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久違的清風花香

  第二天上午九點一刻李岩就來到了民政局門口，夏青直到十點多一點才出現在路口，走近李岩後直接對李岩說道：“離婚我不辦了，我不和你離婚，你敢離婚我就告你虐待我，你對我進行了家庭暴力，而且我已經拿到了醫院的證明。”

  李岩詫異道：“家庭暴力，我對你？我打過你嗎？你身上還會有傷？還有醫院的證明？你真是說假話比說真話還要流暢。”

  夏青道：“醫院證明可以說明一切。”

  李岩笑道：“我先不說這個醫院證明有沒有，我就問你誰給你出的這些法盲的招數？你前些日子做得那些沒有智商的行為你不覺得可笑嗎？家裏沒有網絡，你說我在網上騙你。你還經常打電話給我父母說我在外麵鬼混，結果我卻在父母家，甚至整天和我父親在一起。你說這是何苦呢？”

  夏青鐵青著臉，走開幾步開始打電話。

  半個小時過後，夏青問李岩道：“離婚協議書寫沒有？”

  李岩從文件袋中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說道：“我現在除了債務就是這套房子了，房子就歸你，我們從此兩清。”

  夏青認真看完後，又走開去開始打電話，李岩也懶得知道夏青在和誰商量。

  很快，夏青應該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麻溜地首先走進了民政局。辦理離婚的人不多，而且辦理人員看看李岩和夏青手寫的協議書，隻是問了一句是否確定要離婚，得到肯定的回複後，直接就給辦理離婚手續了，比結婚時的手續要簡單很多。

  “原來離婚這麽簡單？”李岩走出民政局大廳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他以為會花費上半天的時間。

  “原來這麽簡單快速？”李岩再一次在內心問自己。李岩側頭看了一下夏青，夏青也是一臉狐疑地看著李岩。夏青應該也沒有想到離婚手續會是這麽簡單，前後和辦事人員隻說了不到三句話，用時不到十分鍾，兩本離婚證書就拿到手了。

  和李岩對視了幾秒鍾後，夏青轉身走了，沒有任何的表情，急衝衝地走了。（以後的一年期間沒有聯係過一次，直到一年後才主動找到李岩要去把戶口從李岩的戶口本上下掉。）

  李岩一個人慢慢走在路上，背著的小包裏麵裝著一本離婚證書，李岩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

  “原來解脫就是這樣的。”李岩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輕鬆和舒適，身上所有的沉重的包袱突然間都沒有了，就連那些巨額欠款都變得不足掛齒；久違了的藍天白雲清風花香。

  幾句粗魯的叫罵聲，把李岩從美好的享受中，拉回到眼前。

  “狗日的，死婆娘，叫你管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粗魯的罵聲在李岩耳旁突然響起，沒等李岩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朝李岩摔過來，李岩本能地用手往旁邊一推，摔過來的人被李岩推向了路邊的花草叢中，原來是一個30多歲的女人。緊接著一個有點小肚子的男人也衝了過來，一把推開李岩，彎腰左手抓住女人的頭發，右手劈頭蓋臉地朝哪個女人打去，嘴裏還不斷地罵著。

  李岩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又一個出軌的女人，唉，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

  這麽好說話的。”李岩歎了口氣搖搖頭，側身想離開。

  這時候李岩的腿居然被抱住了，原來那個女人胡亂求救，居然一把保住了李岩的腿。男人追打著，李岩心想自己總不能被誤傷吧？

  “嘿、嘿、嘿，別打了。打我幹什麽？！”李岩吼道。

  那個男人抬頭看了一眼李岩，似乎預判了一下，李岩應該不是他的對手，於是繼續追打著抱著李岩腿的女人，好幾下就是朝著李岩的身上打來的，最後覺得不過癮跳起來抬腿就朝李岩胸口踹了過來。

  李岩本能地用左手使勁抓住了這個男人的腳腕子，右手雖然沒什麽力量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左手也搭上使勁抓住他的腳腕子，往懷裏一帶然後往上使勁的一掀。

  那個男人沒有料到李岩居然還會有這一手，當時就摔在了地上，他一翻身準備爬起來找李岩算賬，誰知道這個男人右腳突然站不起來了；他再一次更加重地摔在地上，他再想站起來時，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腳小腿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嚇得大叫起來：“我的腿，我的腿。”

  這時候從拐角處跑過來一群人，有的上前扶起來還抱著李岩腿的女人，並且都斜著眼懷疑地盯著李岩看。

  另外一撥人圍著那個男人，還查看著那個男人抓撓著的右腳踝。他們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的右腳踝有任何的異常，唯一有的跡象就是男人自己使勁在上麵抓撓出來的痕跡。但站不起來了，卻是事實。他們也不管這麽多了，趕緊圍住李岩，生怕他跑了。

