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產基地最**的兵
作者:kidium      更新:2020-02-28 23:19      字數:2327
  折騰的螞蟻最新章節

  第四支隊生產基地原是陸軍邊防部隊的一個農場,是在那個年代在鹽堿地上上開辟出來的一個農場。後來陸軍邊防部隊劃分一部分轉隸到武裝警察部隊後,這個農場也隨著部隊劃了一部分出來。

  所以,四支隊生產基地與農場連著,誰也分不清邊界。今年你辛勤一點邊界就往別家挪一下,明年你懶一點邊界又挪了過來。挪來挪去的,架子上的瓜果不知道自己今年長到別人家明年又回來了。所以兩邊經常為幾棵菜而吵吵嚷嚷,實在爭不下了就動手解決,相約在菜地裏打一回,單打群歐三天兩頭打,一個個頂著豬頭臉倒是與圈裏的豬很相配。

  兩邊的家夥倒還記得都是戰場,沒有動家夥,也沒有朝要害上招呼。一個個看著鼻青臉腫這裏破個皮那裏碰下就痛,內裏一點重的傷都沒有。

  支隊分管後勤的部長總能接到農場領導的告狀,過來一看兩邊一群豬頭列隊歡迎還以為到了八戒家。再一問,“為了咱們支隊的利益咱們寸土不讓寸土必爭,能算個工傷啵,能立個功啵!”

  部長不好說“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讓他三尺又何妨!”兵嘛,就是從一個爭字開始的。內爭一點勁,外爭一寸土,要是部長敢說讓三尺的話來,兵們就敢揍一頓,告到哪裏都沒用!

  部長開罵,他們就委屈地說,“我們幾個可是為了咱們支隊而受傷的,不受表揚反受批評,領導,咱們委屈啊!”

  部長沒法,罵,這就是一群無賴,都是戰鬥部隊不要的孬兵,臉皮個頂個的厚,已經罵無可罵。不罵,又無法無天。來回幾次實在是沒辦法,部長就再也不來基地不問基地產出,讓這群家夥自生自滅。有孬兵就往裏邊送,待兩年就退伍。

  四支隊生產基地也就被稱為腫瘤、泥淖、好兵的死地孬兵的搖藍。好兵不願來,幹部也不願意來,剛下命令調過來,第二天就打轉業報告鬧著轉業。生產基地已經一年多沒有隊長了,也沒有班長,真的是一群爛泥在這裏腐爛發黴發臭。

  高原上沒有春秋之分,冬天過後是夏天,夏天過後是冬天。按季節應是內地深秋的時候這裏已經是冰封千裏的深冬,生產基地一片凍土,根本就種不了菜,連豬都養不了。生產基地的孬兵們也是做得絕,將豬直接趕到一個個空的營房裏,把住兵的地方改成養豬。七八個兵擠在一個小小的宿舍裏與豬舍相鄰而伴,這也成了四支隊的一道風景。

  今天,生產基地總算迎來了他的隊長,是班長代理隊長被稱為四支隊,乃至整個西北總隊最孬的兵,苟偉。

  為戰友守了三天靈,待家屬臨走的時候,苟偉衝了上去每個家屬敬個禮,送上幾顆從波斯刀或者是什麽寶盒子上撬下來的寶石,“這是戰場上的紀念品,是您兒子的,要是過不下去,就賣了吧。一個五六萬還是賣得掉的。”

  東西全都送出去了,部隊不好從家屬手裏再要回來,再問苟偉,苟偉擺出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熊樣,“都送人了。”

  苟偉最終還是沒能免了處罰,從七天的禁閉一直關到十五天,而且是在支隊蹲禁閉。本來要從下士班長提到上士班長的,結果降了一級成了中士。按徐斌說法本來可以去機動大隊當個代理排長的,也改成了生產基地當隊長。

  一輛吉普車將苟偉拉到生產基地,送苟偉來的不是支隊的領導,也不是後勤部長,而是軍務股的一個勤務兵,將苟偉的背包往地上一扔像是見了鬼一般掉轉車頭一溜煙跑了。苟偉木木地站在基地門口,看著基地營房那碩大的鐵門撿起地上的背包拍了拍灰堅定地向鐵門走過去,順手摘起旁邊的一棵草根放進嘴裏。

  “呸,一股子豬屎味!”苟偉呸了一聲,上前拍了拍鐵門。

  半晌,苟偉看了看手表,差不多過了五分鍾才從屋裏走出一個半穿衣服半披大衣的家夥漲著一張大豬頭臉睡眼腥鬆地來到大門前,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兄弟,你找誰啊?探親還是訪友啊?”

  “探你娘的赤腳,訪你娘的腿,老子是你們隊長,把門打開,把所有人給老子叫來站營區中間!速度快點,老子沒什麽閑工夫與你們扯!”

  苟偉木著臉吼起來嗡聲嗡氣如鼓錘破,震得滿院子轟轟的。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孬兵,但孬得快吃晚飯了還在這裏睡大覺他自認為做不到。更孬到明知今天苟隊長駕到居然沒一個迎接的,這是屎殼郎舉重找屎啊!

  “你誰啊,你以為你是寒冬裏的一棵蔥啊!滾遠一點,別耽誤老子們睡覺。你道啵,老子們就是躺在這高原上睡覺那也是為國做貢獻!”

  豬頭理都懶得理須發怒張的苟偉,點撥一句往裏走,準備繼續冬眠。無論是誰來,麵對八個號稱四支隊最孬的兵你是龍也得盤著。

  苟偉最近火氣特別大,對與他一起戰鬥的兄弟發不起火來,也沒有機會發火。想找個可以發火的事來一直關著沒借口,現在總算有理由了,他很高興。

  “嗬嗬嗬,你這是不開門也不遵守上級命令啊。很好,很好。老子就喜歡孬兵!”

  苟偉將背包和行軍包扔過門去,抬起兩腳順牆蹭點兩下翻了過去跳到地上,來個半跪狼撲姿勢一手撐膝一手撐地。半眯著眼睛盯著豬頭看了了看,緩緩站起來。

  豬頭嚇了一跳,劇情不應該這麽發展的,應該是新來的隊長站在門前進不能退不能,打著電話告狀,最後大家不情不願地開門道一聲睡過頭了,然後以後該怎麽過就怎麽過。這是大家夥商量好的,幹嘛自己非得被尿憋醒要起來走一遭啊?

  苟偉上前一腳踢了過去順便撥了豬頭的大衣扔一邊,豬頭反身過來一個彈腿直踢苟偉的腦袋,高狠準,很有軍事素質。苟偉點了點頭沒有常規地用雙手去擋或者抄腿來個抱腿扛摔,而是側下身體揚腳就是一個鞭腿踢在豬頭的腳彎裏。豬頭重心不穩往前跪去,身體還後仰著,一條腿往外伸展擺了一個詭異的姿勢。

  苟偉上去又踢了兩腳,專朝著最痛的地方踢,忍不住痛的豬頭哇哇嚎叫著。苟偉再朝他大腿內側踢一腳將他踢得卷成一團。

  “起來,站好!我說你們都是什麽樣的兵啊,你打這麽慘都沒一個出來的。老子最看不起不講義氣的!”

  苟偉捏住豬頭被揍得烏青的耳朵擰起來狠狠地罵一句扔在外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