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麗反駁道：“我敲門了，你幹嘛呢？”

  李洪亮也認出馬曉麗，再次盯著電腦屏幕隨口道：“馬秘書，你找我有事？”

  “我想跟你聊聊，方便嗎？”

  “方便麵，想吃自己泡，我有一箱呢。”

  馬曉麗凝重眉頭，上前摘下他的耳麥，“你腦子瓦特了，我要跟你聊聊，不是要吃你的方便麵。”

  “哦。”他愣了片刻說道：“不方便，我現在很忙。”

  馬曉麗這個無語，拄著腦門靠在桌子上，李洪亮剛要工作，餘光中從短裙的縫隙中看見了什麽，瞬間臉紅低聲呢喃。

  “黑色的。”

  “你說什麽？”馬曉麗質問。

  “我說你走-光了。”

  馬上整理了一下短裙，氣鼓鼓的說道：“喂，今天周末，你除了工作就沒其他什麽事嗎？”

  李洪亮反駁道：“你知道我在做什麽，這是圖靈假設，我要解決人工智能的發展，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可以不要打擾我嘛，凡人？”

  馬曉麗幾乎崩潰，伸出手指道：“5分鍾，就5分鍾好麽？”

  “好。”

  李洪亮起身，一邊走一邊說：“目前人工智能處在剛研發階段，我在攻克的是，人工智能要不要存在自我分析能力，這就與圖靈猜想有衝突，如果人工智能有了分析能力，分辨人類的喜怒哀樂，那麽人工智能會不會擁有了感情，人類處理衝突的時候，感情取決定作用，但如果人工智能有了感情，它會不會對人類產生報複行為……”

  他的長篇理論把馬曉麗說的一個頭兩個大，腦袋上一直在轉圈圈。

  直到李洪亮來到茶水間，隨手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紅牛遞過來。

  馬曉麗沒接，質問道：“我們不是出去聊嗎？”

  “不是已經出來了嗎，你還想要什麽？”李洪亮坐在椅子上，打開紅牛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馬曉麗左右看了看，坐下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想出去跟你聊五分鍾，是離開天魁大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理解，可按照五分鍾的時間長短，我們坐電梯下樓，需要49秒，走出大廈需要27秒，也就是說已經浪費了1分16秒……”

  “好好好，就在這聊。”馬曉麗妥協了，小心翼翼的問道：“天魁集團最近的狀況你聽說了嗎？”

  “有所耳聞，兩位老板都進去了，不過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如果天魁集團倒閉，誰給你開工資，你還能搞研究嗎？”

  李洪亮想了想又說道：“我覺得吧，這種事不應該由我來考慮，跟你也沒什麽關係，俗話說天塌了個高的頂著。”

  “不是，我是想說，如果天魁倒台，你有沒有想過之後怎麽辦？”馬曉麗追問。

  “你知道納什均衡嗎？”

  “什麽？”

  “就是社會學講的協同效應，合作模式。”

  馬曉麗大腦再次開始轉圈圈。

  “所謂的納什均衡，就是指兩者之間達到的平衡點，我做研究，老板給科研經費，這就是基本的納什均衡，如果老板沒錢了，以我的經濟狀態，省吃儉用的話，也一樣能搞研究，項目是不會停止的，所以我為什麽要擔心。”

  馬曉麗良久才反應過來，質問道：“你就不想在找個其他老板嗎？”

  “抱歉，找工作不是我的……特長，況且你知道，我這人有點……特立獨行，所以……”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

  馬曉麗左右看了看，急忙說道：“現在有個機會，天魁垮掉，有其他老板想要跟你合作，所以……”

  “哈哈哈。”

  李洪亮笑了笑說道：“是這樣啊，可能你不太了解我，我這人性格特立獨行，老板想資助我是沒用的，老板選員工，我也要選老板，這就好比我在研究的人工智能，我不能碰觸的底線絕對不能碰觸，萬一老板不懂瞎指揮，人工智能有了感情，毀了人類，這責任算誰的？”

  馬曉麗再次扶著額頭，無語道：“我可以保證，新老板絕對不會幹預你的研究，對你指手畫腳。”

  “你保證有什麽用，你又不是老板。”李洪亮看了看手表，“時間到，談話結束。”

  他居然起身就走，馬曉麗一臉懵逼，“要不你們見一麵行嗎？”

  “我不見，除非他讓我感興趣？”

  馬曉麗追問：“怎麽才能讓你感興趣？”

  “起碼要跟我有共同話題吧。”

  馬曉麗都崩潰了，什麽跟什麽，見都不見怎麽就知道有沒有共同話題。

  這人不是特立獨行，他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哎！”馬曉麗無奈的離開天魁大廈，上了車直接頹了。

  張晉摘下耳機笑道：“這家夥還真是個極品。”

  馬曉麗道：“我說什麽了，什麽人我都能搞定，可就是他這種人，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晉發車打火道：“回去跟老板說一聲吧，希望他能有辦法。”

  兩人開車回到酒店，見到王凱，把見麵的對話錄音交給他，聽完也是一臉懵逼。

  “圖靈理論，納什均衡，協同效應，我大概了解一些，水平跟你們瞎掰沒問題，跟他……這個這個……”

  馬曉麗崩潰道：“老板，我是真的真的沒轍了，給我換個任務，讓我獵頭誰都行，隻要不是他。”

  張晉接話道：“沒錯，馬曉麗在他麵前簡直就是個白癡。”

  “你罵誰呢？”

  張晉笑著求饒，王凱托腮思考一番，說道：“這樣，你把李洪亮的資料發給我，我找人對付他，不就是共同話題麽，看我怎麽征服他。”

  見王凱突然就來了自信，兩人都不理解，王凱這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把資料交給王凱後，他當即聯係手下的精英黑客們，包括：杜小萌，杜銳，還有程鬆。

  三個人拉近一個群，直接發話道：“聽著，我今晚要你們攻克這人的電腦，然後全程控製他，跟他來一場黑客直接的交流。”

  “李洪亮，誰啊？”

  “我查到了，天魁集團的技術部負責人，研發人工智能的。”

  “跟我同行，我倆有話題可聊啊。”

  王凱笑道：“今晚就靠你們仨了，杜小萌，黑客攻擊是你的強項，杜銳輔助，搞定後程鬆跟他聊，爭取一次性把他策反，拉攏過來給咱們研發人工智能。”

  “保證完成任務。”

  “瞧我的吧。”

  “可以大幹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