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起磁卡喀嚓進門聲。

  影子帶著剛被接回來的聶啟星走到她麵前，畢恭畢敬道：“女皇，我把聶少帶回來了。”

  “恩。”

  聶清如今天早上親自去了趟警察局，不過她隻在車上露了個麵，算是變相在公開場合承認聶啟星的身份。

  她本人並沒有等到最後聶啟星出來就走了。

  聶啟星從警察局出來後，影子先帶他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稍微梳洗整理了番, 才帶著他來見聶清如。

  聶清如此時還沉浸在喬念剛才的話裏，對給她惹了一屁股麻煩的聶啟星沒好臉色，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說吧，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聶啟星站在她麵前屏住呼吸，幾天的警察局之旅讓他清瘦了不少，麵容憔悴疲憊，好在他繼承了聶清如一樣優秀的基因, 勝在有一副好皮囊, 盡管不如葉妄川出色, 放在普通人裏也算得上斯文雅致。

  他迅速地觀察起聶清如的臉色，見對方連看都不看自己，聶清如慌張的同時又酸澀屈辱。

  “我……”

  “你想幹什麽？”聶清如總算抬眼看他，隻不過眼睛裏沒有半點溫情，隻有公事公辦的冷漠：“你缺錢還是缺人？從小到大，你要什麽我沒給你。我除了要求你低調蟄伏以外，你的待遇不比聶家任何一個人差，甚至比你侄子地位還高！我給了你尊貴的身份，隻要求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有這麽難？”

  她說的侄子指的是大哥聶濤的兒子。

  如果不是她當初跟聶老太爺有約定，按照繼承順序，聶家將來該由聶文宴繼承，而不是弟弟聶啟星。

  聶清如擰起墨黑的眉峰，身上有股子壓不下去的肅殺之氣, 讓人不敢輕易親近她。

  她注視著一言不發的人，逼問道：“說吧, 你要那些女孩幹什麽？”

  客廳裏氣氛極其冷凝, 連影子都喘不過氣來, 眼角餘光望向聶啟星的方向。

  聶啟星隻是握緊拳頭，卻閉口不談原因。

  聶清如等了幾分鍾，見他什麽都不肯說，似乎有些失望，收起視線：“你不說算了。”

  她重新端起桌上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再度看向聶啟星，眼神裏的溫情更少，隻剩下上下級的命令式語氣：“你聽好了，我不管你私下瞞著我參與了哪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從現在起，全給我停了！”

  聶清如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注視他，緩緩說：“我要的一個完美無瑕的接班人，不是一個垃圾。你要是做不到這一點，我隨時可以換人！”

  聶啟星倏然抬頭看向她，似乎沒想到她會輕易地將換人的話說出口來。

  連影子都很震驚，低聲道：“女皇, 您……”

  聶清如剛剛才被喬念刺激到神經, 此刻老毛病又發作起來，頭痛如裂, 唇色都白了不少。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也不想讓人看出她身體不佳，不等影子繼續說下去。

  聶清如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我累了，你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