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心病
作者:晚晚一點也不晚      更新:2020-10-14 22:40      字數:3380
  易居安回到辦公室,琢磨著他和知微之間相處的時間太少,除了周六周日能呆在一起,其他見麵的機會太少太倉促。

  他想和知微能安定下來,組建屬於他們自己的家。這幾天他一直在尋思著給她怎樣一個獨一無二的求婚儀式,他不想怠慢她半分,該有的儀式一個都不能少。

  正在思考的易居安被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打斷思路,看著莊淇打來的電話,他直接掛斷了,他現在不想跟她有過多的接觸。

  在莊淇接二連三的連環奪命call下,易居安無奈的接了他電話,否則,今天他就別想消停了。語氣有些冷淡問她有事嗎,她說隻是想他了,告訴他自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不過不礙事,讓易居安不要擔心,讓他好好工作,易居安讓她以後沒事別給自己打電話,好好在家休息,掛了電話。

  易居安對她的死纏爛打有些厭煩,他想擺脫她的糾纏,可他有時自己的想法都左右不了,談何左右別人,他對她隻能躲而遠之。

  莊淇自打和沈瀾卿和莊達生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心底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雖然沒有得到他們支持,但是他們現在也沒有明確的反對他們,讓她又看到了多一些把握。

  雖然這幾天不讓她出門,可她的心情卻格外的好。

  此時的莊達生沈瀾卿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莊淇的事情,兩人每天都心事重重,把希望都寄托在即將到來的周暉身上。

  剛好莊思瀾今天回家,他現在的這個年紀,對外界充滿太多的好奇,讓他靜不下心來,忽略了沈瀾卿此時已經心事重重的臉龐,沒有了以往的親和笑容,和她打了招呼,就要上樓。

  還沒跨上樓梯,就被沈瀾卿及時叫住。告訴他自己有事要出去一會,莊淇受傷了,讓他在家陪著她,直到她回來。

  沈瀾卿說完,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家,這時,他才看到沈瀾卿心事重重的臉,剛想問她怎麽了,她已經起身離開了。

  莊思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以為是公司發生了什麽要緊的急事,沒太當回事,就上樓了,敲了莊淇的房門,沒等她應答一聲就開門進入了,看著她腦門纏的紗布,上前關心的詢問她怎麽受的傷。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怎麽有時間回來了,不多陪陪自己的女朋友了,他也沒有接話,而是接著問她公司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姐弟兩答非所問的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莊思瀾想知道事還是不知道,看著莊淇雖然受傷卻笑容滿麵,沒一會,便回了自己房間,打起了遊戲。

  他從小就喜歡遊戲,在大學裏知道了可以打競技聯賽,就把這個當成了以後自己的職業來做,莊達生覺得這是不務正業,卻也沒有過多幹涉,放手讓他去嚐試下。

  沈瀾卿離開了家,來到了易居安的樓下,在樓下猶豫徘徊了許久,還是上樓了。

  前台因為她沒有預約,沒有讓她進去。

  張超因有事要外出,路過前台,他看著站在服務台前的沈瀾卿,聽到她要找易居安卻沒有預約,以為是潛在客戶,上前打了招呼。

  聽沈瀾卿自我介紹,張超這才反應過來,她是易居安的母親,怪不得他剛才一直覺得她和易居安很像。

  張超猶豫了幾秒鍾,還是把她帶到了休息室,讓她在這裏等著,自己去找易居安。

  敲門進入他的辦公司,卻沒有直接說明來意,他不確定易居安會不會怪他擅自做主,在他的辦公室要不是擺弄他的綠植,就是無意的翻著他辦公桌上的書,在他麵前找存在感卻一句話也不說。

  “超子,酒吧是不是虧了,缺錢了,多少,卡號發來,說個數?”易居安看著從他進來就一直猶猶豫豫的有話說卻一直沒說的張超,以為他是不好意思開口。

  “生意好著呢,就你和安子這點酒量,喝不垮我的酒吧。”張超遂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上,拿起桌上的簽字筆隨意的在手裏來回轉著。

  “那什麽事,別磨磨唧唧,不是你性格。”易居安說著,打字的手卻一直沒停過。

  “我說了,你別怪我自作主張。”

  “超子,再說,你自作主張那麽多次,我什麽時候怪過你啊。”

  “好,這次可能有點不一樣,你媽媽來找你了,看樣子還挺著急的,我就把她帶到了休息室。”易居安停止轉筆,看著易居安打字的手停在鍵盤上好一會沒有動靜。

  “老易,我以為是你的客戶來的,聽她自我介紹我才知道他是你媽媽,你們長得還挺像的,我就擅自做主把她帶到了休息室。你要是實在不想見,我現在去把她打發走。”張超這麽多年一直知道易居安心裏最重要和最介意的兩個人是誰,一個是淩知微,另一個就是他的母親沈瀾卿。

