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建元

  有了統一方案之後，後麵的進度快了很多，曹孫擔心劉備上位，巴不得讓萬年公主趕緊攝政，而劉虞怕曹孫反叛，需要一個和稀泥的出來的主事，倒是劉備和劉璋現在完全無所謂。

  不過兩人不阻止便是最大的推動，自然這件事無波無瀾的變成了事實，原本長達二十五年的建安紀年，在這個時代隻有兩年，甚至在第三年尚未開始的時候便畫上了休止符。

  長公主攝政之後，陳曦非常鄭重的上表要求建元，說實在的陳曦這麽幹就是為了讓以後史書記載這一段時期的時候是以一個完整的紀年進行記載，對於這一時代的大事都以憲政的角度去看待。

  陳曦這個提議有些出格，一般來講都是天子登基才會建元，天子執政出現大事的時候叫做改元，而陳曦上來就要讓建元，這就有些讓其他人看不懂了，不過所謂的其他人也就那幾個。

  劉備不覺得有問題，曹操也覺得沒什麽，孫策腦子都沒動，劉璋，劉虞也隻是不置可否，其他人的根本沒資格說什麽。

  然後年號就訂成元鳳，這個年號，別人還沒覺得如何，模模糊糊把握住陳曦一部分算計的賈詡眼皮止不住的跳，陳曦搞不好後麵一招招的在等著。

  當然賈詡不會說出來，現在說出來那真就是作死，等到做成了鐵案之後，自然所有人都會明白陳曦想要幹什麽。

  “元鳳一朝一共多少年？”賈詡私底下詢問陳曦。

  “二十載。”元鳳元年第一天的時候，陳曦就給賈詡挑明了。

  “後五年，攝政長公主扶天子？”賈詡思慮了一會兒詢問道。

  “不練練，你能放心？”陳曦淡然的回答道。

  “那下一朝多少年？”賈詡沉默了一會兒詢問道。

  “二十年，年輕時銳意進取，又有前輩相扶五年，雖說衝動莽撞免不了，但是相較於暮色起，戀棧之心又生，要革除弊病，領頭的絕對不能是老人。”陳曦平靜的說道。

  “你果然厲害，攝政長公主？怕是嫡公主繼位吧！”賈詡長歎，然後帶著無奈詢問道。

  “這就要看她的本事了，我推她到這一步，固然有我的算計，但是將該給的也都給了，能做到什麽程度，那真就看她自己了。”陳曦淡然的說道，女皇，嘿，想的好啊，但絕無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賈詡將這些話告訴了萬年公主，還是萬年從其他地方摸到了陳曦的一部分底細，從那之後，萬年長公主對陳曦相對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如之前那樣冷淡了。

  建元之後，長公主攝政所下令的其實隻有幾件事，一件是徹查長安之亂，統計傷亡和損失；第二件則是命令現存的兩千石以上高官商議補全重臣之位，讓朝堂再次運轉起來；第三件事則是擬訂北疆將校的封賞；最後才是劉協遺留下來的問題。

  陳曦不知道這幾件事是不是別人給劉桐教的，但就劉桐的表現來說比劉協要明智很多，而且耍滑頭和可操作的地方非常多。

  至於劉協的諡號也算是訂了下來，漢孝湣帝，算是給劉協這短暫的一生蓋棺定論了，並沒有清算很多有得沒得的事情，劉桐對於劉協的諡號也相對滿意。

  畢竟就連劉桐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弟弟確實幹的不怎麽樣，能得到一個中諡，劉桐自己都表示需要慶幸了，想想自己的父親漢靈帝，惡諡哦，這群大臣在蓋棺定論的時候，根本不給麵子。

  劉備能據理力爭，給劉協爭一個諡號，也算是讓這位攝政長公主心生不少的好感。

  “呼，擬定如此多的官位啊，簡直是煩。”陳曦歎了口氣說道，這一段時間曹操，劉備，孫策，劉璋四人沒少進行磋商，可惜涉及的人員確實有些多，一時半刻實在是無法拿出方案。

  “子川，做的如何了？”劉曄看著陳曦詢問道。

  “不行，空缺的重要官職我已經擬定出來了，而且將北疆戰事的功勳也參考了一番，隻是這有一個非常大的問題，一旦我們離開，原本能合理運轉的體係就會因為大量抽走而崩潰。”陳曦搖了搖頭說道，劉曄最近相對來說比較輕鬆。

