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IBE大學，周昂辦公室。

  王凱正在打電話，“你確定，明白了，繼續查，小萌辛苦啊，一定要查的仔細一點。”

  掛了電話，無奈的坐下，周昂倒了一杯茶放在王凱麵前，問道：“打電話的人，是不是你手下的女黑客？”

  “是她。”

  “那就基本確定了。”周昂笑眯眯的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商場戰爭比朝堂爭鬥更陰險，這些，你都要了解。”

  “可我實在沒想到，文家能有這麽大的手筆，明著鬥不過，居然對員工下手。”

  “哈哈哈，這話說的，感覺你好單純啊。”周昂笑過之後，淡然道：“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既然是內部鬥爭，你會把敵人的手下留在身邊嗎？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王凱無語，揉著額頭一言不發。

  “這都正常，在商業圈，棄子是最廉價的報複手段，你要習慣？”

  王凱冷著臉看著周昂，“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不是讓你損我的。”

  “主意麽，既然要對策，上中下三種，你選哪一種？”

  “都說說。”

  “下下策，視而不見，留得青山，保存實力，但這麽做了，很有可能失去人心。”

  “這個不行，下一個解決方案。”

  “我就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周昂笑道：“第二種解決方案，不惜代價，幫他們解決麻煩，但付出比回報要大很多，還有可能麵臨反水，得不償失。”

  “意思是，讓我出錢填補窟窿？”

  “不是這麽簡單。”

  “你什麽意思？”王凱質問。

  “我的意思是，從根本解決麻煩，付出的經曆、時間和金錢，準備出一年時間來解決危機吧。”

  “靠，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

  “當然，還有上上策。”周昂笑道。

  “下次能先說最佳方案麽，別拐外抹角的行嗎？”

  周昂板著臉說道：“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嗎，我還不說了呢，你愛怎麽著怎麽著。”

  “哎哎，教授，我錯了還不行嗎？”王凱急忙求饒。

  周昂瞪了王凱一眼，歎了一口氣道：“那我就說實話，上上策，其實早就擺在你的眼前，隻不過你強啊，你自以為事啊。”

  “什麽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啥意思。”周昂反駁道：“過年的時候，我和張銘去找你，你為啥拒絕張銘和陳亞楠見麵？”

  王凱一怔，反應過來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張銘執意要見陳亞楠，就是因為這些事？”

  “廢話，張銘，別看他在天使集團隻是個法律顧問，但他在集團內部，他是個裁判的角色，這場遊戲隻有他是局外人，所以上上策人家早就幫你們想好了，就等著陳亞楠點頭，你可好，直接拒絕見麵，怕人家再給你下套咋的？”

  “張銘真的這麽好心？”王凱小心翼翼的問。

  “是不是好心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上上策，隻有張銘能做到。”周昂思考良久這才說道：“陳亞楠是個聰明人，我懷疑，她肯定早就想到了。”

  “這樣啊。”王凱托腮思考，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拿起電話看了看，是丁文打來的，接通。

  “喂，老板，陳總要見天使集團的張銘，已經約了時間地點，您要不要過來？”

  “還真約了，告訴我地址，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王凱跟周昂告辭，直接打車去了見麵地點。

  這是一家高檔咖啡廳，丁文就在門口，見王凱來了，丁文匯報道：“兩人在私聊，不讓我在場。”

  “知道了。”

  王凱不管不顧的進入包間，就見桌麵上鋪滿文件，兩人正在聊著什麽。

  “你來了。”陳亞楠對著王凱招招手。

  張銘沒有表態，而是目光淡然的看著王凱坐下。

  “聊什麽呢，我作為家屬，能旁聽嗎？”王凱用開玩笑的語氣緩解尷尬。

  張銘苦笑道：“當然可以，我們再聊一些公司內部的事情。”

  他一邊說一邊把文件推了過來，說道：“陳文內戰還沒有結束，善後引起的風暴還在持續，這些就是後果。”

  王凱拿起文件看了看，原來他們調查的內容，張銘早就掌握了，不隻是邱長林，文鵬飛對陳亞楠一派，使用的手段都曆曆在目。

  王凱一份接著一份的看，越看越是觸目驚心。

  “目前，你旗下員工，給天使集團帶來的直接經濟損失，高達10億，這意味著，股東會可以以此為借口，把你踢出股東會。”

  陳亞楠不言不語，看著文件一言不發。

  王凱插話道：“一樁樁一件件，這麽多案例，都是文鵬飛搞得鬼？”

  “別鬧了，文鵬飛哪有這麽深謀遠慮，這些，都是文鵬飛的父親，文老爺子的手筆，他這招釜底抽薪，不得不說，真是漂亮至極。”

  張銘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陳文內戰，看似兩敗俱傷，但文老爺子力挽狂瀾，動搖了你的根基，現在就看你的選擇了。”

  王凱剛要說話，張銘一抬手，搖搖頭，表示隻想聽陳亞楠表態。

  “我有的選擇嗎？”

  “當然，你是保人還是保自己，留江山還是留人心，你的每一個選擇，都代表不同的結果。”

  陳亞楠放下文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明哲保身，我要破而後立！”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張銘突然笑了，看著王凱說道：“你跟他解釋一下吧，我回去準備準備。”

  張銘開始收拾文件，這就準備離開。

  “張律師，你先別走。”王凱急忙叫住他，問道：“你的解決辦法是什麽，我要現在知道。”

  “你以為，我會害她？”張銘反口質問。

  “這可不好說。”王凱反駁。

  “哈哈哈。”張銘突然笑了，笑的很燦爛，“王凱人不錯，看來是真心對你，我等著和你倆的喜酒。”

  此話一出，陳亞楠臉紅了，但王凱卻急切的說道：“哎哎，你先別轉移話題，把話說明白再走。”

  “我很忙的，讓她解釋吧。”張銘沒理會王凱的挽留，笑嗬嗬的走出包廂。

  陳亞楠臉色微紅，拉著王凱讓他坐下。

  “他到底什麽意思，你們之前說什麽了？”王凱質問。

  “事情是這樣的，你別急，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