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作者:關山越      更新:2020-08-24 19:17      字數:2699
  褚澤視線直視著麵前的公路,過高的車速下,那寬闊的馬路就仿佛一條豐腴的白蛇,逶迤地朝人撲將過來,擠滿人的眼眶。

  他聽了我不知死活的一句話,隻微微一哂,隨後勻出一隻手按在我脖頸上,沒用多大的力道,像是擎著花枝一般,隻不鹹不淡地摩挲著。

  被他這麽撫著,我像是被毒蠍子蟄了一口似的,下意識地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然後從脖頸到肩膀,迅疾地酥了一大片。

  “你舍不得就別掐了。”

  我慫了起來,剛想躲開,褚澤卻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用了些力道,按著我的脖頸,讓我伏在他的腿上。

  臉頰蹭上了他的某處,即使隔著一層微涼的麵料,熱度也漸漸升騰起來。

  “把我的東西送別人了,你說我該不該罰你。”

  本來他要是做到這地步,我就該識趣一些,順著他的意,侍弄他一回,項鏈的事也就算過去了。可如果單挽知道,他在為了我跟家人周旋的時候,我卻在跟褚澤糾纏不清,他肯定再也不會原諒我。我不想讓我的小可愛難過了。

  於是我裝可憐道:“褚澤哥哥,你也不缺一條項鏈,就別欺負我了。”

  “誰他媽欺負誰?”褚澤的臉色難看起來:“少跟我來這套,我算是明白了,你他媽就是會哄人,以後再信你我就是狗。”

  “褚澤哥哥,我真的胃疼,今天不想做這些。”

  他抬起我的下巴,望進我的眼睛裏,像是在辨認我說的是真是假。

  半晌後,他得出了結論,把我繼續按在他的胯下,道:“少廢話,快點舔。”

  他硬硬的東西抵著我的臉頰,等褲鏈被拉下後,男性侵略性的氣息就縈繞在了鼻尖,讓人呼吸困難。

  我開口的時候,濕潤的氣息噴在了他的某個部位,那東西就似活物一般,迅速立了起來。

  “褚澤。”我勉強開口:“你不是認為,我喜歡你嗎?”

  “你喜歡我?”褚澤嗬了一聲:“我傻逼了才以為你喜歡我。”

  他開始一一列舉我的錯處,一大段話講出來,連頓都不頓一下,似乎已經在心裏排演多次:“那天我專門開車一個小時帶你去吃早飯,結果碰到蘇簡安,他一招手你就跟哈巴狗一樣跟上去了,你就那麽賤,都分手了還對他念念不忘?單是一個蘇簡安也就算了,後來單挽竟然又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和好了,警告我以後不要跟你見麵——向希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勾引我上床的,你還記得你那時候爬我床的時候有多浪嗎?現在勾搭上單挽,難道你就以為自己是良家婦女,連別的男人的麵都不能見了?”

  他捏著我下巴的手指開始收緊,用力到幾乎捏碎下頷骨:“最可氣的是,你為了討好他,還敢拿我送的項鏈獻殷勤。我看我是給你臉了。”

  我看著他,從他這莫名其妙的怒火裏,忽然明白了什麽。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我拽著他的領帶,把他的身體拉低了,然後吻上了他的唇。

  褚澤低低罵了一聲,結實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固定在他的臂彎裏,隨即舌頭就伸進我的口腔,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尖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應該是剛抽過煙,這種味道讓人有些上癮,我吮吸了一會兒,再分開的時候,他的臉上竟然罕見地染上了紅暈。

  褚澤閉了閉眼,似乎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把我繼續按在他的胯下,示意我給他舔。

  那東西劍拔弩張,和褚澤本人一樣狂蕩。

  “我真的不想。”

  本來試圖做最後的掙紮,褚澤卻直接降下了車窗:“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現在給我舔,要麽待會兒開著窗給我舔。不過要是有車從旁邊路過,拍了照片投稿給媒體,我可不管。”

  一輛車忽然從旁邊駛過,褚澤就用指腹揉開我的唇瓣,把那個東西往我的嘴裏頂。

  我生怕被人看見這一幕,隻能屈辱地吞進去。車窗很快被他關上,我捧起他沉甸甸的東西,故意往喉嚨裏去含,弄得自己滿臉淚痕、哭哭啼啼。

  褚澤看了我一會兒,又煩躁地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就抽出來:“行了,看你現在嬌氣成什麽樣了。”

  他把我抱到腿上,先是胡亂地把我的眼淚擦幹了,然後朝我屁股扇了一巴掌:“別哭了,本來就夠醜的,還哭!”

