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番外5
作者:九月九      更新:2020-08-29 18:49      字數:8969
  第319章 番外5

  如果他魔族中其中一人有神族一人,哦不半人,甚至百分之一的強大,也不至於被壓製成這樣。

  他忍辱負重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了。

  沒辦法,誰讓那兩人強呢,隻怕是整個五界聯手也未必能敵鳳鳩一人。

  九幽宣抬起頭,半躺在地麵上喘氣,遠遠地望著已經消失掉的二人影子,想著青唯的模樣。

  唉,原本就想吞噬青唯的魂魄,那可是六界中的極品美味啊,現在可惜了,真真是可惜了……

  ……

  不知是雲殷說取名為由還是怎的,近日青唯與鳳鳩總是有些不和。

  拔來果樹隨手在神界這麽一種,不過揮揮手,這些果樹全部開花,下一刻便結滿香甜果子,一顆顆磊在樹枝上。

  成熟的芬芳四溢。

  鳳鳩隨手摘下一顆橙色的果子,在手中拋擲,掂了掂,回眸對青唯笑道:“唯兒,這樹都結果子了,你我二人何時才能有結果呢?”

  青唯隨便瞥了一眼,不悅道:“等大結局罷。”

  鳳鳩汗顏:“這已經是大結局了。”

  “哦,那等番外吧。”

  “……唯兒,別鬧。”

  “可是啊……”青唯拖著腮幫子,慢吞吞的看著鳳鳩,百無聊賴,“鳳鳩,我並不想生孩子。”

  “為何。”

  青唯歎氣:“因為生了孩子,取名很麻煩。我一直不知道青字後邊加個什麽字比較好聽。青丘那邊人丁旺盛,幾乎已經把好聽的姓名給取完了。”

  她不難想著以後孩子自我介紹便是:‘我姓青,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青……’

  青色總得配有韻味的,她是怎麽也想不出了。

  鳳鳩聞之一笑,順手合上紫竹骨扇道:“這個好辦,鳳族人丁稀少,百鳥不敢妄自稱鳳,好聽的,多了去了。”

  青唯不悅,托腮盯著鳳鳩,狠狠地宣示主權:“不行,那是我的娃,取名也得由我來取,得跟我姓。”

  鳳鳩:“那也是本尊神的孩子,你這臭狐狸可別想不開鬧分家!”

  眼看著二人又要因為這瑣事吵起來,玄色跟著小池連忙勸架道:“你們二人好生談談,好生談談不就成了嗎?”

  青唯別頭:“我跟他沒什麽好談的。”典型有他無她。

  小池歎了口氣,挺著還未出懷的小腹,摸了摸道:“連名字也有爭論的,這樣,尊神夫人生兩個,這不就解決了嗎?”

  青唯一聽:“也對。那行,生兩個。”

  玄色:“……”這麽簡單的事他們居然沒想出來?

  小池:“……”這麽簡單的事他們居然沒想出來?

  鳳鳩:“……”隻顧著吵架了確實沒想出來。

  玄色+小池:“……”尊神的思路果然跟我們凡人不同。

  “不過。”鳳鳩倒是有些擔憂地看了青唯一眼,“你這狐狸願意生嗎?可別等著雲殷那隻傻狗把他徒兒吃幹抹淨了,你這肚皮還沒半點動靜。”

  青唯冷哼,“放心,可以的可以的。”

  於是兩人開開心心歡歡喜喜地去造娃去了。

  又留下懵逼的二人呆在神殿之中。

  兩個人一旦有了造娃決心,瞬間進度就快得多了。青唯也不再時不時的鬧點小別扭,而是專心致誌,整個過程鳳鳩那叫一個享受,相當享受。

  他甚至會想,要不就這樣也挺好的。

  萬一多了幾個胖娃娃,那豈不是會壞他好事。

  青唯都帶孩子去了,忙得不可開交誰來同他歡好?

  然而想歸想,事實還是要實幹的為好。

  ……

  仿佛兩人在一起後時間過的一天比一天快,兩人如膠似漆日子就這麽滾打滾的過著,舒坦無比。

  青唯恍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人不是別人,而是。

  青溪。

  當初青丘出事後,青溪應不在青丘之中,後來再經大戰,一次,兩次,現在的她,怎樣了呢?

