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節
作者:斯大樹      更新:2020-08-21 00:32      字數:3084
  暴露的性器官。說:“鄭礪山,你把我放開。”

  他乖順地點點頭,爬上床,坐到我身後,準備解我手上的繩子。鬆到一半,我的手腕踩勉強可以活動一下,他卻停住了。他扶住我的肩膀,探出粗糲的舌尖舔舐我的脊骨,從下至上。那一道濕漉漉的痕跡延綿至我的後頸,他咬咬我頸側,帶有酒氣的潮濕呼吸噴在我幹燥的皮膚上。他說:“是你嗎?鄭禕。”

  “是我,是你爹。”

  他開始親吻我的身體,聽到我提及我是他父親的時候,他停頓兩秒,之後,揶揄我:“我們不是早就斷絕關係了嗎?”

  “你先把我鬆開,我們再討論。”我說。

  “我初中的時候,就總在想你身體的敏感點在哪。”他的手掌從我胸口撫過,摸到我腰線,問,“是這兒嗎?”

  “不是。”我不自在地動了一下,他另一隻手壓住我的肩膀,我隻能往他懷裏栽。

  他輕笑兩聲,一直把手探到我胯下,握住我疲軟的器官。他說:“這兒呢?你已經這個年紀了,這裏還能用嗎?對了,你已經領結婚證了。這兒不行的話,人家小姑娘也不願意跟你吧。”

  “我鄭禕處對象從不靠下麵取勝,我靠的是腦子。”

  他的手掌猝地收緊,威脅道:“那我把你睾丸摘了,或者,直接把你雞巴剁下來。我看你還能去搞誰?你不是愛和她們說說話嗎?那我就再把你舌頭剪下來。”

  他說得快意,我卻聽得頭皮發麻。

  “怕了?我沒想到你會害怕。”鄭礪山舔著我的脖子,讓我一陣戰栗。

  “我經常害怕。”我說。

  “可能我總是把你想得太好了。”他把我拖到床的右側,然後伏在我胯間吮吸起來。我那根貪圖享受的兄弟,對著鄭礪山揚起生命風帆。這讓鄭礪山挺得意的,他用食指彈了它一下,說,“你看,你那些女人能做的,我也可以。”

  “你不可以,你配置不一樣。而且咱倆從來都不是那種關係。”我歎了口氣,說,“你到底要幹什麽啊?”

  鄭礪山像是酒稍稍醒了點,他爬下床,似乎想通知門口那幫錯捉了天王老子爹的小嘍囉進來把我請出去。但走到門口,他又折了回來,他捏著我的下巴,說:“你對不起我媽。”

  “你對得起你媽。”我說,“你把你媽法定丈夫剝光了、綁床上就孝順了?”

  鄭礪山直直照著麵門給了我一拳,我感覺人中有點發癢,過了一會兒,成串的鼻血滴落在我大腿根部。我說:“別打臉,我下周還要做新郎。”

  鄭礪山死盯住我,和他小時候一個德行,像匹憤怒的野狼。他給了我幾拳,又踹了我幾腳。我胃部痙攣起來,顫抖著蜷起身。跟酒鬼真他媽的沒辦法講道理,我啞聲說:“該不會就因為我要結婚了?你才這麽折磨我吧?我去你媽墓碑前和她提過了,她托夢給我說她已經批準了。所以你跟老子急個什麽勁兒。”

  這幾句話顯然把鄭礪山氣笑了,他說:“鄭禕,你也太不要臉了。我怎麽會愛上你這麽個老東西。”

  聽到他後半句,我身體僵了起來,嘴還是把不住門,我說:“可能你那個時候年少無知吧。”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刀,我想起他有圍剿我生殖器官的意圖,拱著身子本能向後躲。他掐住我的脖子,愣是用強力把我拎起一點,然後摁在床頭,把刀尖插到我肩頭,但戳得不深不淺。之後,他握住刀柄,把彈簧刀拔出去。在我以為他會再給我來一刀的時候,他湊到我那個傷口處吮吸起我的血來。我腦袋昏昏沉沉,一會兒想幾年不見鄭礪山變吸血鬼了,一會兒想狂犬病會不會傳染,一會兒又想被舌頭舔傷口會不會感染。

  “我小的時候,你總是很嫌棄我,不願意抱我。”鄭礪山說,“我覺得是因為我什麽都做不好,才總惹你反感。後來,我才發現,你不愛我是因為我血管裏流的不是你的血,我不是你的骨肉。我總是做夢,夢到我是你和媽生出來的。我想那樣你會愛我。我一直不明白,我問什麽一直渴望得到你的愛,等我大了以後,我才知道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我覺得他廢話很多,顛來倒去說了好幾個“愛”字,頭又疼了起來,不知所謂地低聲嚷著:“父愛如山,你不能詆毀我。”

  大概是看到我頹靡的模樣,鄭礪山又開始揉搓我那肉頭,等那根顫巍巍立起來的時候,他引導我進入他的身體。他浮舟一樣在我身上顛簸著,聲音沉而性感,他說,爸,你把籽兒種到我身體裏吧。

  我因為失血,眼前發黑起來,但我知道我插的地方不對,掙紮起來,嘴上不依不饒:“幹什麽你?”

