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用來抽的？

  程處默好奇：“秦兄弟，抽……是怎麽個抽法？”

  “唉，難以言喻啊！”

  秦九嶺老神在在，“這種東西的滋味，隻能意會，無法言傳，處默兄弟若是想體驗一下，等我今日準備一番，明天中午，請你們品嚐！”

  “好，秦兄弟，你太夠意思了！”

  程處默聞言欣喜，連秦九嶺都這麽寶貝的東西，肯定不一般。

  不知不覺，程處默都不知為何，已經對秦九嶺說的話下意識就相信了。

  程處亮更是大喜道：“秦兄弟夠義氣，我們兄弟也不差，日後秦兄弟在這長安城中，有什麽麻煩，隻管招呼我們兄弟三人！”

  秦九嶺起身拱手：“那這話秦某可是記下了！程兄三位走好，明日中午，秦某準備好酒菜等你們！”

  “一言為定！”

  程處默三人在秦九嶺的陪送下一路走出了秦府大門。

  臨走時，秦九嶺還讓展宇給三人拿了一桶油。

  這是答應給程咬金的。

  “砰！”

  跟著，秦府大門關上了。

  不同程處默和程處亮二人的興奮，走在最後的程處弼忽然回頭：“大哥，二哥，爹不是讓咱們跟著秦九嶺嗎？

  怎麽門給關上了？”

  “啊呀！”

  程處默一拍大腿，剛才秦九嶺太熱情，搞得他把這事給忘了。

  程處亮也撓頭，頓了頓又道：“怕什麽？秦九嶺把油都給咱們了，爹不會責怪咱們的。

  大不了，明天把秦九嶺說的好東西，給爹也帶回去點。

  不然，咱們現在剛出來，怎麽找借口回去？”

  “二弟說的對！”

  程處默拍板，“走，咱們先回程府！”

  ……

  秦府。

  送走程處默三人後，秦九嶺喊來展宇。

  “展大哥，咱們李家村的人手召集得怎麽樣了？”

  被秦九嶺叫大哥，展宇惶恐，奈何秦九嶺執意如此，讓展宇心中很是感動。

  但和衛子依一樣，喊秦九嶺弟弟，他是叫不出的。

  拱手道：“公子，招募順利，已經召集到了三千人，雖然還有人繼續報名，不過按您的吩咐，隻是登記了信息，並沒有說錄用。

  名冊也已經送往戶部審查了，隻等審查通過，便可開工。”

  “備車，咱們去戶部看看。”

  吩咐完展宇，秦九嶺讓衛子依留下繼續背誦那些圖紙，同時從房間拿出一些剁碎的花葉子，讓衛子依安排人用火烘烤。

  衛子依疑惑：“小恩公，這是什麽東西？”

  “這可不是東西，這是寶貝！”

  秦九嶺笑道，“此物名叫‘秦倩子’，是一種植物的葉子，不過在幾百年後滅絕了。”

  “啊？”

  衛子依一怔，“小恩公，滅絕是什麽？”

  “行了，說了你也不懂，你還是省點力氣好好記那些圖文，不過這些葉子可千萬別讓他們給我烤壞了。

  慢慢烤，等我回來。”

  說完，秦九嶺坐上了馬車，直奔戶部。

  倒也不是秦九嶺急著在李家村開廠，而是他身上快沒錢了。

  拋開在東市丟的金子，給孔誌約租門店還拿了一些錢，就剩下這五十兩金子，根本不夠用。

  就是再添上長孫衝賭約那一百兩也遠遠不夠。

  不得不說，李二的政策太給力了。

  一萬兩白銀，一年才五十兩的利息，不借白不借。

  ……

  戶部。

  從宣和殿回來的裴矩心思有點飄忽。

  長孫無忌給他的警告起了作用，伴君如伴虎，裴矩回來的一路上，一直在想，最近做的事，有沒有什麽逾越的地方。

  畢竟戶部雖是肥缺，可利益與風險同在。

  一個不慎，就是掉腦袋的事。

  正沉思，忽傳戶部侍郎高審行求見。

  高審行乃是門下侍中高士廉第五子，裴矩沒敢怠慢。

  很快，高審行就神色匆匆地來了。

  “裴大人，下官有急事要奏！”

  “高賢侄起來說話。”

  裴矩微微疑惑道，“發生什麽事了？”

  “裴大人，戶部大廳來了個小孩子，自稱是秦瓊的侄子，陛下新封的‘豆油侯’，說是奉了陛下旨意，前來借錢。”

  “來的這麽快？”

  裴矩一愣，跟著擺手道，“不錯，高賢侄，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聖旨還沒下來，但他既然來了，你就把銀子支給他吧。

  記好賬就行。”

  “不是，裴大人……”

  高審行目露急切，“他借的銀子數目不小，下官不敢批示啊！”

  “無妨。”

  裴矩淡笑，“三萬人的月錢，借得少了才不正常。你不用擔心，這事已經得到陛下首肯，你隻管照辦就是。”

  “這……”

  高審行瞪眼，沒想到裴矩連聽都沒聽就答應了，隻得硬著頭皮道，“那還請裴大人移步堂上，簽字蓋印。”

  “高賢侄！”

  裴矩有點無語，這高審行是聽不懂話嗎？

  但到底有高士廉的麵子，裴矩也不好動怒，重複道，“我已經跟你說了，你隻管給他批示就是了，這事已經得到陛下首肯……”

  “不是，裴大人誤會了，不是下官不給批示，而是他借的銀子，其數量之大，已經超過了下官的權限。

  下官批不了啊！”

  “什麽？”

  裴矩一愣，騰得站起，“他要借多少銀子？”

  高審行作為正四品戶部侍郎，手中權限，足夠批示百萬兩銀子以下的巨款。

  難道秦九嶺還敢借一百萬兩銀子不成？

  見到裴矩的模樣，高審行隻能苦笑。

  剛才，就連他，聽到秦九嶺的數字後，也是愣了好半天。

  拱手艱澀道：“大人，秦九嶺說……他要借三百萬兩銀子！”

  “三百萬兩！他是想造反嗎？”

  裴矩這下子再也坐不住了。

  哪怕有李二首肯，這事他也不敢做主了。

  大唐如今一年的稅收，也不過在三千萬兩白銀上下。

  看似不少，可花得更多，兵部，吏部、工部，這都是花錢的大部門。

  一年到頭，戶部也不一定能存下三百萬兩。

  秦九嶺居然敢開口要三百萬兩，就是獅子大開口，也沒他這麽大的胃口！

  “快，備轎，進宮！”

  裴矩沒廢話。

  哪怕有長孫無忌的之前的提點，他也不敢擔這責任，當即要進宮去找李二。

  為了怕秦九嶺纏上，裴矩是從戶部側門走的。

  高審行則出來穩住秦九嶺。

  按裴矩的原話，別讓那小子跑了，留個口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