  青唯這麽想著,擇了一個時日入了仙界。

  仍是那老老舊舊的院落,多了幾分時光摩挲的痕跡。四合庭院殿中,種植著那一樹梨花,仿佛永遠都開不敗。

  她到時青丘是冬日,梨花紛紛揚揚與雪融一齊,落在樹下人發梢上,真是美極了。

  不管過多久,青溪都是這樣恬然寧靜的容貌,仿佛與世無爭。

  或許說,自從爭而無果後,她就看淡了。

  青溪抬眸,將手中的小冊子合上,看著樹梢上的青唯冷漠道:“你來做什麽,不會是又沒銀子了吧?”

  青唯囧:“青溪,雖然我經常是沒銀子才來你這兒。可我有借到過一次嗎?”

  青溪淡定言,“沒有。”

  “那你怕什麽。”

  她執過石桌旁不知過期多少年的舊茶,小小地啜了口,吹拂著上邊寥寥白煙道:“沒有虧欠,亦是沒有牽掛。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在了,我也少一份念想。”

  青溪在‘錢’字眼上,素來不說這樣的矯情話語。

  今日這麽一說,青唯似是想通了。

  “你擔心了我這麽久?”

  “嗯。”

  她將茶盞擱下,白瓷碰著石桌,聲響清脆細膩。她抬起頭來,喃喃道,“最初便知曉,你的命與他人不同。不論如何,我更多的還是期望你平安無恙。”

  青唯靜默,坐在樹上撥弄著上邊花瓣,“是,我是平安無恙。”

  “那是青葵換來的。”

  “……我知道。”

  她極快地否認:“你不知道。”

  青唯不解,“……此話怎講。”

  “她一直,都很欽慕著你,喜歡著你這個姐姐。如果,你們二人當初多一些時間說說心頭話,時至今日或許會有所不同。”

  “她這麽說的?”

  “嗯,她這麽‘做’的。”青溪頓了頓,詢問道,“你還恨她嗎?”

  青唯歎氣,忘事已如雲煙,她對這個妹妹更多的,還是愛:“我……恨不起來。”

  “那她也,可以安心走了……”

  青溪勾唇一笑,指著樹上的一片梨花,那梨花瓣輕微地顫抖,仿佛從花芯之間跌下一滴晨露,晶瑩剔透,恍若淚光。

  入地一瞬,刹那大風刮過,那些梨花碎落一地,猶如漫天飄雪,又似蝶翼翩翩,從過往的回憶延眠睡夢,在從中破出瑩光,將整棵樹包裹。

  青唯轉身回眸,那些溫暖纏繞在她身旁,飄渺在指尖,卻是抓不住地飛離。

  光芒,

  散去。

  花瓣已無。

  獨留一株上古梨花,屹立在四合院落之中,獨自成困。

  她捏著手中那一片梨花,攤開手來,發現早已凋零。她顫抖著,哀愁著,悲苦地頓了下來,抱住那一棵梨樹,似驚慌,似害怕,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阿葵,走了?”

  青溪點了點頭,繼續飲著那一壺碧螺春茶,“嗯。”

  “……她,走了?”

  “嗯。”

  許多年的仇與恨還有愛都在此刻化為灰燼,她的心裏沒有一點輕鬆,反倒雙肩落上似雪舊憶。“……真的,走了?”有罪孽的靈魂,不論神魔人,皆是不入輪回。

  “……”

  青溪沒有說話,許久,她從衣袖間掏出一塊粉晶的鐲子,小心翼翼地擱在石桌上。

  “你還記得它嗎?”

  ——這似是當初她‘成親’時,青葵補上的賀禮。這玉質並不算得定好,隻能是中上乘,似已破碎修複般,上邊露著無數冰裂痕跡。

  她記得的倒不是這鐲子。

  而是那時青葵來仙桐林害得她被鳳鳩冤枉的一刻。

  事後她便將那鐲子狠狠地丟了。

  “她一直想給你。”青溪頓了頓,著重道,“一直。”

  記憶太過遙遠,青唯已經想不清也記不得了。

  ……

  青青園中傀,朝露……

  待日晞……

  ……

  “青溪,你是什麽人?”

  青唯收著鐲子,突然冷不丁地問道。

  “我?”青溪笑了笑,飲了口熱茶,咯咯咯地笑了,道不清是歡樂還是哀傷,“我啊……不過是一盞解魂燈罷了,能是什麽人。”

  解魂,解魂。

  解不了自己的魂。

  “你不會還在等……”

  青溪看著外邊飄著細小的雪,她伸出手來,感受著這冰涼的溫度,“等他,他有什麽好等的,隻是這輩子他欠我的,這輩子都沒償還完罷了。

  我啊,我要一直等在這裏,讓他還債。

  還我,永生永世的幸福。”

  “……”

  她轉身擺手,謝絕了所有的寬慰與溫暖,徑直走入一間小屋中,推開門岸,裏邊是一排排的書櫃,上麵盛放各式各樣的書。

  她轉過身來,對著青唯,低聲狡黠道:“你要買本書嗎?不管是夫妻一千八百式,還是日後生男生女,都可以的哦。”

  青唯:“……”

  青溪咳了咳,備注道:“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看在你是故友份上,八折優惠。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來一本?”

