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內向自閉，從沒想過和其他人類發生任何關係……除了你。

  ——莽渣心事。

  “你到底還是接了。”

  周嫦感慨看著白淩薇：“我都拉進黑名單，你還能把他拽回來。”

  此刻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放飯時間加上休息，白淩薇卻沒留在劇組，而是和周嫦在保姆車，朝著酒店開去。

  車上，白淩薇聽著手機裏的歌。當沒聽到。

  直到被周嫦拽下耳機，裏麵還傳來微弱的歌聲。

  ——

  “你的喜悲憂樂我全都預見。”

  “三千繁花隻為你一人留戀。”

  ——

  白淩薇將耳機線拿回來收起，手機也關上：“我沒從黑名單把號碼挪回來，是他換了一個陌生號碼重新打來的。我想找你接不過也太晚了，所以我就自己接通……”

  看著周嫦：“那已經接通，我也不好拒絕。再說歌我聽了，挺不錯的。”

  “你確定他隻是給你送歌讓你買？”

  周嫦瞪眼：“他是幹推銷的嗎？”

  指著白淩薇：“你少糊弄我。一句我在拍戲不方便不就好了？以前你也不是沒用這招應付過。”

  白淩薇笑：“畢竟是同學嘛。”

  打量白淩薇，周嫦臉色撂下：“說實話，你倆是不是有什麽特殊關係？圈內一直傳他快渣了半個娛樂圈！！難道有你？！”

  “狗屁！”

  白淩薇失笑：“當然沒有！！”

  周嫦不解：“我也不信你會跟有牽扯。那你為什麽見他？別告訴我真的因為他歌好你要收他的作品。”

  白淩薇忍著笑：“還真的是。”

  周嫦瞪眼，白淩薇攬著她安撫：“好了。這不咱倆一起去嘛。”

  沉吟片刻，白淩薇開口：“我朋友不多。你知道我不是多熱心的人，一直謹小慎微在圈子裏。不過同學四年他還是第一個主動聯係我的，如果是平時大家都混得還不錯我不理也就算了。現在他落魄的時候找我我不一定幫什麽，可至少要見一麵。不然傳出去說我勢利眼之類的，最起碼我自己心裏也過不去。”

  周嫦不解：“你是第一天進圈嗎？這裏競爭多殘酷？你還能這麽真善美就等死吧你。”

  白淩薇開口：“事實上我是在收歌，圈裏也不是秘密。何況他的歌也的確不錯，我很喜歡。”

  見周嫦臉色還是不好看，白淩薇哄著：“反正你陪我一起嘛。”

  周嫦拿她沒辦法，她是上升期還年輕，公司還有圈內都已經預定她是要紅的。有頂流的潛質，所以自己跟著她也要照顧好。照顧好的意思就是管理意味要一直保持，但適當的也要滿足她的意願。好在她能紅的潛質就在於事不多，而且事業心強。

  今天這點小事雖然意外，但有自己看著應該沒事。

  畢竟說起來圈內誰都能踩韓為，但是同學四年的關係，真傳出去自己同學都踩，他是無所謂已經穀底了，那踩他或者勢利眼的這個同學就會有可大可小的影響，也是無語為什麽白淩薇有這麽個同學？

  “總之一會你不要說話！！”

  周嫦開口：“隻談收歌，不談其他！”

  白淩薇點頭：“好好。交給你好嗎？我做花瓶！”

  ——

  “這裏……”

  “你小點聲！！”

  “……”

  就是酒店內部的餐廳，此刻人也不多。因為她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過了飯口了。

  韓為戴著口罩坐了半天，見到她們來了趕忙招手。

  結果沒等白淩薇反應，周嫦直接嗬斥一句，不給好臉幾個字簡直是要寫在額頭上。

  韓為無語。

  “好久不見……”

  白淩薇好像不知道韓為一堆負麵人渣事情一般，溫和笑著聲音甜甜的打招呼坐下。

  韓為愣了片刻，近距離看才發現她不上相。因為真人比照片還要漂亮31415926倍。

  “這位……”

  韓為看了一眼周嫦，周嫦抱肩：“我是她經紀人。”

  皺眉打量他：“掛你一次電話還拉入黑名單，你就應該明白這是不想和你有什麽聯係。我們小薇如今什麽人氣名聲，路人緣那麽高還缺你一首ost？現在算什麽？要來蹭熱度嗎？你別把我們小薇……”

  “我想和你單獨談。”

  韓為打斷周嫦，對著白淩薇。

  白淩薇猶豫看著周嫦。

  周嫦冷笑：“想什麽呢？能見你一麵不錯了。至少全了小薇和你的這份同學情誼。我看就這樣吧。歌給你一個好價錢，聽說品牌方還打算追責你是吧？”

  起身示意白淩薇：“走吧。”

  “我不是她粉絲！！”

  韓為皺眉看著周嫦：“見一麵就滿足什麽都不談？！那我大老遠來這邊有病啊？！”

  周嫦失笑：“你還知道你有病？”

  隨即搖頭：“不對。你不是有病，你是有傷。不是被仇家刺了一刀住院了嗎？送去的時候都沒有生命體征了。”

  韓為平靜看著她：“頭七，放心不下老同學，上來看看。”

  “噗。”

  白淩薇笑噴，又忍住。無奈推著臉色氣白的周嫦：“算了……你去那邊桌子坐一會。我們單獨聊幾句。”

  “哼。”

