁來了，上了房車倒下就睡。有房車了，不是裝，關鍵韓為如今的人氣和咖位上升快很多就要趕緊配備齊全。

  他自己不計較不行，但是他是天秀傳媒的支柱，沒牌麵怎麽想？圈內很勢利眼的，細節都要注意到。而且也不是自己用，鄭雪或者顧天成或者誰偶爾都會上來，包括鍾冉冉也是。

  畢竟現在很辛苦，有時候回酒店都折騰，誰有時間累了就趕緊就地休息一下，去房車也方便。有時候還是鍾冉冉鄭雪一起進去這都無所謂的事。

  韓為躺下迷迷糊糊就睡了。睡覺喜歡夾著被。

  突然就發現懷裏抱著什麽，下意識睜眼覺得不應該那麽狗血又抱錯美女之類的。鄭雪是和鄭冰在上嗨，顧天成早就帶著鍾冉冉去酒店交公糧了。

  丁雨詩倒是有可能，但她作息有規律。曹嫣剛和自己過來，還在外麵。至於劇組其他配角女演員也有自己商務車，這一點韓為做得很到位，從來不讓她們上來。

  不用想了，睜眼一看這些全否定。

  一雙葡萄一般漆黑又黑白分明的眼睛，長睫毛特別漂亮。

  嬰兒肥的小臉蛋……三四歲的年紀。

  小女孩特別特別漂亮但是，臉有點髒。而且身上穿得衣服沒有那麽誇張還帶補丁，但很破舊了。

  “我靠~”

  韓為下意識翻身沒躺穩就掉地上，愣愣看著小女孩：“你誰啊？”

  小女孩也嚇一跳，似乎想哭，但努力忍住。

  韓為皺眉，肯定不會和一個小孩一般見識。不過沒規矩啊，這誰家上班還把孩子帶來了。自己不在弄自己房車上？

  下去開門就問：“這誰家孩子？！怎麽弄我車上了？！”

  工作人員還在忙保養機器，看了一眼都麵麵相覷。

  韓為皺眉：“誰家的？！不怕我睡覺不注意給壓著？！”

  不遠處丁雨詩趕忙跑過來：“我的我的！”

  說完對著周圍抱歉揮手，大家各忙各的。

  “你說什麽？！”

  韓為臉色撂下：“你的？！和誰得？你蒙我呢？！在韓國的時候你明明就是……”

  “阿為！”

  丁雨詩嗔怪瞪他，看看周圍抿嘴笑：“不是我的，但是我帶來的。”

  韓為皺眉：“你帶來的？”

  “阿……阿為~”

  居然還有個聲音，韓為疑惑看著身邊，一個穿著也很破舊倒是幹淨的女孩，此刻站在一邊，和丁雨詩差不多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怯懦還眼圈發紅，好像剛剛哭過。

  梨花帶雨的模樣，卻特別漂亮。關鍵是比較柔弱的感覺，小家碧玉似的。

  “這誰啊？”

  韓為看著丁雨詩有點茫然，丁雨詩輕咳一聲，看著韓為：“你家老二。”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