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如果愛你

  登機後。

  葉子衿拉了拉江絡翔的一角，江絡翔透過墨鏡看了看葉子衿，問：“什麽事？”

  葉子衿臉紅著說：“絡翔歐巴，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嗎？”

  “……”不跟你坐和誰坐啊？那成雙成對的，就咱倆單身狗一雙，唉！”葉小姐，我們倆的位子就是在一起的。”

  “是嗎？太好了！今生有幸能和絡翔歐巴……”

  “停！不要再叫我什麽絡翔歐巴了，你叫我絡翔就行了。”

  “真的嗎？那你也不要叫我葉小姐了，叫我子衿就好！”說完，給江絡翔一個大大的微笑。

  江絡翔看著葉子衿的笑容，有一刻失神了。

  “我們的位子好像就這兒！”說完，將自己的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卻不想，手一滑，剛要放上去的行李就要滑下來，葉子衿嚇的閉上眼睛，卻遲遲未感覺到重物砸下來所產生的痛覺，她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原來是自己的男神幫自己拿住了行李。

  啊！歐巴好帥！葉子衿不由得又泛起花癡了。

  “咳！子衿，你快點坐下，雖然這裏是頭等艙，但是還是有人要過的。”江絡翔說。

  “哦，好，我馬上就坐進去 。”仿若接到聖旨般，葉子衿快速的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去。

  轅祈夜和顏以初的座位在頭等艙的正中間。顏以初扶著轅祈夜坐下，並為他係好安全帶。

  “以初，你沒什麽想問的嗎？”

  “沒有啊。”

  “祈菲說的‘苒姐姐’……”

  “祈夜，如果你想對我說的話，自然會對我說的，不用我去問。誰沒有過去呢？”

  轅祈夜握住顏以初的手，道：“以初，謝謝你。”

  顏以初回握。轅祈夜撫了撫顏以初的頭發，道：“這幾天我都聽見你在唱同一首歌，是什麽歌？”

  “你覺得好聽嗎？”顏以初有些期待地問。

  轅祈夜點點頭，“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是聲音，而不是歌。

  “又調侃我了！這首歌是馬天宇唱的叫《落花》！很好聽的，我已經聽了好久了，就是聽不膩！我教你唱怎麽樣？”

  “好。”

  “若不是花開花落如夢一場

  又怎會讓自己在風裏掙紮

  戀戀紅塵 讓人分不清是真還是假

  愛到最後 沉默代替回答

  看不穿謊言裏誰的淚落下

  無奈花飛滿天恨不過天涯

  痛到最後

  讓人眷戀又讓人害怕

  心躲在冷冷夜風中感受

  天與地的落差

  不願做水中的落花

  別讓誰再為誰牽掛

  歲月帶不走

  是滿身的傷疤

  不想做感情的落花

  別讓心愛恨裏掙紮

  明天誰的心會浪跡天涯……”

  很快，轅祈夜便學會了這首歌。他在顏以初的耳畔唱著這首歌。不知為何，顏以初的眼角有些濕潤，忍不住抽噎。轅祈夜停住，問道：“怎麽哭了？”

  顏以初搖頭說：“沒事，隻是你唱的太好聽了，讓我有點想哭，沒事。”

  “真是小笨蛋！”轅祈夜有些哭笑不得。

  顏以初抱住轅祈夜，道：“祈夜，如果……如果你找不到我了，認不出誰才是我，就唱這首歌好嗎？”

  “笨蛋，你在說什麽啊。”

  “我就是這麽說而已，如果你眼睛複明了，而我又不在你身邊，我怕你把別人認錯是我……這樣，我會很難過的……”顏以初說著。

  “我會讓你一直在我身邊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我要牽著你的手，看到光明！”

  顏以初開心的笑了。

  “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麽詩嗎？”顏以初窩在轅祈夜的懷裏，問道。

  “笨蛋，我又不是你，你也沒告訴我，我怎麽會知道呢？”

  “哼，算你有理！我最喜歡舒婷的《致橡樹》。她這樣寫到：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

  但是，我最喜歡的一句是：

  愛——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我很喜歡這些句子，總是背著背著，就很想哭。”

  “原來小笨蛋還是一個愛哭鬼啊！”轅祈夜輕笑，捏了捏顏以初的鼻子。

  “你才是愛哭鬼！”

  此時的鬼魅，因為家裏逼著相親，不能和轅祈夜他們一起去玩。

  “你個臭小子，不要以為有祈夜護著你我就不敢拿你怎麽著！我告訴你，這幾天，你唯一的工作就是相親！敢跑，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鬼影氣憤的說。

  “我才二十三，大哥都沒有對象，我去找個什麽對象？”好吧，大哥已經有對象了，但是本鬼鬼不說。

  “嘿！你小子，反了是嗎？啊！你給我站住，看我怎麽收拾你！”

  “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喂，你真打啊！”鬼魅站在原地說著，卻不想鬼影一個拳頭打了過來，鬼魅的俊臉青了一塊。

  顏以初睜開朦朦朧朧的眼鏡，看見睡在對麵的轅祈夜，微笑。她看見自己身上有毯子，而轅祈夜身上沒有，便將毯子輕輕蓋在轅祈夜身上，然後側著連看轅祈夜。由於側臉睡覺，轅祈夜五官的棱角特別分明，鬼斧神工般，很好看。

  顏以初笑著伸出食指，然後再轅祈夜的臉上戳了戳，偷笑道：“嘻嘻，好軟，好好玩，小祁，小夜，小祈夜，嗬嗬！讓你昨天擺臉給我看，我隻是把外界傳聞不小心透露給你而已，至於這樣嗎？AJM集團總裁？我讓你不收我，我讓你不收我！我哪點不好？哼”說著，手上的力道有些加重。

  轅祈夜伸出手來抓住顏以初的手，閉著眼睛，說道：“那你想怎樣？謀殺親夫？”

  顏以初被轅祈夜給嚇了一跳，問道：“你不是睡著了嗎？”

  “娘子的手勁兒這麽大，為夫怎麽睡得著啊？”

  “轅祈夜，能別娘子娘子的叫我好嗎？現在是現代，不是古代！”顏以初很想翻白眼。

  “好吧小笨蛋。我們來算算賬吧！”

  “算，算什麽帳？”

  轅祈夜慢慢向顏以初靠近，道：“你該不會是忘了吧，剛才是誰在用她的食指，戳我的臉？”

  此時的轅祈夜沒有帶著墨鏡，酒紅色的眸子正看著顏以初，有一些魅惑，讓顏以初一時失神了。顏以初沒管轅祈夜說了什麽，手撫上轅祈夜的眼角。

  “……”這小笨蛋在幹嘛？

  “祈夜，如果你看得見的話，眼睛一定很好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有些空洞。

  轅祈夜的大手覆在顏以初的手上，掌心傳遞著他的溫度。他輕聲問：“那麽，你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我的眼睛多一點呢？”

  “我……”顏以初總是被轅祈夜問得說不出話來。

  在顏以初想著剛剛的問題時，轅祈夜便吻上了顏以初的嘴唇。顏以初沒有推開他，而是生澀地回應著。

  轅祈夜笑了，他很開心，因為自己的小笨蛋開始對自己有一點點感覺了。

  另一邊，看見兩人在親吻的轅祈菲，激動地拍著高浩雲的手，說：“你看你看，大哥和嫂子在親親！哇，為什麽我覺得他們親吻的畫麵這麽好看呢？啊！要瘋了！大哥居然不聲不響就找了一個嫂子！開心開心！老媽肯定開心死了！”

  為什麽感覺你才像大哥的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