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算了，他既然能站出來指認凶手，這樣也行。

  就等著看今天雪兒怎麽死的。

  練兵場上。

  楊帆拿著一根拐杖，讓自己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站得筆直，就如曾經的訓練一樣，有些空洞的雙眼十分堅毅。

  在這練兵場。

  在他們精兵營訓練的地方。

  大家陸續到來，都看到了這麽一幕，不知為何有些心酸。

  賀淩看著將軍也到了，立即道，“楊帆，將軍來了，你可以指認誰是凶手了。”

  賀淩語氣微微不滿。

  大概是在怪楊帆昨夜沒有自盡！

  楊帆有些空洞的視線，看了一圈，其實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但是他的視線卻在經過白英的時候停下了。

  這個在戰場上救了他的身影，即使雙眼已將近失明，他卻依然能準確地認出。

  認不出所有人，隻能認出白英。

  “我知道毒到底是誰下的！”楊帆那沙啞得像老人一般的聲音道

  。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楊帆，楊帆卻敏銳地感覺到了白英的視線，視線中帶著一絲期待。

  即使他誣陷過她，她也從來沒有對他產生過懷疑。

  這種時候，還在期待，是認為他會說出真相吧。

  辜負了那麽多次，今後不用再辜負這種信任了。

  楊帆深吸一口氣，“毒是下在我身上的，然後再通過我傳播給整個精兵營，之所以白輕音和赫連奇沒有中毒，那是因為我從未接觸過他們兩個，赫連奇是南國人，我內心防備，白輕音是一個女人，我……向來排斥，不可能去接觸。”

  這句話解釋了，為什麽白輕音和赫連奇沒有中毒。

  如此惡毒的下毒之法，直接下在人身上，通過這人四處傳播，那這第一個中毒的人最後會有什麽結果呢？

  怪不得楊帆毒發的時候會來的那麽猛烈，即使解毒之後，也雙目幾乎失明，嗓子也壞了，讓他說話的聲音沙啞得像一個老人。

  宋懷英目光冷煞的問道，“是誰下的毒！”

  楊

  帆很平靜，在賀淩得掩飾不著笑意的目光中，他開口道，“是賀淩！”

  賀淩眼神裏的笑意驚住。

  在楊帆說出她的名字，她整個人都愣住。

  “你在胡說些什麽！”賀淩大怒。

  楊帆再次強調到，“給我下毒的是賀淩，這一切都是賀淩做的！”

  楊帆向來對賀淩言聽計從，甚至傾心愛慕，整個精兵營都知道楊帆對賀淩的態度不一樣，此時突然出現這樣的神反轉，讓大家都驚呆了。

  不是雪兒嗎？怎麽又扯到賀淩身上了？

  賀淩大聲解釋道，“我沒有，那不是我的毒，我怎麽會給他們下毒，楊帆你可別忘了我救過你的命。”

  麵對賀淩的質問，楊帆第一次沒有難過，是那麽的平靜，“從不曾忘記，但救命之恩已還，今後楊帆將和你再無任何瓜葛。”

  賀淩沒有想到，那個一直說願意為她去死的男人，居然在這麽關鍵的時刻背叛了她。

  看著所有人懷疑的目光，賀淩死命的搖頭，“我沒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