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澈，你還記得嗎？你很小的時候其實也應該見過他的。”

  “記得，感覺很不好。”

  “你還記得？”孟老愣了一下，“怎麽感覺很不好？你記得什麽事？”

  “沒什麽事，就是他看我的眼神明顯就是很憎恨我。”

  孟昔年也記不得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他還很小，記得不清楚，隻知道那個人是年澈，隻記得他當時看著自己的眼神就是憎恨之類的感覺。

  “他”孟老歎了口氣，覺得跟他說起他媽媽的事情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是又覺得不得不說。“年澈應該是喜歡你媽媽，不是兄妹的那一種感情。”

  他有些不知道要怎麽說下去。

  孟昔年已經打斷了他。

  “老頭，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

  “對。還有，今天晚上的宴席，你不要去，不管他什麽時候叫你出去，你都推掉。”

  “怎麽了，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麽？”

  孟昔年微微眯了眯眼，反問道“老頭，我看你倒是打算去赴宴啊，為什麽？”

  他看著孟老的反應，就覺得他像是打算去見年澈的。

  孟老搖頭苦笑，“我本來還真是不想去見他的，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也一樣不好。但是，我這心裏總是覺得沒底，我就想知道他這一次到底是回來做什麽的，想去聽聽他到底是要說什麽。”

  “不管他回來做什麽，也不管他要說什麽，這個人你不要再接觸了。你要是去醫院，就讓警衛員開車接送，如果他找到家裏來，不要讓他進來就是。”

  “那”孟老有些訝異於孟昔年對於年澈的那種冷酷，雖然他也覺得年澈這個人感覺不太好，但是畢竟沒發生過什麽事情，畢竟還是年程兒的兄長，孟昔年這麽防備，怕是知道了什麽事情？

  “你聽我的就是了。”

  孟昔年卻並不願意多說。

  不管怎麽樣，當年他母親感情之事被人設計成那樣子，對於一個長輩一個老人來說，知道了也無益。

  再說，犯蠢的那個人是他兒子，即使是知道了當年的事，他還能替年程兒討公道，去揍孟朝軍一頓，還是去把他打殺了？

  所以，事情還是他自己扛。

  孟老點了點頭，“行，爺爺聽你的。”

  他這心裏有點兒七上八下的。要是不去，年澈會不會又有什麽行動啊？再說，還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呢。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你們今天回來，該不會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吧？怕我過去，回來盯著我？”

  孟昔年拿起了一隻金鐲子看了看，一邊說道“老頭，你年紀也一把了，有些事情要是想不通又好奇，不要自己去問，讓我去問就是了。”

  “我現在身體好得很。”孟老瞪了他一眼。

  這說好像是他有點兒什麽事就會出什麽問題似的。

  他哪裏有那麽脆弱？

  “要服老。”孟昔年把手鐲放回盒子裏，把蓋子蓋上，道“走吧，下去了，小小應該快做好飯了。”

  薑筱就炒了幾個菜，的確很快，菜也是在空間裏拿出來的。

  祖孫三人吃了飯，孟昔年主動去洗碗。

  孟老與薑筱說了幾句話便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