  青唯:“……”

  “不用八折。”一男聲突然從遠處鑽來,明媚高昂的聲音,讓人不禁挑眉回望。隻瞧一男子,紅衣勝火,眉眼淺淺旖旎,在冰雪之中手持紫竹骨扇,輕微搖晃,款款走來。

  “把你們這兒夫妻情趣的全部打包,本尊神要一馬車,好好治治某隻懷孕還亂跑的臭狐狸!”

  青唯怔然:“……”

  ——懷孕,她怎麽不知道?

  不會是他懷孕了罷?這,這簡直坑啊!

  青唯愣在那裏,看著壞笑的鳳鳩,以及後邊憋笑的玄色,她還是發愣。

  不會是他懷孕了罷?這,這簡直坑啊!

  青溪笑眯眯地將那些書籍打包,還附送一碗安胎藥的做法,包括懵逼中的青唯也一齊丟上了馬車。

  招呼著道:“歡迎光臨,下次再來。”

  “唯兒。”某鳳極其哀怨地看著她,“下次離家出走,也要留張紙條啊,不然很難找的。”

  “……”青唯無奈,揉著額頭盯著鳳鳩道,“姑奶奶我不留紙條你不是也找著了嗎?還有,懷孕什麽鬼,我懷孕我怎麽不知曉,反倒你個男兒知曉。”

  難道鳳鳩生過?

  鳳鳩麵上露出會心一笑,俯身上前,輕巧地扼住青唯的手,將她身子往馬車後帶,逼迫得她靠近牆根。

  她手這麽被扼住,自然是仰麵盯著鳳鳩,愕然地看著他:“鳳鳩,你這是要……”

  他輕巧地勾起她下巴,淺淺的鳳眸目光落在她麵上,一點點地看著。

  好似一根羽毛,拂在她臉上,又癢又酥麻,帶著繾綣的溫柔,勾得心尖蕩然。

  “唯兒,你覺得為夫想要做什麽呢?”

  青唯霎時有不妙預感,一般當鳳鳩自稱‘為夫’時,總是要做一些讓她欲拒還迎欲死欲活欲罷不能啊呸,欲殺了他的事。

  可他總是能夠將這個度把握得非常巧妙。

  猶如此刻,她總覺得鳳鳩的唇瓣嬌豔欲滴,猶如清晨盛放的桃花,準確說,是妖冶的芍藥。有一種蠱惑性的香甜,讓她禁不住想要去觸碰,去采擷。

  可他總是隔著她這般不近不遠的距離,她抬起下顎,卻無法觸碰著他。

  反倒是他那不深不淺的呼吸落在她的容顏上,暖暖的,又隨著車攆的行動鑽入的風混合一齊,帶著那股子不知該說是情丶欲,還是歡喜的芬芳。

  “唯兒啊……”

  他挑著她下巴的右手便這般細細地把玩著,撫摸著她麵頰,從上邊眉骨輪廓,再到麵頰以及沿著她的下顎,輕悠緩緩地往喉嚨處攀延去。

  撫摸著她胸前的兩片精致鎖骨,又捏著她那有彈性的肌膚。

  原本不敏感的肩線,被他這麽觸摸著,竟也有了一絲絲反應。

  他的手掌很幹淨,手指細長,一如既往,不管是扼住她的手腕,還是挑起她下巴,都能在做這些動作時有賞心悅目的效果。

  “鳳鳩。”青唯皺了皺眉眉頭,“你到底想做什麽!”

  ——奶奶.的,有想做的就做好吧,別撩她了成嗎?

  不知道她抵不住他嗎?

  等等,她為什麽會這麽想,為什麽會這麽沒羞沒躁的想這個?

