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民警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不認為自己都審不出來的老油條，換個人來就能輕鬆審問出來。

  葉妄川沒等蔡剛把話說完，手搭在桌上，指腹敲著桌沿，微冷的視線落在正對著他坐著的幾個混混身上。

  那目光如有實質，駭人之極！

  饒是幾個人也是社會上的老油條，自詡見過世麵，也被他看過來的目光看的發怵。

  但他們收了錢，懂得道上規矩，打定主意什麽都不說。

  “顧三。”

  葉妄川似乎從他們不敢看跟自己對視的眼神裏看出心虛，挺懶的喊了人。

  “妄爺，您吩咐。”顧三就在旁邊，他一喊，就揉著拳頭，躍躍欲試。

  葉妄川言簡意賅：“為首的那個，先把他右胳膊卸了。”

  那種淡淡的語氣，就好像在說先吃飯還是先喝湯。

  “是。”顧三卻跟習以為常似的，眼睛都沒眨一下，朝著幾個驚呆了的混混走過去。

  隻聽一聲慘叫。

  肌肉男痛的一張臉都扭曲了，坐在椅子上拚命地掙紮，喊人：“這裏有監控，你們不能動手，我要告你們！告你們違法審人！”

  他對上男人嗜血般的眼神，叫喊聲又戛然而止。

  這個眼神太可怕了！

  仿佛今天把他弄死在這裏都不奇怪！

  “聽說你們拿了鋼管去堵人？”男人從兜裏抽出一盒煙，叼了一根在唇間，落拓又狠的不行：“說吧，誰在背後指使你們。”

  點燃的煙頭猩紅的火光明滅，他漫不經心的彈了下煙蒂，煙灰簌簌而下，還是那副公子哥的模樣，就是沒平時那種好脾氣，露出了骨子裏的不好惹：“我隻給你們一個機會。先說的那個可以輕判，剩下的十年起。”

  還留在裏麵的民警：……

  蔡剛觀眼觀鼻，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隻冷眼看著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惹上這位，進去蹲個十年不算冤枉。

  這還是喬念沒受傷，若是喬念受了傷。嗬，他們想要進去蹲十年，怕還是想得美！

  *

  派出所外麵的黑色輝騰上，江離也在問這個問題。

  “念念，你怎麽惹到那些人？那些人什麽來頭，我聽說他們從麵包車下來直奔向你，一來就要教訓你。這裏頭明擺著有問題！他們多半是受人指使，不然不可能找你。”

  喬念慢吞吞從找到一個手機，拿出來，低著頭擺弄著，這個是她解決幾個混混時，從那個虎哥身上拿的。

  手機有指紋鎖。

  擱在別人手裏頭，這種有密碼鎖的手機不好處理，但在喬念眼裏，這種程度的驗證係統就是個垃圾。

  她不過轉眼就解開了手機的密碼鎖，翻開手機通話記錄和短信，兩個裏麵都空空如也。

  看得出來之前，對方早就把通話記錄刪除幹淨了。

  喬念斂著眼底的冷冽，笑了下，眼神輕漫，挺野又燥，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方法，不過三兩下，通話記錄裏多出一個京市的電話號碼。

  她隨手查了查那個號碼，再抬起頭，回答江離的問題：“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