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我一定是瘋了

  譚舒雅掙紮了一下，顧秉謙的手太緊，她掙脫不開。

  譚舒雅抬頭，冷笑著看著顧秉謙：“顧總。顧先生！您最好還是先把手放開，我離您遠一點，否則等會兒您自己獸性大發，您又得誣賴我勾.引您了！我的身體賤，不值錢，糟蹋了也就糟蹋了。您老金身貴體，要是被我玷汙了，豈不是惡心的這輩子都吃不下飯去？”

  她這話說的夾槍帶棒。許是被壓抑久了的緣故，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裏滿是神采，像是一個洋洋得意的小姑娘。

  顧秉謙頓時失了力氣，手無力的垂下來，臉上帶著譚舒雅看不清楚的糾結和無奈。

  “你快走！”顧秉謙催促。譚舒雅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她的身體剛從門口消失，“砰”的一聲關門響便響在身後，震的她腳下一麻。

  脫了衣服，顧秉謙躺進浴缸裏。溫熱的水蔓延過來，包裹著身體，讓顧秉謙鬆了口氣。他閉著眼睛躺在裏麵。腦子裏閃現剛才的畫麵。

  顧秉謙很清楚，不管是第一次、第二次，還是後來，他麵對譚舒雅有些失控，說譚舒雅勾.引他的時候，譚舒雅根本就沒有做什麽。都是他……都是他……

  身體慢慢往下滑，顧秉謙整個人都淹沒到了水下。過了一會兒，“嘩啦”一聲響，他從水裏出來，帶起無數的水珠。

  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仰頭看著上方的天花板，喃喃：“我一定是瘋了。”

  顧秉謙，你一定是瘋了，否則怎麽會……

  顧秉謙搖頭：不是！不是這樣！他不是對譚舒雅有了想法，他隻是……他隻是身體太寂寞了。他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有那方麵的需求，很正常。

  之前他從來沒有過女人，所以在李佳琪死後的五年，他都可以做到潔身自好。後來，那次醉酒的情況下，他要了譚舒雅，身體嚐到了魚水之歡的滋味，漸漸的就有些控製不住了。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晚上飯譚舒雅沒吃，早早的就回房間睡覺了。因為睡的早，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半，天還沒有亮。

  譚舒雅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涼水喝下去，回到房間裏準備再躺下的時候，譚舒雅想起之前在這個房間老是做噩夢的事情。

  自從自殺在醫院裏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做過那樣的噩夢了。譚舒雅覺得有些蹊蹺，她將客房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不該有的東西，皺眉想：大概，那段時間真的是因為自己情緒不穩定導致的吧。

  手機充上了電，譚舒雅打開，翻到櫻子的號碼，想給她打過去報一下平安的，想到此刻是半夜，櫻子肯定還沒有醒，也就做罷了。

  躺在床上又睡了一會兒，譚舒雅五點半起來。她還記得顧秉謙的吩咐，離他遠一些，她就不上去給顧秉謙準備衣服了。不過早飯還是要準備的，免得顧秉謙再找借口。

  六點半，顧秉謙醒來。顧秉謙從樓上下來，他看了譚舒雅一眼，沒有說別的，默默坐下來吃早餐，看報紙。

  七點半，司機開車帶他離開。

  見一切順暢，沒有被顧秉謙訓，譚舒雅慢慢放下心來，開著她的小破車去顧氏集團上班。

  一星期沒上班，櫻子很想她，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辦公室裏的其他人看到她，露出職業化的微笑，看到她手腕上的機械腕表，臉上頓時閃現錯愕。

  譚舒雅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還帶著顧秉謙給的腕表。這腕表在她手腕上戴了一個星期，她從一開始的不舒服慢慢變成了習慣，今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忘了摘下來。

  譚舒雅咬了咬嘴唇，立刻將那塊限量版的機械腕表摘了下來放進辦公桌的抽屜裏。

  櫻子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譚舒雅有些問難的咧了咧嘴，然後搖了搖頭。

  因為尷尬，譚舒雅上午喝了很多水，上廁所的次數就比較多。她起身的時候，櫻子也緊跟了上去。坐在馬桶上，櫻子打算詢問一下譚舒雅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一個女聲在廁所裏響起，櫻子立刻閉了嘴。

  “張姐，你說譚舒雅手上戴的那塊表到底是不是顧總給她的啊？”這是趙芬的聲音。

  “怎麽可能？！”這是張晴的聲音，“你看她穿的土不拉幾的，顧總怎麽可能看得上她？要我說，那就是一個仿品，專門用來騙我們的！”

  趙芬“嗯”了一聲。

  第三個聲音在廁所裏響起：“那就是顧總的那塊。我剛才專門上28樓找我的好朋友問過了。她告訴我，顧總今天上班的時候沒有戴手表。而且今天早上進辦公室的時候，我緊跟在譚舒雅後麵進的，俺的清清楚楚，那塊表，真的是顧總之前戴在手上的那塊限量版，根本就不是山寨的！山寨的根本就山寨不成那樣！”

  女廁所裏再次選入沉默。過了一會兒，張晴的聲音響起：“就算是顧總的那塊。說不定是她自己搶來的，顧總怎麽可能把自己的手表給她！”

  沒有人再說話了。

  那三個人離開之後，譚舒雅和櫻子才從廁所裏出來。兩人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櫻子看著譚舒雅，眼神裏帶著疑問，沒好意思問。

  譚舒雅笑了笑，解釋了一下：“那塊表的確是顧總的。不過顧總之所以讓我帶著那塊表，是為了遮掩我手腕上的傷疤。”

  譚舒雅告訴櫻子，自己的長輩曾經和江崇明認識，顧氏集團和江氏集團的案子也是譚舒雅自己拿以往的交情談下來的。這次顧秉謙帶著她去歐洲查看項目的進展情況，顧秉謙怕江崇明看出她自殺過，怕影響項目，這才把自己的手表摘下來讓她戴上。

  櫻子歎了口氣：“真可惜！我還以為顧總真的對你有意思呢。”

  櫻子洗完手，靠在洗手台上用紙擦手：“不過舒雅，如果顧總真的喜歡你，你會喜歡他嗎？”

  譚舒雅笑著反問：“如果顧秉謙喜歡你，你會喜歡他嗎？”

  櫻子仔細想了片刻，搖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