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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0章 於禁慫了

  每一份碗碟上，都有湯汁和肉，肉質細膩滑嫩，且肥而不膩，更沒有半點的膻味。當曹操拿到手中後，夾起筷子吃了一口後，眉頭抖動，感受到了味蕾上的享受。

  曹操三兩口吃下後，笑吟吟道：“張將軍啊，本官這一口就吃完，味道還沒怎麽感受到。來，來，再給我來一點。

  他臉上有迫不及待的神情。

  好吃！

  實在好吃！

  曹操沒有想到，這肉食是如此的美味。

  此物隻應天上有！

  這是曹操想到的形容詞。

  曹操眼巴巴望著張繡，可陶罐中已經沒有肉，隻剩下一些湯汁。張繡聳了聳肩，說道：“司空，肉是沒了，隻剩下一點湯汁。

  “啊！

  曹操一副遺憾神情，惋惜道：“可惜啊，來，給我湯汁。剩下的湯汁，全都給我。

  張繡接過碗，把湯汁都給了曹操。

  曹操看著碗中濃稠的湯汁，喝了一口，濃香的味道在味蕾中綻放後，整個人都舒服。尤其這大冷天的，一口熱湯下肚，渾身都舒服。

  “好吃，實在好吃！

  坐在大殿正上方的劉協，也眼中放光。

  他作為天子，一貫是吃山珍海味，可吃到張繡帶來的肘子，已經沉浸其中，臉上盡是歡喜神情。隻是他三兩口吃下後，放眼看去，周遭的一個個官員，全都大眼瞪小眼，一副得不到滿足的樣子，都吃完了。

  一個個都吃得吊在半空。

  全都沒吃夠！

  事實上如今曹操麾下，達官貴人是極少吃豬肉的，基本就沒有人吃。大多數的人，肉食都是羊肉，還有少數的牛肉，以及其餘的雞鴨魚等。

  這些肉雖好，卻都比不上豬肉，沒有豬肉的油膩，沒有豬肉的細嫩，更沒有豬肉的軟糯。對於真正缺少了油葷的人來說，熬製出來的豬油都能吃。

  在座的滿朝諸公，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豬肉。一吃到了滿是油膩的豬肉，且肥而不膩，一個個內心，都無比的歡喜。

  劉協道：“張卿，沒有了嗎？

  “沒了！

  張繡搖頭道：“除了剛才的一道菜，卑職還有一道菜送上。當即，張繡又開始讓士兵重新拿了碗，給一個個人舀湯。

  每一碗湯裏麵，都有兩塊豬蹄，湯呈乳白色。一眼看去，在湯麵上有淡淡的油珠，分外的養眼，無比的舒服。

  湯乘出來，一鍋豬蹄湯也就見底了，再沒有剩下半點。

  張繡一擺手，內侍魚貫把所有的湯，遞到一個個官員的手中。

  所有人看著乳白色的湯，先是小口品嚐。當濃鬱清香的湯進入嘴中，清香的味道彌漫開，尤其熱湯下肚，整個人分外的舒服，仿佛飄飄欲仙般。

  碗中的豬蹄肉，早已經燉煮得酥軟，抿一口就化。

  朝中的官員，許多都上了年紀，牙口不怎麽好。可不論是先前的肘子，亦或是現在燉出來的豬蹄，都絲毫不受影響，抿在嘴中，很容易就吃下去。

  其味道，更是舒服。

  所有人嘖嘖稱讚，片刻後，所有人都吃完。

  “唉，可惜沒有了！

  劉協再度感慨，他覺得這輩子吃的食物，都比不上今天的兩道菜。

  曹操心中卻是好奇，問道：“張將軍，這是以什麽肉作出來的？此物的肉質細嫩，且沒有半點的味道，著實是好吃。

  張繡道：“這是豬肉！

  豬肉？

  曹操瞪大眼睛，眼神很是驚訝，沉聲道：“我也吃過豬肉，肉質有一股極大的味道，並非良菜。為什麽，你手中的豬肉，味道如此美味。

  張繡微笑道：“我使用的豬肉，是自小就閹割的。閹割後的豬肉，少了膻味，也更是有利於豢養。

  豬肉的事情，張繡沒有隱瞞。

  因為就算張繡不說，曹操安排在長安的探子，很輕鬆就會打探到。

  畢竟不是秘密。

  曹操聽完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對曹操這樣的人來說，他是極有見識的，一聽到張繡的話，他就想到更多的操作。

  如果把豬肉推廣下去呢？

  曹操心中琢磨著，而張繡的目光，卻是落在眾人的身上，道：“諸公，兩道菜都已經吃完。個中的味道，料想不需要我贅言。而且陛下和曹司空，都決口稱讚，你們認為如何？

  “簡直是珍饈佳肴！

  “此物絕了！

  “此物甚佳！

  一個個官員，都交口稱讚，全都是讚許的。

  曹操和劉協都發表了意見，他們也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更何況，兩道菜肴的味道，也的確是絕無僅有的美味。

  太好吃了！

  張繡聽到眾人的話，目光最後落在於禁的身上，笑吟吟道：“於將軍，料想這一次你我的較量，勝負應該很明顯，你認為呢？

  “是！

  於禁麵頰抽搐，心中歎息。

  敗了！

  又敗給了張繡。

  孔融坐在人群中，他也吃了肉喝了湯的。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慶幸，得虧沒有和張繡對賭，得虧沒有對張繡出手。

  他算是看出來了，張繡就是個難纏的人物。

  不能和張繡為敵。

  這個時候，於禁麵頰微紅。他畢竟是朝中的大將，也是人大麵大的。在這個時候，他深吸口氣，鄭重道：“張繡，我輸了。我胡言亂語，我道歉。

  於禁看向劉協，道：“陛下，臣身體不適，告退！

  說完，他轉身離開。

  於禁的離開，使得大殿中的氣氛，出現了一絲的凝滯。但轉瞬間，又恢複了熱絡，眾人都議論著豬肉的事情，都準備嚐試一番。

  張繡則是把剩下的豬肉，進獻給劉協，也說了豬蹄湯和肘子的製作方法。劉協聽完後，不鹹不淡的誇讚一番，就擺手讓侍從帶走了書籍、煤石和豬肉。

  劉協吃了豬肉，雖說味蕾舒服，但內心卻不覺得舒服。因為他沒有得到宣紙的製造工藝，所以內心還是相當的失落。

  不過劉協也沒有立刻提出來，當即就宣布開宴。

  命令下達，有侍從魚貫進入。

  一個個宮中的侍從，端來了美酒佳肴，一一擺放在文官武將的麵前。

  劉協親自領頭，微笑道：“張卿在關中，屢立戰功，朕很是欣慰。今日見到張繡，心中甚是歡喜。來，諸公與我敬張卿一杯酒。

  “敬張將軍！

  眾人端起酒樽，齊齊開口。

  張繡端起酒樽回禮，恭恭敬敬道：“謝陛下！

  說完，他仰頭一飲而盡。

  劉協、曹操等人，也都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劉協又說了一番不痛不癢的話，都是誇讚張繡的意思，說張繡年輕有為等等。

  劉協麾下的一眾老臣，也都是不斷敬酒。

  就算曹操，也頻頻向張繡敬酒。

  張繡隻有一個人，麵對一個個來敬酒的人，他一貫是來者不拒。這時候的酒水，即使是陳年佳釀，度數也有限。

  張繡的酒量好，可謂千杯不醉，根本就不受影響。

  一杯杯下肚，張繡和眾人推杯交盞。

  氣氛無比的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