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

  宣和殿，聽到長孫無忌的稟報，李二驚訝。

  “這東西當真有那麽神奇的魅力？”

  “陛下，還真別說，秦小子這次鼓搗出來的玩意，簡直比美味佳肴都香！”

  一旁的程咬金讚歎道，“中午在秦府，俺老程飯都沒吃幾口，現在依舊感覺渾身得勁！”

  李二長出口氣，眯眼道：“怪不得秦九嶺敢許下承諾，一年就清還戶部賬務。

  看來，這煙草就是他的殺手鐧。

  倒是那高審行，直到現在都沒給朕報信。

  也不知道秦九嶺開始行動沒有。”

  “陛下，”

  長孫無忌苦笑，“臣聽說，高審行已經被秦九嶺派去守衛銀庫去了，要不是臣問起，在秦府大廳都見不找高侍郎的麵。”

  程咬金更是嬉笑道：“據說那高審行，生怕銀子丟了，連鋪蓋都從高府搬過去了，上個廁所都是跑著去的，可是被秦小子給收拾慘了。”

  李二眉頭皺起：“這秦九嶺，倒是記仇，傳朕旨意，讓高審行即刻隨行在秦九嶺左右。

  至於銀子的安全，哼，有本事借銀子，讓秦九嶺自己想辦法。

  難不成朕的長安，還有人敢盜官銀不成！”

  說起這個，長孫無忌拱手道：“陛下，上次在東市盜竊一事，雍州衙門已經查清，秦九嶺丟的金子，是黃安、黃華兩兄弟盜取。

  那黃安兄弟，身上還帶著命案。

  不過那黃安死活不肯交代黃華所在，已經在獄中自殺。

  隻是關於秦九嶺所說那些蒙麵人，卻是還沒有頭緒。”

  “死不足惜！”

  李二恨恨道，“命刑部出人，協助雍州衙門，全力緝捕黃華！

  蒙麵人的事就罷了，流竄匪寇，居無定所，等來年豐收，再出兵清繳。

  至於秦九嶺……”

  李二輕哼一聲，“他不是說今天要來給朕進獻嗎？朕倒要看看，這煙草究竟是什麽東西！”

  ……

  秦府。

  秦九嶺命展宇把榨出的豆油，分出一半來裝上了車。

  他說將煙草帶給李二，可不是說說而已。

  而且這都幾天了，他還沒去尚食局報道，怎麽都有點說不過去。

  除此之外，戶部那邊的審查結果也出來，李家村召集的三千人，身家全部過關。

  秦九嶺因此帶了不少幹糧，準備去李家村那住幾天建廠。

  誰料，剛準備出發時，劉權就帶這李二的旨意來了，要高審行時刻隨行在秦九嶺身邊。

  秦九嶺無語，沒想到李二會來這一招，為了監視自己，有夠無賴的。

  不過怨氣歸怨氣，對劉權，秦九嶺又拿出一些銀兩來打點，並當場請劉權抽了一管煙草。

  “在殿上聽長孫大人跟程將軍說的時候，咱家還沒覺得什麽，現在嚐了這一管……”

  劉權陶醉道，“秦縣男，你可真有本事！”

  “劉少監哪裏話？為君分憂嘛！”

  秦九嶺又塞了一小袋煙草給劉權，劉權喜滋滋的收下了。

  帶秦九嶺走到無人處道：“秦縣男，那高侍郎，你可注意著點，千萬別有尾巴讓他給逮住了！”

  “多謝劉少監指點！”

  “那咱家就回去了。”

  劉權走後，秦九嶺吩咐衛子依：“讓高審行過來，另外，把銀子支上十萬兩，裝車上，一塊帶到李家村去。”

  展宇在旁道：“公子，高參事畢竟是陛下派來的，又是侍中高士廉的兒子……”

  “這我當然知道！”

  秦九嶺淡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高審行的。”

  很快，高審行就被請了過來。

  “高參事，辛苦辛苦！”

  秦九嶺笑著相迎。

  高審行冷哼一聲，“秦縣男，別套近乎，本官和你不熟！

  還有，你讓人支十萬兩，是要去買什麽？”

  秦九嶺輕笑：“買什麽高參事待會兒就知道了，展宇，快，給高參事點一管！”

  展宇聞言給高審行遞上煙槍。

  高審行皺眉：“本官不要。”

  剛才長孫無忌和程咬金親自見過高審行，高審行已經知道煙草為何物。

  但心裏有氣，不肯對秦九嶺低頭。

  秦九嶺卻依舊是笑吟吟道：“隻要高參事賞臉抽了這管，以後咱們就是朋友，秦某立即換人看守銀庫，以後秦某到哪，就帶高參事去哪。”

  緩了緩語氣，秦九嶺拱手道，“之前是秦某怠慢了高參事，秦某在這裏跟高參事賠不是了！”

  “哼！”

  高審行哼了一聲，但還是沒忍住右惑。

  跟在秦九嶺身邊，總比守著銀庫提心吊膽的強。

  而且，他也確實好奇這煙草是什麽滋味。

  尤其是，秦九嶺對他突然改變態度，在高審行看來，肯定是長孫無忌幫自己說了好話。

  事實也確實如此。

  高士廉是長孫無忌的舅舅。

  高審行，說起來，和長孫無忌是平輩表兄弟。

  不然，長孫無忌也不會平白無故問秦九嶺高審行的事。

  冷著臉，高審行最終還是接過了煙槍。

  這一接，就收不住了，很快就跟秦九嶺熱切的稱兄道弟起來。

  無他，煙草的滋味太美妙了！

  秦九嶺看得心裏直樂嗬。

  李二還想用高審行監視他？

  硬的不行，哥來軟的，熟讀厚黑學，這點問題真不是事。

  很快，展宇的人就把十萬兩銀子裝上車了。

  同時，胡經之也來了。

  衝秦九嶺拱手欣喜道：“師父，第一批馬蹄鐵一百件優品，和一百件殘次品，已經打造好了！”

  秦九嶺大喜，讚道：“不錯，徒弟好樣的！”

  啥？

  高審行看愣了眼，胡經之居然叫秦九嶺……師父？

  “走！”

  秦九嶺卻是大手一揮，吩咐胡經之帶著東西也跟上了。

  一時間，十幾輛馬車和展宇的百人軍兵浩浩蕩蕩地向皇城走去。

  通報進宮後，聽說馬蹄鐵打造成功的事，李二也不淡定了。

  火速派人召集長孫無忌，蕭瑀，兵部尚書杜如晦進宮。

  以及在長安的禁軍十二衛大將軍進宮。

  並詔令秦九嶺並胡經之等人統統到宣和殿見駕。

  事關重大，連長孫皇後都被驚動了。

  就是在後宮的李承乾，李麗質兩人也吵著要跟出去看熱鬧。

  李二此時心情不錯，痛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