  青唯悶了悶,盯著鳳鳩,“放手。”

  鳳鳩輕笑,“不放,你奈何不了為夫。”

  這種帶著邪氣的模樣,讓青唯無可奈何,“那,那你想幹什麽……”

  他微微一笑,歪著頭,麵龐一點點地靠近她,青唯意識到了什麽,緊接著,閉上了眼,打算迎接這一片溫柔。

  然而,他卻在那裏停下了,睜開雙眸,便這麽近距離的瞧著她,細細的瞧著。

  “唯兒倒是說說,你想讓為夫幹什麽呢?”

  ——該死啊!

  這囂張又欠扁,腹黑又騷丶包的模樣,居然讓她一點抗拒力都沒有。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半公分,甚至幾乎快要麵對麵的貼上,可他不管說話,還是笑,都不會碰著她唇瓣一星半點。

  青唯蹙著遠山眉,盯了他許久。

  可他沒有反應,隻是笑。

  兩人就像是打冷戰一般,誰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可氣氛一點都不尷尬,反倒是覺得空氣中有什麽火花在隱隱躁動。

  這種……

  討厭卻又讓人喜歡的感覺,真的是,真的是……

  青唯被他那笑意看了許久,透過他那鎏金色清澈透亮的眸子,反瞧見了自己的容顏——皺著眉頭,就像一個老婆婆似的。

  她看著看著,也被自己的模樣給逗樂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竟是跟著笑了起來:“鳳鳩……”

  她也不知道笑什麽,可他在她身邊,她總能夠開懷而笑,兩人就算吵架感情也是越發地好。她甚至都體會不到所謂‘吃醋’的感覺。

  可她一點都不覺得遺憾。

  喜歡一個人的過程,與在一起的過程中,並非要如同話薄子裏一般,必須過五關斬六將,曆經許多的酸甜苦辣,吵架,分手,再吵架,再分手,再和好。

  他們之間並沒有過什麽誤會,也沒有因這些誤會而達到升感情的作用。

  兩人在一起的過程並不平淡無奇。可一旦在一起了,卻享受著那一份平淡。

  她不需要所謂‘吃醋’的感覺與經曆,隻要他在,她便一輩子都不會受傷。

  “鳳鳩。”

  “嗯?”

  她笑,心底也不明白到底是愉悅還是無奈了,“我為什麽會喜歡你呢,為什麽你也會喜歡我呢?”

  “……”

  鳳鳩看著他,亦是無法解釋這個問題。

  人世間,六界之中,有太多的相遇與錯過了。

  他們收集的魂魄之中,也有不少的悲歡離合,盡管大部分都是這麽錯過了。

  可他們還是彼此相愛的。

  “大概……”鳳鳩想了想,看著她的眼睛含著笑意,“大概唯兒與為夫都比較堅持與倔強罷。否則,也不會這麽般配。”

  “……”

  隻有堅持,才會在一起。

  再準確一些,是隻有在一起,才會更堅持。

  她彎彎了眉眼,想要擁住他,擁住麵前替她遮風擋雨的人,可手卻被他禁錮著,就像是枷鎖,也像是她的絨羽霓裳。

  他守護著她,也想要禁錮著,所以他說:“唯兒,縱然六界已歸一,各界都已平靜,認識的人他們都尋著了自己的歸屬。可為夫還是缺了一絲安全感。”

  “安全感嗎?”

  她看著他,笑了笑,“你少了一種實在的,能夠確認這不是夢的感覺罷?可我們經曆到現在,已經沒有痛來證明彼此的重要了。”

  “所以啊……”鳳鳩輕輕地刮了刮她鼻尖,極其認真道,“為夫是真的想要一個孩子,與你的孩子。”

  “你就……那麽想要個孩子嗎?”青唯有絲難受,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想,“我才不想要喜歡被你分走。”

  “傻唯兒。”

  鳳鳩擁住她,輕巧地落下一個吻,在她的額間。

  他狹長的鳳眸有道不清的味道,像是低醇的女兒紅,要將現在灌溉,“為夫喜歡你一個,如果你真不願意,我們可以不要。隻是神界……”

  他勾了勾唇,揶揄一笑,“總得有強大的孩兒照看神界,讓我們二人去遊山玩水罷?”

  青唯一怔,仔細地思考著鳳鳩不要臉的請求以及不要臉的道理。

  極快,她也變得不要臉起來,嘿嘿笑著:“你說的,好像還是那麽回事兒。”

  “你答應了?”

  倒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青唯點頭,聳了聳肩,“不答應能怎樣,現在六界是沒有什麽事,萬一以後有什麽事,豈不是很麻煩?”

  “嗯……”

  “唯兒這般所想,亦是為夫所想。”鳳鳩頷首,帶著自然而然的笑意。“既然如此,現在便可以開始……”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那明顯就是她又中了他的套!

