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盡管淩虛天帝隕落已有數萬年之久，但時至今日，無上天無數強者依舊視他為有史以來最強的天帝，對其一生豐功偉績心馳神往，若是淩虛天帝之女重返無上天的消息傳揚出去，對昊空天帝好不容易才樹立起的威信無疑是個極大的打擊。

  所以，即便當著盟友的麵，他也不敢輕易泄露顧風華的身份。而且猜測隻是猜測，他現在也不敢完全斷定，顧風華就是帝女。

  故弄玄虛。看著他那陰沉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費無常沒好氣的腹誹了一句。

  或許是因為在宇文震辰和葉離殤的陰影下活了太久，秦南賢總是有意無意的模仿兩人的言行舉止。不熟悉的人也就罷，若是熟悉，很容易就看得出來，他那陰沉的笑容是在模仿貪狼宇文震辰，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則是在模仿破軍葉離殤。

  “大人，要不我們還是親自動手吧。若是讓她說服雲舞天等人，我們再動手恐怕就來不及了。”腹誹歸腹誹，費無常還是憂心忡忡的勸道。

  “不急，不急，先讓她們鬥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都不懂嗎？”秦南賢胸有成竹的說道。

  見了顧風華與赫連雄霸那一戰，又猜到她的身份，他更不急著動手了。

  這可是淩虛天帝之女，誰知道除了手中那柄道器神劍，強者聖紋，以及那隻食鐵獸妖寵，她身上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秦南賢捫心自問，除非自己全力以赴，他也未必能勝得過她。可這裏是虛冥古域，他若不是一直有意壓製著實力，怕是早就引動劫道死無葬身之地，又哪敢輕易出手？

  不如等到她和雲舞天等人鬥得兩敗俱傷，他再去揀現成便宜。

  秦南賢並不知道，他之所以一直無法得到昊空天帝的重用，不是因為他資質不好實力不強，也不是因為他不夠聰明。恰恰相反，就是因為他太聰明，凡事想得太多，一方麵心高氣傲一意孤行，另一方麵卻又瞻前顧後優柔寡斷，所以昊空天帝才不敢對他寄予厚望。

  這一次，他顯然又犯了這樣的錯誤。

  ……

  半空之中，風舞雲動，上官晚歌一襲粉色彩衣隨風飄舞，仿佛傳說中的月宮仙子飄落凡塵，卻又比月宮仙子多了幾分美豔。

  一道可愛的獸形虛影浮現於她的身後。嬌柔的身姿，細滑如絲的潔白絨毛，尖尖的下巴，兩隻眼睛如同紅色的寶石，閃耀著媚惑人心的光芒，九條悠長的狐尾如水草搖曳，散發出奇幻般的光紋。

  天狐本相，這就是九尾天狐的妖靈本相。

  奇幻般的光芒很快彌散開來，九尾天弧的本相虛影顯得更加的神秘而唯美，那雙仿佛用世間最完美的紅寶石雕琢而成的眼眸卻變得更加嫵媚多情，令人心旌搖馳，連神魂都陷入迷亂之中。

  林宇靖等人癡癡看著那道身影，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另一副畫麵。或是青梅竹馬的女孩那亦嗔亦怒的嬌俏麵容，或是父母眼中那無盡的期盼，或是師尊大人嚴厲的喝斥，或是……

  誰說狐狸精隻會色誘的，她們魅惑人心的天賦神通，還能勾起人心中最深處的思念與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