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韓玄的不甘
作者:東一方      更新:2020-08-31 18:24      字數:2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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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韓玄及眾人退下後,黃婉推著黃敘出來。

  黃敘眼神興奮,迫不及待的說道:“張太守,您當真是神了。韓玄可是長沙郡的太守,他氣勢洶洶殺來,到您的麵前,卻是連刀兵都不敢妄動,一番折騰後,隻能灰溜溜的铩羽而歸。

  張繡笑道:“韓玄,不足為懼。話鋒一轉,他看向黃忠,問道:“漢升,臨湘縣的事情已經處置妥當,你什麽時候隨我北上。

  黃忠想了想,回答道:“主公,恐怕得明日一早才能啟程。

  張繡不多問,道:“沒問題。

  黃忠解釋道:“卑職家中,一貧如洗,倒沒什麽收拾的。可是這些年在臨湘縣,家中困難的時候,蒙軍中的故舊朋友救助,才能熬過開。如今要離開臨湘縣,卑職得前往告知一聲,不能一聲不吭就走了。

  張繡道:“拜訪是應該的,我們也不趕時間,就明日一早啟程。

  黃忠道:“謝主公!

  張繡道:“鄧展!

  “卑職在!

  鄧展自門口大步進入,在張繡的麵前站定。他此前一直藏在院子外麵,隻是韓玄以及麾下的士兵,都沒有發現鄧展的存在。如果韓玄真要命令士兵圍攻張繡,鄧展會以迅雷之勢,先一步潛入院子,拿下韓玄。

  這是鄧展身為刺客的覺悟。

  擒賊先擒王。

  張繡道:“拿十兩黃金來,交給黃忠。

  “喏!

  鄧展走出院子,來到騎乘的戰馬旁邊,自背囊中拿出十兩黃金。他拿著金子進入院中,便伸出雙手,準備把黃金交給黃忠。

  張繡南下,準備了錢財。

  畢竟招攬人要錢,而且一路南下,沒錢也不方便。

  十兩黃金,小數而已。

  黃忠連忙搖頭道:“卑職不需要黃金,拿來也沒用。敘兒北上育陽縣,能得到張仲景的診治,已經是主公的恩賜,是滔天的大恩,我豈能再要主公的錢。

  張繡輕笑道:“這十兩黃金,不是給你的,是讓你拿去報答恩情的。我這個人,一向講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欠下的人情,自當報答。既然是去辭行,就多備些禮物上門。

  黃忠聞言頓時沉默,片刻後,他有了決定,鄭重接過十兩黃金,道:“謝主公!

  十兩黃金,對張繡是九牛一毛,可對黃忠來說,卻不是小數目。不過用來償還黃忠欠下的恩情,卻也足夠了。

  張繡道:“你忙去吧,今天,我就在這裏住下。

  “喏!

  黃忠收起錢財,又回到屋子中更換了一件最好的衣衫,就快速出門去了。

  黃敘卻是興致勃勃的,好奇道:“張太守殺匈奴,大快人心。您能夠說說,殺匈奴的事情嗎?我隻是道聽途書,不知道戰場上具體的情況。

  “沒問題!

  張繡笑著就回答。

  反正他也是閑著無聊,沒有事情做。

  在張繡給黃敘講述和匈奴對戰的時候,韓玄帶著人回到了太守府。韓玄沒去管魏文和方鈺,這兩人是咎由自取,但他卻不能不管韓虎。

  這是老韓家唯一的命根。

  萬一韓虎有個三長兩短,老韓家的根子就斷了。

  韓玄喊來了府上的醫師,讓醫師替韓虎包紮診治。醫師替韓虎診脈後,又查看了韓虎的臉,以及屁股上的傷,皺起了眉頭。

  韓玄緊張道:“情況如何?

  醫師道:“不容樂觀!

  韓玄道:“到底怎麽樣?