  “超子,你先去忙你的事,我一會再去休息室。”隔了一會,易居安才開口說道。

  聽到易居安這樣說,他如釋負重,快速離開了氣壓微低的辦公室。

  張超離開後,易居安繼續打字,把ppt做完,才起身去休息室。

  此時,休息室裏的沈瀾卿也是如坐針氈,她來找易居安,也是帶著私心的,她想見見她的兒子,看看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她本就心煩意亂,此時卻又多了不安,怕他不願意見自己,坐在沙發上不停的來回搓著手。

  半個小時候後,門被打開,易居安進門,便把百葉窗放下,關起門。

  看也沒看沈瀾卿一眼,徑直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語氣冷淡的問她有什麽事。

  “小易,我,我是為淇淇的事來的,莊淇是我的繼女,她說她愛你,讓我和你莊叔成全你們。”

  “如果隻是這些,我希望你以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和莊淇之間什麽事都沒有,我們隻是一個大學的,我一直拿他當小妹妹看,從始至終隻有一個人是我想要去愛護嗬護的,你們見過,就是那天我帶回家的知微。”

  “小易,我知道了,你別對我這麽冷淡,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作為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的人,我有資格來看你的。”

  “你沒這資格,我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別讓我更恨你,該說的我說了,你自便。”易居安最後這句,幾乎是咬著牙說著,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留下暗自神傷的沈瀾卿。

  她不知自己是怎麽回到的莊家別墅,回到家就把自己自己鎖在了房間裏,誰叫也不開門。

  直到很晚,莊達生回到家,看到黑漆漆的客廳,有些意外,以為大家都睡了。

  拿出鑰匙開了家門,進臥室找沈瀾卿,發現房門發鎖著,敲了兩聲,沒人應,拿出包裏的鑰匙,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裏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借著月光看到陽台上一個孤獨的身影坐在躺椅上。

  他放下手裏的公文包,沒有開燈,而是走到陽台,蹲下身子,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瀾卿,別為淇淇的事擔心了,她隻是心病,總會有痊愈的一天。”他這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達生,淇淇的事情我不擔心,我下午去找過小易了,他說和淇淇什麽事情都沒有,一直把她當妹妹看。”

  “瀾卿,小易還說什麽了。”

  “他請我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本來就是我先拋棄的他,他恨我,應該的,可是我聽完他說的那些話,心裏疼得像快要死掉一樣。”沈瀾卿說完,眼淚止不住的再次溢出眼眶。

  “這一切都怪我,如果當初我沒有再次出現在你麵前就不會這樣了。”莊達生這麽多年每每看著她一個人在房間看著易居安的照片偷偷抹眼淚,他就越加自責。

  “不是的,如果沒有你帶我走,我也許活不到現在。”

  “好了,瀾卿,不說這些了,夜晚涼,進屋休息吧,總會有解決辦法的。”莊達生起身,拉過沈瀾卿的手進了臥室。

  沈瀾卿應和著莊達生的話,起身,回了臥室。

  莊淇一直躺在床上,自打給易居安打過電話,一直心情不錯,憧憬起他們的日子來,想到他們會結婚生子,不自覺的羞紅了臉,一如情竇初開的少女那樣嬌羞著。

  想著想著,淩知微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隻覺礙眼,想去無視她,可她卻愈加耀眼,很快,她憧憬的美好日子裏她正在一點一點被淩知微替換,她掉進一個暗無天日的小黑洞裏,看著洞口外易居安和淩知微嘲笑她的嘴臉,她氣的把床頭櫃上的物品統統摔了,躲在被子裏哭了。

  莊思瀾聽到動靜,進入莊淇的房間,就看到滿地狼籍,抱著雙腿躲在杯子裏哭了。

  “姐,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去。”莊思瀾看著滿臉淚痕的莊淇道。

  “是淩知微,她把姐姐的愛人搶走了,他不要我了。”說完,便放聲大哭。

  驚動了樓下的莊達生和沈瀾卿。

  兩人快速穿好衣服,上課樓,隻看到床下摔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和哭的梨花帶雨的莊淇,他們不明所以,莊思瀾把剛才她說的話轉述了一遍,他們先讓莊思瀾回屋,他們留在這邊安撫莊淇。

  “爸,易居安不要我了,我剛剛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爸爸,我該怎麽辦。”莊淇看著莊達生進來,哭的更加厲害。

  兩人相視一眼,沈瀾卿沒辦法,隻能坐在床邊,把她摟在懷裏,親親拍著她的背哄著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