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亂歸亂，裏麵沒人就行！

  張遠繼續摟著潘牡丹，準備下一步的動作。

  “咳咳……”

  就在此時，一聲沉重的咳嗽聲，從車廂裏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潘牡丹嚇得渾身一顫。

  張遠嘴裏喘著粗氣，道：“怎麽了？”

  潘牡丹匆匆推開張遠，把衣服穿好，道：“等……等等再說。”說完，直接跑了出去。

  啥？

  就這？

  張遠愣在原地，有點懵。

  半天他才意識到什麽，然後趕緊追了出去，心道，要麽給我錢，要麽給我草，就這麽跑了可不行！

  張遠怕潘牡丹趁停車的時候下去，不過回到車廂一看，還好，潘牡丹還在。

  而原本睡在自己隔壁的那個大叔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瘸道人。

  瘸道人穿著一身道袍，頭上挽著一個道士髻。

  他身體似乎有病，不時捂嘴劇烈咳嗽著。

  潘牡丹睡在上鋪，一臉複雜地看著下麵的瘸道人，似是害怕，又似是惱怒。

  而瘸道人，卻好像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直接躺了下去。

  張遠不敢和潘牡丹說話，因為葉天嬌就在上麵呢。

  隻能拿出手機，繼續給潘牡丹發微信，發了個“？”過去。

  很快，潘牡丹回複了，道：“先等等。”

  張遠道：“等到什麽時候？急死我了！”

  潘牡丹道：“放心吧，不會坑你錢的！”

  張遠尋思，反正潘牡丹就住自己上鋪，也不怕她會跑了，於是就沒有繼續追問。

  問得太多，倒好像顯得自己心疼錢似的。

  但他還是想不明白，潘牡丹之前一直非常主動，怎麽忽然說暫停就暫停了？

  ……

  如此迷迷糊糊，到了淩晨四點鍾。

  這個時候，是車廂裏最安靜的一段時間了。

  因為很多人習慣熬夜晚睡，能熬到三點多鍾；反而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這段時刻，最是靜謐。

  包廂裏，葉天嬌依然還在沉睡中。

  張遠也進入了夢鄉。

  瘸道人則打起了呼嚕，看上去睡得很香的樣子。

  這時，潘牡丹忽然悄悄側了個身，伸手朝下麵捅了捅。

  “嗯？”

  張遠迷迷糊糊睜開眼，這才發現是潘牡丹。

  正要開口，潘牡丹忽然下來了，一把按住張遠的嘴巴，咬著他的耳朵道：“小點聲，不要打擾別人睡覺。”

  說著，拉著張遠，躡手躡腳地離開。

  到了之前那個上鎖的包廂門口，張遠猛然驚醒，道：“現在……可以了啊？”

  潘牡丹也不說話，直接拉著張遠鑽了進去，道：“快點吧，時間寶貴！”

  話音剛落，外麵又傳來了瘸道人的咳嗽聲。

  黑暗中，潘牡丹嚇得一動不敢動，輕聲道：“等等！”

  張遠被她弄得一會兒冒火、一會兒消火，急道：“你玩我啊？”

  潘牡丹道：“真不是，讓你等等就等等是了！”

  張遠道：“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

  潘牡丹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下一站的時候，咱倆一起下站，你想玩多久，我就陪你玩多久！”

  下一站？

  那還沒到目的地呢！

  張遠狠狠搖頭，道：“那不行，我還得陪我姐去巴蜀辦事情呢。對了，你去哪裏？”

  潘牡丹道：“我嘛……好巧，我也是去巴蜀的，實在不行，到了巴蜀之後，我再陪你也行。”

  張遠卻是等不及了。

  等到了地方，自己更得陪葉天嬌了，哪有時間去搞這些破事。

  於是他狠狠搖頭，一把按倒了潘牡丹，道：“要不就現在吧，早做完早了事。”

  潘牡丹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想到張遠這麽衝動。

  而如果不小心叫出聲來……

  想到這裏，潘牡丹嚇得緊緊咬住自己的衣服。

  張遠已經上頭了，正要開始。

  忽然，外麵傳來了葉天嬌的聲音，道：“小遠，你人呢？”

  聽到葉天嬌的聲音，張遠當時就慫了。

  於是他直接爬了起來，道：“下次再說吧，先饒你一次。”

  說完，整理一下衣服，回到外麵。

  “小遠，你去哪了？”

  看見張遠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葉天嬌很是關切。

  “沒去哪！”張遠道，“有點悶，睡不著，就隨便走走了，姐你怎麽現在醒了？”

  葉天嬌壓著聲音道：“包廂裏太臭了，睡不著。”

  張遠頓時明了。

  最後來的那個瘸道人，的確太邋遢了，不僅襪子是臭的，身上道袍也跟多少年沒洗過一樣。

  除了包廂裏麵的軟臥，外麵空座其實很多。

  張遠就拉著葉天嬌坐了下去，摟她在懷裏，道：“天還沒亮呢，再睡會兒吧。”

  “嗯，你也睡。”

  葉天嬌依偎著張遠，嫣然一笑，抓著他的手，幸福地閉上眼睛。

  ……

  葉天嬌剛把眼睛閉上，潘牡丹也從裏麵出來了。

  腿上的絲襪，都被張遠給撕破了，露出了一大片嫩白的肌膚。

  路過這邊的時候，潘牡丹幽幽看了張遠一眼，停頓了一下，指著自己破掉的絲襪，張嘴道：“賠錢！”

  她並沒有叫出聲音，但嘴巴張的很大，一下就能看到她說的是什麽。

  張遠沉沉點頭，指著懷裏的葉天嬌，示意她稍安勿躁。

  等到葉天嬌睡著，張遠趕緊給潘牡丹發了兩百塊錢算是賠償。

  潘牡丹這才轉怒為喜，回複張遠道：“放心，這錢我不白收。這套絲襪，我還給你留著，下次你繼續撕。”

  張遠道：“得抓緊啊，我可能都快到目的地了。”

  潘牡丹道：“這個你放心，我做生意最是實誠了。不過這火車上好像真的不行了，要不還是等到了巴蜀吧，你和你懷裏那位姐姐，也不可能一天24小時都黏在一起吧？”

  張遠一想也有點道理，回複道：“那先這樣吧。”

  ……

  陽光驅散黑暗，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越靠近西部，風光越是原始、唯美。

  透過窗戶，甚至能看到奔跑的羚羊、閑逛的耗牛，還有很多東部平原地區不常見到的動物。

  張遠看著外麵那些動物，心中一動。

  西部山區，稀奇古怪的動物也有不少。

  自己在東部，在海裏、河水裏，已經偷取了不少超能力；現在來到西部，應該也會有所收獲吧。

  正想著呢，葉天嬌醒了。

  睜開眼，抬頭看著張遠，幸福地笑著。

  張遠低頭親吻一口，道：“早，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