  醫師解釋道:“回稟太守,韓虎公子的傷很重。好在臉上的傷,隻是外力所致,雖說浮腫了,但用藥後,幾天後能恢複。

  “關鍵是,屁股上是傷上加傷,不僅傷及肌膚,還傷到了筋骨。

  “沒有個三五個月,是無法完全恢複的。

  醫師鄭重說道:“卑職用藥後,韓虎公子隻能是趴在床上,不能下地,不能用力。否則,他的屁股會留下病根兒。

  醫師是知道韓虎的,更清楚韓虎的斑斑劣跡。

  對韓虎,他也不喜歡。

  隻是他要養家糊口,隻能留在太守府,韓虎病了,他必須要診治。

  替韓虎診治,他故意說重了一些。

  實際上,傷勢沒這麽重。

  他故意如此,讓韓虎一直臥床,就能延遲韓虎下地的時間。

  韓虎一聽自己的傷如此重,嚇得麵色慘白,哭喪著臉,忍著屁股和臉上的傷,道:“叔父,侄兒不想在床上躺三五個月,您太狠心了。明明隻挨二十軍棍的,您偏偏要打五十軍棍,您也太苛待侄兒了。

  韓玄麵頰抽了抽。

  這個時候,他早就後悔到了極點。

  當然,在黃忠住宅外的時候,韓玄就已經後悔。隻是當時被張繡擠兌一番,他也不好改弦更張,不好停止對韓虎的懲罰,隻能讓韓虎硬生生的承受了五十軍棍。

  韓玄看向醫師,問道:“虎子的傷,難道沒有快速救治的辦法嗎?

  “沒有!

  醫師一副鄭重的神情,道:“卑職替韓虎公子診治,豈能不想早些治好。可涉及到筋骨的傷,萬萬不能大意。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卑職認為,寧可讓韓虎公子多修養一段時間,也不能疏忽大意。

  “不錯,是這個理。

  韓玄想了想,捋著頜下的胡須,讚同醫師的診斷。

  等醫師下了藥方,又給韓虎敷藥離開後,韓玄讓醫師退下。他看著趴在床榻上的韓虎,沉聲道:“這段時間,給老夫消停一點,不可再造次。

  韓虎道:“叔父,侄兒就是想出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屁股都爛成了這樣,侄兒也隻能整天呆在府上了。

  韓玄道:“你明白就好。

  韓虎話鋒一轉,說道:“叔父,張繡如此的囂張,還威脅您。難道,就任由他這般囂張嗎?張繡是南陽郡的太守,您是長沙郡的太守,都是一樣大小的官,您怕他做什麽?

  “放屁!

  韓玄喝罵一聲,道:“張繡能殺匈奴,老夫能嗎?張繡能敗曹操,老夫能嗎?說得再簡單一點,張繡能製衡劉表,老夫能嗎?

  韓虎臉色,登時僵住。

  他實在想不到,自家叔父對張繡,竟是如此的畏懼。

  韓虎呐呐道:“叔父,咱們被張繡如此的欺辱,消息傳出去,韓家還如何立足?尤其是,張繡當著您的麵威脅,囂張狂妄,任由他離開長沙郡,太便宜他了。

  韓虎內心,無比的懼怕張繡。

  他不敢報複張繡。

  可他卻又有不甘心,遭到如此對待,他難以咽下這口氣。偏偏,他不能出手,害怕再落在張繡的手中。然而如果他的叔父韓玄出手,那就不一樣了。

  韓虎打定注意,他絕不會親自麵對張繡。

  隻能寄希望於叔父韓玄身上。

  韓玄眉頭皺起,他聽著韓虎的話,也覺得麵上無光。

  好歹,他是一郡太守。

  可在張繡的麵前,韓玄猶如老鼠遇到貓一般。最主要的是,他懼怕張繡回到南陽郡,就調兵攻打襄陽,而且還打著要讓劉表主持公道的旗幟。

  到時候,吃虧的鐵定是他。

  這是韓玄忌憚的。

  韓虎見韓玄不開口,覺得有機會,又繼續說道:“叔父,咱們也不是非得真刀真槍和張繡廝殺。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韓玄聞言,心中一動。

  他沒有立刻回答韓虎的話,嗬斥道:“混賬小子,你已經是這個模樣,還想著害人的事情。你給老夫好好的養傷,其他的事情,不準去瞎捉摸。老夫有事,先走了。

  韓玄起身就離開。

  韓虎望著韓玄離去的背影,眼中多了期待神色,鬱悶的情緒,也忽然就開心起來。他是韓玄帶大的,熟悉韓玄的秉性。韓玄說讓他不準瞎捉摸,可他能篤定,韓玄離開後,肯定會尋找對付張繡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