  他本來就是讓我強擠進去,正吃著痛嫌我聒噪,給了我太陽穴一拳,我腦漿像被大廚顛了一勺,恍惚間看到他深麥色的脖子上掛著一根紅繩,一枚被銅綠抹得斑駁的銅錢款款地墜在線繩上,在我眼前不住晃動。我睜大眼睛想要辨清銅錢上是不是有“永樂通寶”四個字時,他俯身捧起我的臉,厚舌勾住我的舌尖,糾纏起來。我想,我這是被抹布塞過的嘴,你也敢親?我嘴裏都是他漱口水的氣味,口腔開始發苦,我試圖偏開臉。他直起身,被胸肌撐大的前胸挺得很高,見我又不配合了,他甩了我一巴掌,顯得暴躁而難耐:“老婊子,你再不聽話,就換我幹你。”

  我一聽,徹底老實了。他過度發育的那話兒就在我麵前亂甩,我可不希望它塞我身體裏。我死死閉著眼,任由他在我身上索取,還不停趴在我耳邊念經似的“爸”、“爸”、“爸”地叫。我很快就被他叫得沒魂了,半昏死過去,暈過去前一秒,我覺得鼻腔發酸,想不明白自己養了十八年年怎麽養出這麽個白眼狼。

  在我意識模糊期間,我感覺鄭礪山翻過我的身體,我以為他想幹我,但是我已經沒有力氣爭鬥了。過了幾秒,一支烙鐵般的硬物湊到我嘴邊,因為掰不開我的嘴,那話兒就假裝老實地在我腿根處磨蹭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些粘液黏在我大腿上,我不用想也知道這他媽是什麽。

  等我再醒過來,鄭礪山像是已經酒醒了,正拿著醫用酒精塗抹我的刀口。我偏頭看了一眼那道血縫,說:“這口子得縫針。”

  他顯得比我有經驗,說:“這個深度就包紮一下就可以了。對了,你好像有點發燒了,回家別忘了吃藥。”他熟練地把醫用紗布蓋在傷口上,然後用白膠布粘好。之後,他又給我身上其餘傷口上藥,就像我過去給他上藥一樣。

  “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我喝了很多酒,而你一直都在激怒我。”他摸了摸我的嘴角,想湊過來吻我,被我避開。鄭礪山識趣地不再強迫我,幫我穿好衣服以後,也把他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要遞給我。

  我搖了搖頭,說:“我早戒了。”

  “那天開始戒的?”

  “嗯。”我看他的手還伸向我,猶豫一下接了過來,但還是沒讓他給我點燃,隻是鬆鬆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

  他皺眉吸著煙,在一張寬大的沙發椅上舒展身體,忽然說:“我前幾年總是想著能不能有這麽一天,我能和你做一次,嚐嚐你的味道。就一次,真的,就一次就可以了。”

  “夢想實現的感覺真好?”我冷嘲道。

  “挺好的,比我想象中還好。但不包括打你那一頓,我看到你身上的傷。”他麵露陰鬱,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部位,說,“這裏疼。”

  “我懂了,你覺得當我養子得不到我的愛,你覺得我鄭禕隻愛我的親生骨肉和我的女人。對嗎?”見他點了點頭,我譏諷,“你喝了我的血,又做了我的‘女人’,是不是現在覺得儀式感挺強的?”

  他苦澀地看了我一眼,沒有作聲。

  五分鍾之後,有人敲門。進來以後,原來是那個曾大年三十跑去我家送年貨的年輕人。他看到室內一片狼藉,又見到了我,麵露驚訝,但還是尊敬地叫了一聲“叔叔”。之後,又轉頭去問鄭礪山:“我等會兒送叔叔回家?”

  鄭礪山輕點一下頭。他的半張臉隱在煙霧裏,表情晦澀難辨。

  “鄭礪山,還記得我跟你提過你姥姥原先在工廠裏開天車的事嗎?”我盯著室內那枚香煙的亮點,說,“那時所有女人都喜歡我,她們都喜歡和我說說這個,談談那個。隻有你姥姥,女俠一樣,利落地操作著機器。我有一次,爬到她的工作台上,想向她耍寶,她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