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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男被壓製在房間正中央。

  雙腿跪在地上。

  被迫揚起頭滿臉是幹涸過後的血跡，鼻青臉腫的到快要連五官都看不清楚。

  紀木一帶來的人是韓以晨留下的。

  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鬆懈。

  靜謐的房間裏時不時能聽見男人痛苦的聲音。

  紀木一看著人，轉身麵對蘇晨。

  “還能認出他是誰嗎？”說完又自嘲的笑笑。“哦，對。現在這個樣子你可能想認也認不出來。不如我來幫你回憶回憶。”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全都是那個男人原本的長相。

  正臉。

  蘇晨不愧是在商場上磨練出來的淡定，遇事毫不慌張，臉上的表情和先前如出一轍。

  連紀木一都佩服。

  如果不是罪關鍵性的證據出現，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確定是他。

  就算馳影、紀星所有的口證全都指向蘇晨。

  紀木一還對他保留有最後一絲的信任，相信他。

  蘇晨喝完茶，放下杯子。

  目光落在對方身上。

  “我應該認識他嗎？還是他認識我。”

  蘇晨起身，走到對方麵前，彎下腰，一手扣住對方的下巴，讓他看著紀木一。

  他也看著紀木一。

  “你說，你認不認識我？看著他說。”

  紀木一低著頭，一言不發。

  耳邊傳來蘇晨有些強勢的聲音和對方的求饒。

  “不，不認識。我隻是和他們一起掙點錢而已。”

  丟掉對方，蘇晨慢條不紊的重新回到位置落座，順便拿起一側的濕紙巾輕輕擦拭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嫌棄剛才碰過對方。

  “還有什麽想問的？”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我這樣做。”

  “早應該想到，畢竟……橫看豎看最有嫌疑的人都成了我。”

  “那，是你嗎？”

  在他說完話的那一刻，蘇晨笑了。

  笑聲明朗。

  “紀木一，我們可是從小就認識，我把你當弟弟，你當我是哥哥。你現在懷疑我？”他的笑聲染上一絲怒意，是被懷疑後的不開心。就像是先背叛的那個人是紀木一。

  紀木一擺弄手機。

  嗤笑一聲。

  “你還知道我們從小就認識？還知道我把你當成哥哥。對，就是礙於這些原因，我直到幾個小時前都還在和自己過不去，替你辯解。你知道你輸在什麽地方嗎？”

  蘇晨不語。

  靜等他繼續說下去。

  “你二十歲那一年，我在國外打比賽。你又管理公司沒空來，我也回不去。我送你一瓶香水，是司璿親自和我一起挑的，說適合你。後來我為了送你獨一無二的味道，又添了一些香進去。綜合起來，是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味道。親自調的，親自送的。”才會在第一時間在刀疤男身上聞到的時候確定了一切。

  “為什麽？為什麽要是你。紀家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你討厭我們，不喜歡紀家。直接說啊！為什麽要害紀星……你到底還有什麽目的？”

  在紀木一的印象裏。

  蘇晨永遠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隻有在工作上才會有少有的淩厲。

  紀家早就把他當成一家人。

  將他培養到快要和紀木一平起平坐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