  “你還管到時候我們離開之後，體係崩潰的事情啊。”劉曄驚奇的說道，“這麽多年就沒見過幾次你這麽努力的幹活。”

  “誰讓咱現在是尚書仆射，兼丞相諸事。”陳曦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說道，“現在不做好，以後還得需要我來做，而且最大的麻煩就在於不僅僅是我們可能離開，還有他們也可能離開。”

  劉曄聞言麵色一肅，略微思慮一番，然後點了點頭，陳曦說的非常有道理。

  “所以我現在需要的體係非常麻煩，而且為了以後上手方便，最好現在一次性做好。”陳曦歎了口氣說道，“隨便拆下來一部分體係，缺了這一部分的也能運轉，卸下來的這一部分也能運轉，這種體係確實有，但不管哪一種都有自己的缺陷。”

  “說來聽聽。”劉曄深感陳曦現在說的東西非常有趣。

  “一種是類似於冗官的替補，另一種則是全體係同模式，兩種都是幹掉一批都沒有影響。”陳曦詳細的劉曄講解道。

  兩種體係，第一種的缺點容易將人養廢，而且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損失，後一種拆分太容易了，分裂了也能玩，實在是有些危險。

  “你這兩種方式，若是我的話，其實傾向於第一種，第一種能快速的複製出一套班子，投入到另一個地方，有利於你以前提的超過控製範圍之後的陪都模式。”劉曄想了想說道。

  “這兩種的弊端都很明顯的，其實還有一些別的法子，但相對來說都不太適合，我對照著官員的職務想想辦法吧。”陳曦歎了口氣說道，“如果到時候不能拿出來方案的話，我就用第一種吧。”

  “也隻能這樣了。”劉曄點了點頭。

  “調查的如何了？”陳曦看著劉曄詢問道。

  “怎麽可能有結果？隻是將傷亡的數字統計了一番，這個蓋子不敢掀開，我在想要不要弄幾個替罪羊丟上去算了。”劉曄同樣無奈的說道，他被推去調查長安大亂，問題是這根本沒辦法查。

  到現在劉曄明確確定出手的人就有二十多個，其中還有劉曄自己，因為是遙控指揮，劉曄自己都沒辦法確定，經過這麽多人的混合效果，自己的指令到底造成了多大的破壞。

  所以這件事根本沒辦法查，捂蓋子還差不多，如果真掀蓋子的話，就算他劉曄背靠的是劉備都做不到，而且如果真要掀蓋子，恐怕周瑜，陳群，賈詡等人將之直接扣到劉曄頭上都不是沒可能。

  畢竟這次涉及的實在是太廣了，就算是現在已經摸到了一些眉目，劉曄也不敢查下去了，畢竟再往下查，那真就有些挑事的意思了，多少人也在盯著這件事。

  “那就告一段落吧。”陳曦自然的說道。

  “那好吧，我去給主公匯報吧，然後由主公告知公主殿下。”劉曄平淡自然的說道，然後順手捏了一塊糕點便離開了。

  查到我頭上了啊，劉子揚你這家夥還真是不省心啊。陳曦望著劉曄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頭說道。

