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關山越      更新:2020-08-24 19:17      字數:3006
  在我保證一個月之後絕對和單挽分手之後,單岐當即給我開了張支票,給了我五百萬。

  我感恩戴德地喂了他一顆葡萄,用嘴喂的。

  他吃了。

  然後考慮到單挽脆弱的心髒,也就沒跟單挽細數我的斑斑劣跡,直接離開了。

  單挽一再追問我,單岐到底說了些什麽,我把支票給他看:“電視劇沒看過嗎?你哥跟那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富太太的腦回路是一樣的,他覺得五百萬就能買我離開你。我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我是成年人了,我當然全都要,這錢就當我們倆的戀愛基金了,走吧,我晚上請你看電影。”

  單挽紅著臉吻我:“我就知道向希哥不會離開我的。”

  我驚疑不定地看著單挽,忽然覺得他很有做賤受的潛質,也就是單岐替他兜著底,不然多少像我這樣的渣攻趕著上來虐他。

  晚上看完電影回來,我躺在床上打遊戲,正要吃雞的時候,向希抱著枕頭蹭到我身邊。

  “向希哥,你屁股還疼嗎?”

  我當然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義正言辭地拒絕:“你看你怎麽還想著這事,你上一次床,我上一次醫院,回頭連醫生都知道我們多久做一次,你覺得合適嗎?”

  我揮手趕他:“出去出去,先看個一百部GV,學習學習人家的先進經驗。”

  他真的乖乖去看了,然後半夜看硬了,還是過來把我上了。

  這次不僅沒有肛裂——

  我還爽翻了。

  當時單挽過來找我的時候,我剛把手機放下。

  連續打了好幾個小時的遊戲,眼睛都酸澀得睜不開,頭沾上枕頭就要睡過去,忽然房間門被推開了一條縫,一個熱乎乎的東西鑽進了我的被窩。

  我迷迷糊糊地想,我沒養狗啊,這是個什麽?

  一隻滾燙的手掌貼上了我的腰,輕輕握住了,然後我的睡衣被往上掀開,胸膛上的紅纓也被含在了濕潤的口腔裏。我的睡意頓時散得無影無蹤,看清楚是單挽後,直接推開了那個拱在我胸前的腦袋,沒好氣地斥他:“幹什麽?大半夜的上我這吃奶來了?”

  單挽麵色潮紅,喘息粗重,一改當初羞澀靦腆的樣子,撒嬌地用頭發蹭著我的脖頸:“向希哥,我好難受。”

  我狐疑地盯著他:“你幹什麽了?”

  “看GV,然後一直想著向希哥,硬得好難受。”用一張天使一樣的臉,說出這種話,可我大概也被那群狗男人傳染上了白月光的濾鏡,此時隻覺得單挽這是直白的可愛。連方才入睡被攪擾的鬱氣也散了不少。

  “乖乖回去,繼續想吧,想著我擼一發就行了。”

  “不行,我射不出來。向希哥,你是我男朋友,你要滿足我。”

  他抿著唇,有些委屈地看我,我被他這句話勾得有些心動,騎在他腰上,把他壓在了身下。

  單挽連忙湊上來討吻,水潤潤的唇,像是剝了殼的果肉,我嚐了嚐,在他耳邊說:“真想讓我滿足你?”

  “想。”他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精致秀氣的鎖骨在睡衣下若隱若現,月光灑進來,在裏麵匯成了一捧清冽的蜜酒。

  這麽漂亮,不做受簡直天理難容。

  我咬了咬他的肩膀:“寶貝,讓我上你一次好不好?我保證讓你爽。”

  單挽太乖了,對我百依百順的,什麽都不拒絕。

  “向希哥要是想在上麵,我當然不反對。不過今晚你要先讓我來一次,然後你再來,好不好?”

  我信了他的鬼。

  等他把他的大寶貝插進來的時候,我渾身繃緊,喉嚨裏發出了幾聲控製不住的嗚咽,幾乎當場死過去。其實他已經用了足夠多的潤滑劑,前戲準備也很充分,不過還是太大了,他又急躁,隻想盡快地捅進去。

  我咬牙道:“你要是還想把我送進醫院,就再用力一點往裏捅。”

  單挽聽出我在懟他,一下子緊張起來,伏在我的背上,輕輕啄吻著我荏弱的肩膀:“向希哥,對不起,我就是太舒服了,有點忍不住。你很疼嗎?那我不動了。”說完,果真插在裏麵不動了,我回頭,隻看見他濕紅的眼角、不點而朱的唇。