  而扶起女人的那幫人，也在不遠處看著，好像也不想讓李岩就這麽走了，他們心裏也有很多疑問。隻有李岩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剛離婚，一個人輕輕鬆鬆地走在大馬路的輔道上，而且還欣賞一下藍天白雲，路邊的樹木還有地上排列整齊的花花草草。

  然後突然有個女人撞向了自己，然後被一個瘋一樣的男人追打，然後就被這麽圍著，還被七嘴八舌的人追問著。

  李岩喊道：“離我遠點，你們想幹什麽？我都不認識你們，我好好在這裏走路，他們突然串出來的。”

  “你說，你和她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抱住你？你為什麽還要打人？”幾乎所有人都在質問李岩，李岩也不知道該朝那個人回答問題，隻好大叫道：“別吵了，大家還是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我們早報警了，還等你說。”

  果然警車已經在人群外停著了，一個警察撥開裏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男女老少們，來到了李岩和緊緊圍住李岩的幾個人麵前。警察拉開那個鼻子都要抵上李岩下巴的老女人，對著大家問道：“是你們誰報的警？”

  人群中馬上有人舉著手，側著身子擠過來，“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

  “怎麽回事？”警察剛開始詢問，幾個人又開始各自說著自己看到的或者是自己以為的情況。警察擺著手道：“一個一個說，你先說。”然後指著報警的人。

  很快警察了解了一點具體情況，周圍圍觀的人群也被其他幾個警察隔離在較遠地方，但圍觀的人卻是越來越多，警察的出現讓以前不敢圍觀打架的人也放心大膽地擠到人群中來看熱鬧。

  “你們幾個跟我們一起，剩下你們幾個，自己馬上到所裏去。”警察用手指著幾個人，並首先把李岩等三個人帶到了所裏。其它人也陸續趕過來了。

  原來這男人喜歡打牌，基本上每天都在牌桌上度過的，家裏凡是值錢的東西都被他賭輸了。昨天又在外麵賭了一個通宵，他的老婆，也就是那個30多歲的女人去那個男人常賭牌的地方找他。這個男人又輸了，就把氣出在了他老婆身上。剛回到家就開始動手打他老婆，他老婆被打的往外跑，在路上遇上了李岩，而後麵趕過來的是雙方的家人、鄰居和朋友。

  李岩屬於碰巧遇上了，但李岩被打了幾下也就不了了之了，警察也沒有想讓那個還在哀嚎的男人向李岩道歉，更加沒有想讓那個被打的蓬頭裹麵的女人向李岩道歉。

  隻是對李岩說：“你在這上麵簽一個字就可以走了。”

  “他不能走！我兒子的腿被他打壞了！”

  “你兒子的腿被他打壞了？你看出你兒子的腿哪裏有傷，剛才我們警察初步檢查了一下，表皮沒有任何挫傷，檢查了他的骨頭他也沒有任何疼痛感。”一個警察頭也沒抬地說道。

  “不行，必須要醫院進行檢查，我兒子現在都站不起來了。”

  警察苦笑著對李岩說道：“看來你還要多待一會兒了。”警察的表情也有一些無奈，警察內心應該也覺得對方開始耍無賴了，至少李岩是這樣認為的。

  派出所的附近就有一家醫院，很快這個男人就被送到了醫院進行檢查。

  經過檢查醫生也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但這個男人的確是站不起來了，因為他的腳踝處的皮膚和附近的幾塊小塊肌肉已經失去知覺了。這幾處皮膚和肌肉就像死了一樣，即使用針去紮它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站不起來的原因就是這個男人已經失去了對這部分肌肉的控製。但醫生肯定這些不是李岩造成的，應該是這個男人自己得了某種疾病造成了，而且是長期不良習慣累積起來，正好在這個時候發作了。

  李岩總算可以走了。

  “不能讓他走，如果不是他，我兒子也不可能發作的。他必須賠錢！”刺耳的尖叫聲再一次蠻橫地響起。

  警察警告也沒有用，以那個女人為首的幾個人就是不讓李岩離開。

  一個警察把李岩拉進裏麵的房間對李岩說道：“你看是不是出點錢？”

  “為什麽要我出點錢？我還沒有找他們要醫藥呢？”

  “你看他們這些人，你也理解一下我們的難處。”這個警察苦笑著說道。

  “我身上也沒帶錢，好像隻有貳佰多塊錢。”

  “這樣你就出兩百元。如何？”

  李岩略微一想，心想：“算了，算了。”就拿出來兩百元錢交給了警察。

  至於外麵如何處理的，李岩一點也想知道。

  但李岩卻在想：“那個男人的腳踝處的肌肉為什麽會死掉？但又看不出來？而且那幾塊肌肉應該就是自己抓住的位置？難道自己情急之下改變了那個男人腳踝處肌肉的狀態，讓那些肌肉失去了活力？”李岩想到這裏，不覺啞然失笑，覺得自己很滑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