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廷看著她走遠，回頭看著滿屋子的狼藉換了個表情，沉下臉抬手吩咐：“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別的證據。”

  “是，廷哥。”

  “另外。”

  雷廷叫住他們，指著地上季子茵用過的狙擊槍，麵容冷肅，眼神冰冷：“把這個一並帶走。”

  瘦高個兒很懂事的準備了雙手套戴上，蹲在地上開始清理起黑色大包裏的東西。

  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當中。

  雷廷反而成了一群人裏比較清閑的那個，他安排完眾人的分工，轉過頭，這才看到還杵在門外邊上的季肖，頓時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他不等季肖回答，一皺眉頭，眼神發生變化：“你也參與了？”

  季肖猛地抬起頭，瞳孔地震，馬上搖頭，把頭搖的跟撥浪鼓般，手腳並用：“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雷廷現在看到和季子茵相關的人就煩：“那你還不快滾！”

  “……”季肖臉漲成豬肝色，盡管尷尬又羞辱……

  “我馬上走。”他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跟老鼠一樣夾著尾巴麻溜的跑走了。

  生怕晚一步，雷廷就改變主意讓人把他也帶走。

  雷廷看著季肖溜走，並不在意，走到落地窗掏出手機麵色凝重的給M洲那邊打了個電話出去。

  **

  外麵，樓下。

  黑色的轎車靜靜地停在樓下綠蔭小道，半搖下來的車窗裏能看到葉妄川過分勾人的臉。

  他似乎感應到喬念的存在。

  在女生下來的瞬間若有所感的朝著她的方向抬眼看過去，極長的睫毛遮住眸底細碎的柔光，正好在女生走過來拉開車門的刹那聲音低啞的說：“你確定要把人交給他們處理？”

  喬念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利落的上車，給自己係上安全帶才抬了下帽簷，露出桀驁的臉：“…死者為大。”

  葉妄川挑眉，若有所思：“你不怕他們悄悄放走季子茵？”

  喬念轉過頭看他，清斂的眼睛裏無比清醒又夾雜著幾分厭世的懶倦：“這次死的是他們的人。他們要是覺得無所謂，我更無所謂！”

  不過她看雷廷的樣子，不像不要季子茵負責任的架勢，倒像是打算讓季子茵血債血償。

  “隻要她不來招惹我，我沒打算理她。”

  “有人不到黃河不會死心。”葉妄川知道她根本不想搭理身邊諸如季子茵、季肖、季鴻遠之流，就像當初不想去管周薇那些人一樣。

  喬念曲著腿，半眯起眼睛靠在位置上似乎有點困了，無意識的點頭：“隨便吧。”

  葉妄川看她就這麽打算睡，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再跟她說：“你最近不是在查聶啟星？我幫你查了一下，查到點東西。”

  喬念本來發困半眯的眼睛立刻睜開了，清明的看向他：“查到了什麽？”

  葉妄川見她又不睡了，往後坐回去，不疾不徐的說：“這個人有點意思。”

  “比如呢？”

  喬念支起身，很少聽他說誰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