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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了，隻要你告訴我千秋雪的下落，我就放你一條生路，開始獻祭吧。因為鄙視，顧風華也就懶得再和它廢話，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還要獻祭啊？鬼蛟那張似蛟似龍的猙獰麵孔一下子耷拉下來。

  見她一臉欣慰一臉激動，它還以為能靠千秋雪的秘密逃過一劫，誰知道還是躲不過獻祭神魂的噩運。

  “廢話，借高利貸還要抵押點啥呢，有房的押房有地的押地有車的押車，什麽都沒有的就裸貸。顧風華不以為然的說道。

  裸貸，這也是她從哥哥們帶回來的話本裏學會的新詞。雖然不可能發生在無極聖天，但還是讓她深惡痛絕，不過這種時候拿來說事倒也貼切。

  “那我也裸貸行不行？鬼蛟覥著臉說道。

  不愧是龍族之後，既便血脈駁雜不純，智商也遠不是尋常妖獸可比，居然一下子就聽懂了裸貸的意思。

  不過看看它那半蛟半龍的猙獰麵目，再看看明明有幾分龍形，卻疙疙瘩瘩長滿一身的岩石狀厚甲，顧風華差點沒一腳把它踢死。裸貸？你倒是願意，那也要有人願意看才啊，再說了，就你這樣子，裸不裸的有差別嗎？

  “快點，不立下魂祭靈契，萬一你騙我怎麽辦？顧風華越看越這家夥的模樣越覺得醜不忍睹，又打出幾道手印，丹火器火猛的一盛，那七彩的火苗就在它的頭頂熊熊燃燒。

  “……鬼蛟看著顧風華，再也說不出話來。

  還說我小氣，說我沒氣魄，那你呢，你怎麽不大方給我看看？鬼蛟鬱悶得直想吐血。

  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其實龍在屋簷下也一樣得低頭，更何況隻有一半龍族血脈甚至一半龍族血脈都沒有的鬼蛟。

  鬼蛟被顧風華的無恥徹底的打敗，不再做無謂的掙紮，匍匐在地，口中吐出一個個低沉的音節，象是吟唱，卻又晦澀難懂，倒是別有一番抑揚頓挫的悠揚之意。一道道暗金色的光環，也從它的身上緩緩浮現，將它和顧風華籠罩其中，最後變成一片暗金的火焰，將這一人一獸魂完全吞噬。

  同樣是魂祭靈契，九幽魔蜃和鬼蛟的施展方式截然不同，這顯然和它們的種族不同有關。不過上次九幽魔蜃將獸魂獻祭於夜雲寂的時候，顧風華正生死一線，並未親眼所見，所以也不清楚這兩者到底有何差別。

  她隻知道，隨著那暗金色的火焰燃燒，自己的神海之中多了一道神魂烙印，如此的純粹，卻又如此的脆弱，隻要自己一個心念，便能將這烙印，連帶著它的主人徹底催毀，當然，也能令這神魂的主人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這，便是等級最高的魂祭靈契，當然，對妖獸來說，這也是最為卑微的主仆之契。

  “好了，起來吧？等到鬼蛟吟唱完最後一個音節，顧風華鬆開手。

  鬼蛟後退幾步，半立半伏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麵前，眼中卻分明有些沮喪。

  被八荒鎮魔圖封印萬年，好不容易重見天日，馬上又被迫與人立下魂祭靈契，它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