  青唯朝後一仰,驚愕地想要阻止鳳鳩侵襲過來的身子,然而兩人身處於較小的馬車之中,她根本無處所躲藏,“喂、喂死燒雞,你還沒說我懷孕的事呢……”

  “哦嗬,有嗎?”

  鳳鳩倒是十分無恥,“反正不論先前有沒有,今日後,必然得有!”

  又篤定又囂張,他扼住青唯的手,食指輕緩而傲慢地挑開她衣襟,唇瓣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眉眼綻笑:“唯兒,好像我們從未試過,在車裏的滋味。聽說凡人稱此為‘車震’。要不,今日試試?”

  青唯咽了咽口氣,顫抖地想要抓住鳳鳩的手,可下邊的腿都已經被他的腿給挑開,將她架在他腰身身上,仿佛隻要一個震蕩,一個衝擊,便會之軀而入。

  本身鳳鳩便十分厲害,再加上又是在車內,雖說神界馬車行駛素來平穩,可要是這麽一顛簸,那她怎會受得了。

  “唯兒,”他笑,“為夫還什麽都沒做呢,你倒先臉紅什麽。”

  ——臉紅

  ?

  她有臉紅嗎,有臉紅嗎?就算是有也是被死燒雞給逼的好嗎!

  “鳳鳩……警告你不要太囂張哦!”

  “哈哈哈哈。”鳳鳩大笑,將下顎埋在她耳畔處,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帶著酥麻刺激感,伸出舌尖一挑,打著轉。

  他斜睨過看著青唯麵色緋紅,瞳孔放大有些自我糾結的模樣,笑了笑。“為夫,就是喜歡這般囂張——隻對你一人。”

  青唯閉上了眼,心底竟有一種甘願被他烈火焚燒的感覺。

  “真是……”

  “哦嗬?”

  她咬咬唇,有些不甘心與妥協道,“反正,反正答應了你要生個孩子的,隨你好了。不過,在這兒你可得快點兒。”

  她也不敢想到車後,車夫看著他們二人在上邊一搖一晃的模樣,很羞恥的好吧。

  盡管這車夫並非凡人,隻是化為人形的東西罷了。

  她還是有些……

  唉。

  “‘快點’是嗎?”鳳鳩邪笑著確認。

  單純的青唯在此時隻顧著別的,沒有聽出他那話語中的別意,點了點頭,“嗯。”

  她還補充道,“越快越好。”

  反正他貨也就這麽多,早些卸貨,對誰都好。

  鳳鳩聽著這話有些變了神色,說不出是一種震驚,戲謔還是欣賞,“唯兒,不錯嘛。下了一趟仙界,一趟人間,竟是這般會玩了。”

  “會玩?”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還能有什麽意思?

  青唯戰戰兢兢地看著他,看著他麵容帶著紅,自己身上也逐漸被粉紅所染指,兩人瞳眸中倒映著彼此的影子,仿佛心照不宣,卻不能昭然若示。

  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歇,順著她躺著的弧度,一點點的,褪去她腳上羅襪,準確地,是順著上邊,褪去不該遮住的地方的東西,讓他能夠,輕而易舉地去夠著。

  “唯兒,這可是你說……要快一點的哦?”鳳鳩揚起眉梢,眼眸裏戲謔不言而喻。

  青唯瞬間意識到上當,而且還是徹徹底底的,然而她已經沒有了反抗跟退縮的機會。

  隻覺麵前一黑——

  “——啊,你這隻無恥老燒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上不可描述的內容就這麽無法描述了起來。

  ……

  六界之中並未有所不同,日複一日,恩恩愛愛,唯一不同的,便是青唯出不去了。隻得在神界之中。

  對此她沒少憤恨過這隻死燒雞,然而鳳鳩對於她那刀子般的眼神,除了避開,便是無視加無視加無視。

  實在避不開了,他便會回頭一笑,說點什麽趣事,或是做點什麽來轉移青唯的注意力。

  神界確實夠大,比仙界比魔界都還要大。

  但是——

  由於神界人實在是過少,大部分地方都處於未開發的荒原地帶,根本見不著什麽東西,全是一片莽莽雲霧,更別說人了。

  所以青唯本著要隨意四處遊玩的目的出了神殿,而鳳鳩也十分放心,壓根沒跟在後邊。

  他明顯的知曉——神界,什麽,都,沒,有!