  睫毛顫巍巍地抖了一下,盈在上麵的月光就落了下來。

  “行了,慢一點。”我見他忍得這麽難受,有些心疼他,就縱容地把頭埋進了臂彎裏,咬緊牙關忍著疼。

  慢慢的,他羞羞答答地扣著我的手,開始動作,一次一次往裏麵入。

  我原本還有些疼,忽然被他找到了一處敏感的地方,磨過去的時候,我忍不住尖叫起來,渾身的皮肉都戰栗起來,像是一樹櫻花簌簌落下。

  被那碩大的東西完全撐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飽脹感,有些發麻;但單挽快速地進出時,我那裏連最瘙癢的地方也被照顧到。我爽得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前所未有地痛快。

  隨即前麵就猝不及防地釋放了出來,後麵也濕漉漉一片,滴答流著水。

  單挽的呼吸亂了,把我的下巴掰過去吻我,像是一隻討食的狗狗,說不上是親還是蹭。

  “向希哥,你好漂亮啊。”

  他閉著眼,一邊親一邊咬,等再睜開眼的時候,那雙杏仁核似的眼睛就盈滿了淚:“向希哥,你那裏麵也好緊、好熱啊。”

  道理我都懂。

  但挨操的是我,他有什麽臉哭?

  等我們結束之後,單挽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幹了,把我抱在他懷裏,虔誠地吻我被汗水浸濕的身體:“向希哥,我再來一次好不好?下次再讓你在上麵。”

  我連手指都還殘留著高潮的餘韻,渾身的骨頭都鬆了,後麵還含著他的子子孫孫。

  “你怎麽突然技術這麽好了?這樣讓我都不好意思反攻了。”

  不得不說,器大的人還活好,真是讓人恨不得死在他身下。我之前還饞單挽的身子,想要欺負一下小可愛,現在忽然覺得,當受這麽爽,有時候想不開的要去當攻?

  “真的有進步嗎?”他臉紅得像塗了胭脂,有些害羞地看了我一眼:“都是向希哥教得好。”

  我被他這句話噎住了,不知道說什麽,於是撅起唇,單挽立刻湊上來和我濕吻。

  吻完之後,單挽興致勃勃,還要跟我折騰。

  我側過頭,從未拉緊的窗簾裏可以看見,周圍高聳的建築物全都浸在墨裏,正是深夜。

  “睡覺吧。”

  他有些不情願,但隻是緊緊地摟住我,沒有再做過分的舉動。等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沒睡多久,卻忽然被隱約的亮光刺到了眼皮,我煩悶地睜開眼,看見是單挽。他擺弄著一個相機,正對著我拍照,對著鏡頭,我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下意識地罵了一句:“你神經病啊!拍照片幹什麽?”

  之前如果不是高一包養我的那個男生拍了和我接吻的照片,也不會被他媽媽看見,我也不會被人堵在學校門口扇耳光。

  從那之後,我就極抗拒鏡頭。

  單挽被我罵懵了,怔怔地把相機放到了一邊,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小聲跟我解釋:“對不起向希哥,我就是,我就是看你睡著的樣子太可愛了,忍不住想拍幾張照片。你是蓋著被子的,沒有拍什麽不該拍的東西,而且我絕對不會外傳的……你不喜歡,那我以後就不拍了,你別生氣。”

  他說得十足小心,我漸漸冷靜了下來,卻還是心有餘悸,渾身冰冷。

  屋裏靜寂得近乎僵滯。

  忽然聽到單挽一聲輕輕的抽泣,我的心髒極緩慢地痛了起來。

  再抬起他的下巴,果然看見他的下巴上都掛著幾滴珍珠似的眼淚,好不可憐,我別扭地哄著他:“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好了,別哭了。”

  單挽帶著哭腔:“你是不是嫌我煩了?可是我們才交往幾天,你現在就膩了……”

  “沒膩,怎麽會膩?”我斟酌著說辭:“我有鏡頭恐懼症,所以剛才會那樣。”

  單挽立刻止住了眼淚:“真的?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後都不拍你了。”他以為鏡頭恐懼症是連相機都怕,連忙把相機丟進了儲物間的櫃子。然後蹬蹬蹬地跑回來抱住我,跟我十指緊扣,試圖安撫著我僵硬的身體。

  “好了向希哥,不怕了不怕了。”

  我在無邊的黑暗與恐懼裏,第一次有除了蘇簡安之外的人,抓住了我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