  褚澤又把我帶回了他家裏,這次不是郊區的別墅,而是市中心的一套房子。

  二樓被改成了室內遊泳池,他把我扒光了,讓我跟他一起遊泳,我以他沒有準備救生圈的理由婉拒了。然後問他:“你把我又帶到你家幹什麽?我真的還有事。”

  褚澤沒搭理我,兀自在遊泳池裏遊了兩圈,我的衣服都被他扔出去了,手機也被他收了。

  我擔心單挽那邊的情況,就湊過去問褚澤:“褚澤哥哥,我真的還有事,你把我手機還給我好不好?”

  “手機可以給你,拿什麽來換?”

  我撅起嘴,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行了吧。”

  “你要給誰打電話?”

  “挽挽。”

  他的臉色又瞬間陰沉起來:“行啊,拿我手機打。”

  我不太忍心地提醒道:“我親眼看著挽挽把你拉黑的。”

  褚澤:“……”

  我試探性地問他:“褚澤,你現在其實不喜歡挽挽了吧。”

  他眉骨微聳,顯出暴躁和不耐:“關你屁事。”

  手機的事泡湯了,我隻能坐在岸邊一聲接一聲地歎氣,繼續看著褚澤遊泳。他遊泳的時候,後背和手臂上的肌肉都繃緊了,曲線流麗明暢,身材好得堪比模特,即使我心情鬱鬱,依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可不待我看清楚,他就潛在了水底。

  我兀自發呆,忽然麵前濺起一片水花,一隻濕漉漉的手從水下冒出來,扣住了我的腳腕,把我往水裏拽。我猝不及防被扯入水中,在水底嗆了好幾口水,肺裏的空氣都變成一連串的氣泡浮到了水麵上,然後以極細微的聲響破碎了。

  正在我憋得快要原地去世的時候,有人捧住了我的臉,往我嘴裏渡了好幾口氣。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像菟絲花一樣緊緊地攀著來人,舌頭擠進他的口腔裏,瘋狂地掠奪他的氧氣,把他吻得也喘不過氣來。

  褚澤猛地站直了身體,把我也揪出水麵:“你幹什麽?接個吻想把人憋死?”

  我怒道:“你是因為接吻憋死的,我可是因為嗆水淹死的,你煩不煩啊。”

  我把他推開,像個青蛙一樣爬上了岸,褚澤毫不留情地在後麵嘲笑我:“你看你,人家都是美人魚,再不濟也是醜小鴨,就你這在水裏的樣子,頂多像隻癩蛤蟆。”

  “你才是癩蛤蟆!”我已經走到了沙灘椅旁邊,聽了他的話,氣得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往水裏丟他。褚澤接住了,看了一眼,沒太在意,又把東西扔了回來,骨碌碌地滾到了我腳邊。我這才撿起來細看:“潤滑劑?”

  我又看了一眼沙灘椅旁邊,還有幾個沒拆封的安全套,散落在地上。

  “褚澤哥哥,你上次是跟誰在這裏打炮了,連東西都沒收拾幹淨。”

  “沒看都沒用過嗎?”褚澤從水裏出來了,把潤滑劑搶回去,然後把我按在了沙灘椅上,想往我股間擠。我反應迅速地從他手下滑出去,往門口跑去找衣服,剛打開門,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褚澤從後麵把我扒出來,罵道:“我還在這,你就對別人投懷送抱的?你怎麽一點不知道羞恥?滾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