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知道自己找對了，於是轉身有按在老頭的頭頂，說道：“現在你最好老實說話，我這人不會一直這麽客氣的。”

  老頭還是倔強地說道：“我不知道他在那裏，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李岩舉著手裏的手機，說道：“你不認識他，可這裏麵卻有他的號碼。”

  老頭瞪著眼睛，硬著口氣說道：“我就是不知道。”

  李岩看著老頭笑道：“沒關係，讓你說是給你們自己機會，我能找到這裏，也就可以找到他。你們包庇他，你知道包庇罪不？包括這個小孩，到時候少管所是夠他待的。你想把你們所有人都賠進去，我就成全你。放心我有很多法子讓你說話，但是你自願說和我讓你說，這個性質是不一樣的。”

  李岩說完，就站起身在房間裏溜達，到處翻看著，很快就找到了幾張身份證，和一張塑封的學校校牌。李岩剛把校牌拍了照後，那個老頭突然說道：“你是什麽人？”

  李岩回頭看了一眼道：“我是什麽人不能告訴你，但是這個案件給我負責，最後會有穿警服的來找你的。”

  老頭問道：“你是國家政府的人？”

  李岩笑道：“你知道的還很多，那你知道國家那個政府是管你們這個的嗎？”

  老頭看李岩並沒有明說，也沒有否認，就開始自言自語道：“我就聽他老是說出國避一避的，我在電視上看了，這是要被國家通緝的，而且我問了國家安全局就是管這些的，說是抓住了就要槍斃。”

  李岩嘴裏簡單說著話，人卻繼續在屋裏翻看著。老頭有些沮喪地說著：“我在電視上看到過，說是中國有些人被特務策反了，最後也當了特務，把中國的秘密賣給他們。我說他整天也沒有一個正當職業，哪來這麽多錢，而且幾個人經常鎖著門，躲在房裏偷偷摸摸地就是一天。可是政府這個房子是我們老兩口自己蓋得，和他沒有關係的。他是給了我們一些錢，我們會還的，這個房子可不能收走啊。”

  李岩頭也不回道：“這要看你們咋配合了，你也該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老頭停了很久沒有說話，卻用眼睛一直打量著李岩，然後鼓起勇氣說道：“政府，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現在騙子太多了，你能證明你就是政府的人。最起碼你要讓我們這裏的鎮上的jc一起來，我才能相信你。”

  李岩笑著轉過頭來，看著老頭笑道：“他們這麽低的級別，還沒有資格接觸到這個，我也不會強迫你，你是想在jc局裏去說，也是可以的。因為我們正在找範大偉，所以你們進去了，就要在裏麵多待些日子，直到我們找到範大偉；並且要有足夠的證人，能夠證明你們確實和範大偉沒有關係，我們才可以把你們放回來。否則你們也就隻能以包庇罪在裏麵呆著。而且在那裏說的，也就不能算是有立功表現，隻能算是被jc審訊後的結果。相信這些你應該在電視上也看到過。

  ”

  老頭點頭道：“我懂，我懂，你讓我好好想想。”

  李岩對這個老頭也很無奈，李岩不忍心對這個老頭下手，但是這個老頭卻是一根筋。果然這個老頭還是對李岩說道：“我不能告訴你，現在騙子太多了。最少你也必須讓隊裏來人，我才能相信你。”

  李岩搖頭道：“既然你選擇包庇罪犯我也沒辦法，不過我沒有時間在你這裏浪費，我看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李岩咬了咬牙，伸手在老頭的頭頂按了一下，老頭依然斜靠在沙發上，卻說不出話來，但是這時老頭身體開始如千萬隻螞蟻再爬。

  李岩笑道：“你放心隻是難受而已，不會出人命的，你慢慢忍著，我到樓上去了。”

  李岩說著就再次上了樓，在二樓李岩居然還翻出來一張範大偉的身份證複印件和另外一張年輕女人的身份證複印件；在另一間還有幾張全家福照片，照片裏麵就有這個範大偉。

  範大偉應該就是這個老頭的兒子，而那個叫陶翠麗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從抽屜裏麵放出的一些紙張中，李岩看到這個陶翠麗應該在附近城裏的一家旅館裏麵工作過，或者現在依然在那裏工作。

  李岩把這些東西全部裝進一個塑料袋裏，又走到了三樓，三樓很空，什麽也沒有。但是有一個被雜物蓋住的鐵櫃子引起了李岩的注意，李岩直接敲開了鐵軌上的鎖，看到裏麵有不少的東西，居然還有一把槍。

  李岩伸手拿起這把槍差點要罵人，這是一把假槍，隻是做的很像。在槍一旁，另外還有幾個小玻璃瓶以及幾把刀，最底層居然還倒放著一尊觀音像。

  李岩歎道：“觀音大士真的太累了，什麽人都要求保佑，而且還有這種在上麵放了這麽多凶器的。”

  櫃子中間層塞著一個手提鋁合金的箱子，李岩抽出來直接敲開，箱子裏麵居然大半是美元，隻有很小部分是人民幣；還有兩本護照，箱子裝的很滿。

  李岩也不客氣提著箱子就回到了底樓，看到那個老頭滿臉都是鼻涕和眼淚，李岩走過去在他的頭頂按住說道：“這個滋味好受嗎？我現在最後問你一次，你想說就說，不說我就走了，而且這次我會給你全程用手機錄像，作為以後給你定罪的證據。”

  李岩說完就打開了手機真的就開始錄像了。

  老頭喘著氣，剛才的難受已經消失了。緩過氣後說道：“你這樣對待我是犯法的。”

  李岩指著手機的攝像頭的位置說道：“我現在可在錄像啊，你可要注意自己說的話。我們對敵人從來就不手軟的。他老人家早就說過：‘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你是自己要站在國家的對立麵，那麽你就相當敵人，我沒辦法隻能這樣對你，剛才我看你上點年紀了，所以下手比較輕。”

  老頭有些害怕了，問道：“我現在都說了算不算立功？”

  李岩笑道：“現在算

  ，但是我走出這間房子後，你再說就不算了。我重申一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你是懂得。你害怕受騙，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你拒不配合就是包庇罪犯，妨礙辦案；你就是幫凶。”

  老頭很明顯已經被嚇得夠嗆，在李岩剛說完，就立即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最後還像李岩保證，一定配合政府辦案，隻是懇求別收走這棟房子。

  李岩道：“這棟房子的問題還要看你是如何配合政府了，還有到時候會有jc帶著證件來找你，除此之外你不準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給任何人，不準泄密。知道嗎？”

  老頭使勁點著頭，李岩告訴老頭一個小時後他們三個人都會醒過來，而且不會有任何後遺症；這才提著那個鋁合金的箱子走出大門。

  上車後，李岩把陶翠麗還在上班的小旅館的地址告訴給老廖。剛才那個老頭說範大偉這幾天晚上都在那個小旅館過夜，已經有幾天沒回家了。

  車子開了最多二十多分鍾，就看到迎麵過來一輛摩托車，等摩托車擦車而過時，李岩認出了坐在摩托車後的就是陶翠麗，那麽前麵騎車的蓋著頭盔的很可能就是範大偉。可是現在這條道太窄了，沒辦法調頭，隻得開到前麵的路寬一些的位置調頭。

  還沒有開到範大偉家樓下，李岩已經看到了範大偉家三樓的人影閃了一下。李岩讓老廖在一顆大樹旁略停一下；等李岩下車後，老廖繼續往前開，並且開得遠一些，找個熱鬧的地方等著。等李岩給他打電話後，再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