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們隻有走一步看一步，先去陳家道歉，之後再看對方能不能就這樣算了，不行的話，還要另想辦法……”

  “……”衛玲也不說話了，一張臉白的跟紙一樣，握著手裏沈敬言給她的東西，喉嚨管堵著棉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是沒看這份文件，她還有狂妄的底氣，不怕跟喬念叫板，哪怕是弄得魚死網破，她也要給喬念一個教訓。

  可現在她看得清清楚楚，人家手裏握著她親弟弟的把柄，這個把柄足夠衛麒一輩子翻不了身，而且對方說得很清楚，他們現在道歉，把態度拿出來，衛麒可能就進去個三五年，他們如果還想糾纏下去，拿喬念打人的事出來說，那衛麒有可能出不來了。

  衛玲咬著牙槽，恨之欲死，卻體會到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她可以繼續鬧，鬧到最後就算法院認定喬念無緣無故打了衛麒，可醫院鑒定結果衛麒隻是個輕傷。

  喬念又剛滿18，還是個學生。

  這種情況，法院不可能判多重。

  頂多判個民事賠償，喬念再去拘留所呆個三五天，接受接受片警的口頭教育也就完了。

  她弟弟衛麒呢，卻得付出沉重的代價。

  她賭不起這一口氣，哪怕恨喬念恨得快把牙槽咬碎，也不敢用親弟弟的一輩子來賭氣！

  沈敬言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出生名門，大半輩子順風順水，早就習慣趾高氣揚的看人和處事，還從未吃過虧。他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妻子的性格，才將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表情嚴肅地說：“小玲，這是衛麒的最後機會。等會兒我們見到陳遠，你一定要注意你的態度，別再這個事情鬧大了，再鬧下去，吃虧的隻是衛麒。他還年輕，你希望他下半輩子在監獄度過？”

  衛玲臉一白：“……”

  “哎，其實念念也不是陌生人，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她？她打了衛麒固然不對，你也不敢那麽衝動，馬上找了東山取消她學籍，你該問下她為什麽打人，她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孩子……”

  他說的輕鬆，實際上事情發生以後，他也沒想過要管喬念為什麽動手。

  他和衛玲一個想法，打人就是打人，沒那麽多理由和借口。

  喬念既然打了衛麒，肯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至於衛麒做了什麽，又有什麽關係。

  有的人出生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哪怕那個人做了一些錯事，那也是年少輕狂，不懂事，碰上的人隻能算自己倒黴，怎麽能去計較，你計較就是雞蛋碰石頭，心裏沒點數！

  衛麒以前在京市橫行霸道的時候，他們經常給衛麒擦屁股，就是抱得這種心理。

  以至於這一次，他們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來處理衛麒惹出來的事。

  誰知道這次就踢到鐵板！

  折了腳！

  沈敬言麵色冷硬，一雙眼睛精光畢露，裏麵隻有生意人的得失，沒有多少感情在內。

  “這次我們踢到鐵板，下次要多長個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