  周嫦轉身坐在不遠處的桌子。而且白淩薇也戴著口罩，被拍到也有話說。

  白淩薇見她坐好，笑著看著韓為：“我怕鬼。有什麽你托夢就好，以後不要上來了。”

  韓為點頭：“說笑的。”

  看著白淩薇：“其實我已經投胎重新做人。”

  白淩薇點頭：“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傷沒事了吧？說是挺嚴重的。”

  韓為搖頭：“出院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好那麽快，可能好人有好報吧。”

  白淩薇不置可否，反正也是禮貌問一下，隨後直入主題：“你的歌《繁花》我很喜歡，不過做我這部戲的ost有點不合適。但我要了，之後放在另一部戲裏。”

  韓為讚歎拍手：“哇真厲害，好幾部戲壓著呢，噢耶~”

  白淩薇忍著笑板臉：“看來是真沒別的事求我。”

  韓為趕忙開口：“不是！誇你嘛，同學之誼，發展這麽好我也驕傲。你看我混這麽慘是吧？”

  白淩薇看著他：“找我有什麽事？肯定不止賣歌。”

  韓為猶豫片刻，有點不好開口。

  白淩薇詢問：“是借錢嗎？我知道你最近很困難，而且周嫦說你被品牌方追責……”

  韓為驚訝抬頭，失笑開口：“不是借錢。”

  想了想，韓為歎口氣：“好吧這裏就咱倆，我直說。”、

  詢問白淩薇：“你ost收歌，但製作公司是一個叫……”

  韓為看著手機：“叫什麽來著？”

  白淩薇開口：“幻風音樂。”

  好奇詢問：“怎麽了？”

  韓為開口：“好像是東方衛視綜藝導演宋洪小舅子開的。”

  白淩薇茫然：“啊這……我還真不知道。”

  韓為點頭：“我查到了，就是。所以我希望你幫我，能不能帶個話給宋導演。我找他商量事。”

  “我？！”

  白淩薇不解，事倒是不麻煩就是帶個話。但是……

  “你自己怎麽聯係不上他？”

  白淩薇詢問。

  韓為搖頭：“沒辦法。你知道我現在情況不好，在鬥音混。惹點事又被某個導演封殺。本來無所謂，但現在我看上一個資源。宋洪導演的新綜藝《戀愛青春進行時》。我想參加。”

  白淩薇恍然：“你自己和他聯係，他拒絕了？”

  韓為無奈：“拒絕還好了。是幹脆見麵機會都不給，當然我問了經紀人，是去信還是在門口堵著或者郵箱……”

  “那不好。”

  白淩薇開口：“那太掉價了。跟群演似的，這種資源也沒法像群演蹲點似的蹲到手，反而傳出去更沒希望。”

  韓為點頭：“所以啊。圈內現在嫌我是個麻煩，而且我口碑也不好。我想找董姐幫忙，但你也知道他老公對我有點……”

  韓為咂咂嘴：“誤會？”

  “嗬。”

  白淩薇表情怪異看著他：“確定是誤會？”

  “嗬嗬。”

  韓為幹笑轉移話題：“我出事住院，醒來記性不太好。我也是查了資料才知道咱倆是同學，估計可能也沒有什麽交情。”

  看著白淩薇：“我坦誠一點，不和你裝。求人辦事有誠意。”

  然而白淩薇的關注點不在這，而是驚訝：“你是查到資料才發現咱倆是中戲同學？！”

  韓為茫然，以為說錯話：“我不是說不熟然後有事才求你。這首歌你喜歡我送給你，你不喜歡我再寫。我也就這點本事，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白淩薇輕笑看著韓為，半響開口：“你可能是真的記性不好。如果記性好我是想不到你會來找我幫忙。”

  韓為愣住，這話裏有話啊。

  考慮前身的尿性，自己不會和她也……

  “額……”

  韓為咂咂嘴，試探詢問：“咱倆大學時期……”

  “你別多想。”

  白淩薇擺手打斷：“我清楚你進圈之後的事跡。咱倆沒事。”

  韓為拍拍胸口：“那還好。”

  白淩薇皺眉：“那還好？什麽意思？”

  “意思是還好我沒禍害這麽好的一個絕代美女！”

  韓為咧嘴打量她：“怎麽著我還得失望一下嗎？！雖然的確有點。”

  “你不想我幫忙了是吧？”

  白淩薇眼睛微微眯起還挺有氣勢。

  韓為嗬嗬笑：“沒有。同學嘛，我圈內也沒什麽朋友。異性的都發展成情人，同性都發展成情敵。難得一身好本領情關始終闖不過……”

  “行了行了！”

  白淩薇打斷，想了想，開口道：“如果幻風音樂老板真的是你說的那位導演的小舅子，我倒是能遞上話。不過也僅此而已……”

  皺眉思索：“那個綜藝我也聽說過。是今年東方衛視頭部綜藝項目。你現在導演麵都見不到，即便我幫你遞話見到了，你也未必……”

  “那些就是我的事了。”

  韓為開口：“沒點自信怎麽去闖事業？再說雖然我現在回圈困難，但是我鬥音產生的熱度經常把我推上熱搜你看不到嗎？”

  白淩薇笑：“看到了。比我熱搜多多了。”

  “聊完了沒有？”

  周嫦早就忍不住了，過來拉著白淩薇：“差不多走吧。”

  指著韓為冷笑：“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離我家小薇遠點。”

  白淩薇抱歉看他一眼，手比著手勢在耳邊表示電話聯係。

  韓為不在乎她經紀人的態度。見怪不怪了。

  好在事是答應了，之後也不用多想，先回上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