  劉曄這時也是一臉無奈，他也沒想到查著查著會查到陳曦的頭上，在查到的時候，劉曄當真是一身的冷汗。

  這事絕對不能查下去了，再查下去，恐怕我的生命安全都有些問題了，都弑帝了，還怕再幹掉一個宗親，前一段時間死了怕是有幾十個宗親了，絕對不能查了。劉曄心下驚恐的說道。

  “好了，長文你們出來吧。”陳曦扭頭對著後廳說道，很快陳群，程昱，周瑜一群人就出來了。

  “這件事告一段落了，子揚不會再查下去了，至於你們誰偽造的我的手尾，我也不想詢問了，這件事就這樣吧，都去幹活。”陳曦看著一群人說道。

  “這件事雖說於我等無關，但真的繼續查下去，恐怕都要被記上一筆，劉子揚自己也不幹淨啊。”陳群歎了口氣說道。

  “行了，這件事除了真正沒沾手的那幾位，其他人誰都逃不過去，就此結束，都不要追究了，暗地了也都別查了，省的所有人都寢食難安。”陳曦對著一群人說道。

  因為涉及到弑帝，如果真一直查下去，所有被波及到的都會有麻煩，而且這種麻煩，就算是以在座諸人的智慧，都很難脫身。

  所以這也就導致，一旦這群人之中有一個人查，其他人都會去查，因為證據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到時候哪怕被波及了，就算救不了，自己也能拉別人下水，就跟核綁定一樣，不求自救，隻求殺人。

  陳群等人麵麵相覷，這件事還真隻能這樣，再查下去，非得弄得人心惶惶，要真的摸到了某些證據，恐怕在座的都寢食難安了。

  “那就這樣吧，都不要查了，但凡有人查，我們一起下手，將這件事蓋棺定案如何？”程昱眼中閃著殺意，查查查，再查他恐怕就要出事了，清理屍位素餐的冗官有他的鍋。

  “就這樣吧，也不說其他的了，這件事就此結束，大家一起下手將這件事做成事實，省的提心吊膽。”陳曦平淡的說道，實際上陳曦一點都不提心吊膽，這件事扣不到他頭上。

  “好，後天早朝，我們一起將這件事搞定。”陳群看了一下其他人，眼見所有人都有些意動，當即開口說道。

  “那就這麽說定，都去幹活，現在一堆事情，你們還有心思做這個。”陳曦揮了揮手示意就這樣，驅趕這群人去幹活。

  這件事這麽敲定之後，陳群等人陸續而出，實際上陳曦知道這件事沒這麽容易這麽過去，所有人仿佛都吃了虧一樣，但這件事裏麵肯定會有一個受益人。

  更何況吃虧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如果他們不想著還回去才見鬼了，等將這件事做成鐵案，任何證據都無法動搖這些人之後，這些人才會放開手腳去查證。

  到了那種情況下，群策群力之下，各種細節都會被這些人強行補全，在這等力量之下，真的很難有任何人能隱藏住自己的身份。

  這次下手之人確實是棋高一著，令人迷惑的地方太多，造的就像是意外一樣，可惜太順了，順得讓我們不得不觀察誰才是真正的受益者，結果受益者居然也是我們。陳曦虛敲著指節，被人這麽擺了一道，陳曦豈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過了一會兒，荀彧前來了，拿著他做好的北上諸將，以及平西南夷的諸將賞賜名單過來和陳曦合計。

  這個東西同樣也不好做，荀彧也不能保證自己做的非常好，所以他做出來的賞賜名單同樣留有很大的餘地，到陳曦這邊來的話更多的是參考陳曦擬定的官員名錄，畢竟官職也是賞賜的一部分。

  “他們走了？”荀彧詢問道。

  “難道不是去幹活了？”陳曦將自己擬定的名單交給荀彧，然後接過荀彧的名單。

  “建安年間的官員考評，年底核算一時半會兒也很難出來，我們的時間太緊張了，而且你的要求確實有些太過了，如果隻是像以前那樣敷衍的話，我們倒是能做完，你確定要召集州郡的官員入長安嗎？”荀彧一邊看著名單一邊詢問道，就像是沒聽到陳曦的反問。

  “都建元了，也該讓他們來了，而且這次我們主政，和以前那些人主政有很大的不同，你也不想我們的計劃做的好好的，結果被他們坑死，所以寧可不做，也不能敷衍。”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

  “這麽說也確實有道理，但是我們現在連個州郡的考核都沒做完，就召集他們來推行新的計劃，你確定沒有問題嗎？”荀彧無奈的說道，中央對於地方官員的考核都沒有進行，就要地方官員配合，這怎麽看怎麽不講理啊。

  墳土荒草說

  情人節啊，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啊，這幾年咱也不虐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