  沒錯,確實是什麽都沒有。

  而鳳鳩成為六界中最強的尊神,相比當初,除了隨便捏捏手指便能將一幹人打趴下,一眨眼便能讓無數少女心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啊大媽大嬸甚至奶娃娃都恨不得撲上去。

  還有日夜不休的持久戰鬥力,以外。

  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

  比如青唯雙手托腮這麽看著他,要讓他變一隻烤雞出來,鳳鳩麵上十分為難,然後一個響指,自己倒成了烤雞的模樣。

  青唯略覺尷尬,然她想了想,這人畢竟是她的夫君,不能太過打擊。

  “鳳鳩,你法術運用的這般不嫻熟,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而鳳鳩誠不欺她,自信道,“正是因為不嫻熟,所以才沒人敢招惹本尊神……”

  青唯:“……”

  很好,這很鳳鳩。

  尊神擁有造物能力,然大多數都是沒有生命的,不然青唯真想讓鳳鳩自己造一個娃娃出來,省去了她生孩子的功夫

  然鳳鳩坦率直言:

  造出娃的基因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那一份過程——

  青唯,怒。

  鳳鳩,猝。

  沒事兒的時候,青唯跟著鳳鳩還是會玩一檔子開拓荒地,美名其曰荒野求生的‘遊戲’。大概就是將神界的一些混沌霧氣驅離出去,再納入其他的靈氣灌入裏邊,讓種子們茁壯成長。

  然有些時候還是會發現一些不得了的東西,比如神界中有一尊十分大,相當大,特別大的雕像,雕像旁邊還有一株像是桃子樹的靈樹。

  那一瞬記憶湧來,兩人相視一笑。

  青唯指著那個雕塑‘咯咯咯’地笑道:“鳳鳩,你鼻孔真大啊!”

  鳳鳩臉色一黑,有些悶澀道:“唯兒,你站在鼻孔下邊仰望,自然顯得大。”

  “也是。”青唯想了想道,“如果站在上邊眺望,會顯得你腦門子大……”

  鳳鳩:“……”

  他感覺內心好受傷。

  青唯想了想,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反倒是看著這一棵樹,勾起了什麽想法。

  如果當初她多一絲想法,選擇殺了鳳鳩,那一切是什麽樣子?她莫名地這麽想著……隻覺得可笑。

  簌簌——

  簌簌——

  靈樹枝葉在不住地顫抖,上邊拳頭般大小像桃子的果子跟著落了下來,在地麵上打了幾個滾,蹦了蹦躂。

  緊接著,樹葉落下,漏出了兩個躲在上邊的人。

  而這兩人,分外熟悉。

  鳳鳩不由得眯緊了眸子:“冥帝藏,您怎麽會在這兒。”

  青唯瞬間背後一亮,頭皮發麻,鳳鳩這人從不對人用尊稱的,而一但用尊稱,那後果可想而知……

  冥帝藏連著諦聽躲不住索性從那鑽了出來,看著鳳鳩也沒什麽笑容,可也沒多少無恥。就這麽直白地盯著兩人,撓了撓頭。

  “本帝亦是真神,能入神界並未有何可驚訝之處。”

  言下之意,這以前還是他的地盤呢。

  鳳鳩淺淺一笑,顯然不吃這一套,“那您進來是想作甚?”

  言語之中是笑著的,可手上已經捏起一團火球,而那烈焰火球還在不斷地擴張,燃燒,若是下一秒衝著他們飛出去,也毫不驚訝。

  冥帝藏收了笑容捋了捋衣衫,咳嗽道:“本真神好歹也是青唯上神的頭領,準確的說,是義父。”

  言下之意更加明了,青唯都得叫我爹,你在這兒站在做什麽。

  鳳鳩不解地盯向青唯。

  青唯這才想起,他好像還不知曉她同冥帝藏之間的身份和關係,再準確說一些,鳳鳩也從不在意這些,反正不管是什麽關係,都沒她和他的關係好。

  不管是什麽人,反正都沒他美麗,沒他強。

  所以鳳鳩便成了天生記性不用好,也無所事事的混沌之神了。

  “那個……”

  青唯頭皮發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都不記得是多久了,其實我原本是冥界的人,冥帝藏,喏,也就是那啃著果子看上去一本正經實際上很不正經男人的……信女,侍奉者稱為神女。”

  啃果子二號諦聽明顯一頓,將果子拋了起來,十分真誠的詢問道:“神女,你要來一顆嗎,以前你就沒吃著才導致如此多事。”

  青唯不耐煩:“閉嘴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