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此人證道失敗了呢？這古幣不斷的抽取氣運合理麽？”雪傾城好奇道。

  “這也合理，每一個證道宇宙皆有它運行的軌跡，並非是擁有證道仙，它才能夠運行，所以，創世既代表合理和完整，唯有被破壞，亦或者重新創世，否則並不能從根本上改變它。”我說完坐在了古幣上麵思索起來。

  “重新創世，不是說隻有創世天麽？”雪傾城問道。

  “當然，所以這裏很大概率是一個未知的證道宇宙，隻是這股氣息，像是兩儀天又不太像。”我沉凝道。

  “兩儀天是破碎的證道宇宙，那有沒有可能這古幣同道裏的證道宇宙也是破碎的一部分？”雪傾城提出了驚人的結論。

  我忍不住拍手說道：“你的猜測很合理，兩儀天當年支離破碎，為了起到補天的作用，所以我的妻子雪傾城以身化道而成了兩儀天的一部分……”

  “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麽辦！”雪傾城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讓我不許再提這件事，隨後指著古幣說道：“我要在這裏證道，不管你是否覺得合適，我都要一試。”

  我詫異的看著她，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說道：“這古幣確實跟你有機緣，可你就因為這樣而要在這證道同道證道？那兩儀天的你怎麽辦？”

  “夏一天，我是深雪好麽？”雪傾城兩眼瞪著我：“我再說一次，我是深雪，不是雪傾城！”

  看著她一臉的堅持，我瞬間的從她的雙眼中讀出了她心中的糾結，甚至還有一絲的不甘、委屈。

  “你是深雪……可你……哎，沒準此處已經有證道仙了，好了不說，會有個夥伴陪伴，但萬一一個不好怎麽辦？或許會多個對手，甚至你就是這裏唯一一個證道的存在了！到時候孤獨，寂寞的時候怎麽辦？你不過是個小姑娘，你以為你能夠在裏麵孤獨寂寞無窮盡的歲月麽？”我仍然忍不住問道。

  她看著我的時候，眼睛有些泛紅，好一會才說道：“反正我不會從神廟的證道塔證道的，無論你說什麽都沒用，我就要從這裏證道，無論這條路是否孤獨，是否要承受無窮寂寞……而且，我不是為了證明什麽，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就是深雪，沒有誰能夠決定我的人生該怎麽樣，就是你，就是雪傾城都不行……”

  可你就是雪傾城。

  我很想這麽說，但看著她心中仍舊多了不忍，她是，但也不全是。

  轉世的深雪既是她，又同樣不是她。

  兩世為人重修道心，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刻？

  我有理由去尊重她的本意，可這結果卻並非是我想要的。

  所以一時間，我心中跟著茫然起來，隻能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麽遵從你的決定，但如果你選擇這個結果，難道不會和你自己的內心背道而馳麽？”

  “不會，我再說一次你且記著。”深雪咬牙看著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說道：“我不是雪傾城，我是深雪！深雪！深雪！”

  我沉默看著她好一會，歎氣說道：“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想法，你是深雪，不是別的誰，你且冷靜冷靜。”

  “我沒有不冷靜好麽？！我隻是覺得你為什麽老是覺得我就是雪傾城，我一定是雪傾城，然後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雪傾城，什麽都是雪傾城！那我呢？夏一天！你想到過我麽？”她表現得很激動，眼淚已經從眼眶中溢滿了出來。

  我對她難免感到一絲憐愛，用袖子輕輕要幫她拭去眼淚，但給她擋了下來：“夏一天，在你心中，我就是雪傾城……我什麽都不是，你對我的好，是不是都因為我是雪傾城……我不要那樣的你，我不需要那樣的你，明白麽？”

  “我知道，你就是深雪。”

  “你真的這麽想？”

  “嗯，你確實是深雪。”我心中縱然覺得這有點違心，甚至有些油膩，但如果能夠勸她不要鑽牛角尖，也許是值得的。

  我知道時常不經意的一些主觀意識行為，已經觸發了她的敏感神經，讓她非要和自己分裂出來，但這已經不可能避免。

  而且隨著她對我的依賴感越強，分裂也會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