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他竟然目睹過凶手
作者:王妃涼涼      更新:2020-03-23 10:24      字數:2382
  下人不顧管家的警告,痛哭流涕的伏在地上。

  “我真的隻是放了血,什麽都沒有做的啊,我也不知道管家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我……我將他給的銀子都交出來,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啊……”

  “沒用的玩意。”

  管家又狠踹了下人兩腳,這才哼哧著扶牆,從地上站了起來。

  夜景辰剛才的內力,幾乎讓他的五髒六腑攪在了一起。

  “是我……是我做的又如何?”

  楚容策一臉詫異的從外麵走進來,“黃叔,你……”

  管家朝楚容策所在的方向看過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人付了一大筆銀子給我,我自然要替他將事情辦好。”

  “究竟是為什麽?”楚容策仍不敢相信,在秦王府做了這麽多年管家的黃叔,竟然會這樣算計於他。

  黃叔沒作聲,咳了幾聲後,又吐了幾口血出來。

  蘇七眯了眯眼,“有人想讓你逼瘋秦王,是麽?”

  幕後那人的心思,是想讓楚容策的第一人格處於緊繃之中,待他承受不住的時候,第一人格便會削弱,由第二人格掌握身體的控製權。

  至於為什麽不用藥,極有可能是因為用藥後逼出來的第二人格是短暫的,遲早會被蘇醒的第一人格取代。

  這之間,應該還藏著什麽隱秘。

  比如說,幕後那人有求於第二人格,第二人格卻提出了幫他控製身體這個條件……

  而能想到這個辦法的人,除了要知道楚容策的身體狀況外,還要十分了解人格分裂這種病。

  “是殺心!”

  蘇七雙眼一眯,瞥見黃叔要尋死後,她驀地竄向前,從布袋子裏取出針包,在他身上的幾處大穴紮過,製止他咬舌的同時,也替他延命片刻。

  夜景辰剛才的那一下,並未留情,就算他不咬舌,也活不過一刻鍾。

  黃叔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身上的疼痛仿佛也緩解了幾分。

  蘇七收了長針,朝夜景辰看過去,“是殺心,是殺心在指使他。”

  夜景辰微微頜首,示意了無影落影一個眼神,而後攬著蘇七,將屋子裏的其它人全部帶出去。

  裏麵有無影落影在審訊,兩人並未參與。

  楚容策站得遠遠的,數次張嘴想問句什麽,在迎上蘇七的視線後,瞬間又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蘇七看著這樣膽怯靦腆的他,隻得主動與他說一句,“殺心就是安崇譽,他想將另一個你喚出來。”

  至於安崇譽這麽做的目的,隻能等無影落影的審訊結果了。

  之前楚容策在明鏡司表現出來的古怪行為,惹得她與夜景辰懷疑他並非第一人格。

  現在看來,是他們懷疑錯了,當時的楚容策,雙手沾血的恐懼顯然大過於恐女症,所以才會在她接近的時候,反應遲鈍了幾秒。

  楚容策垂下頭,攥緊著拳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夜景辰這才開口,壓低聲音與她說了圍牆那邊沒有發現的事。

  蘇七點點頭,問題是出自管家與下人那,圍牆處沒有痕跡線索是正常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無影落影終於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主子,王妃,人招了,也死了。”

  蘇七與夜景辰朝一個角落走了幾步,避開秦王府的其它人。

  無影這才開口,“那管家說,來找他做這件事的人是個姑娘,紮著兩根粗辮子,言行舉止十分放浪。”

  蘇七插了一句,“是簡詩樂。”

  無影繼續道:“如王妃推測的那樣,來找他的人,的確是想讓他用這個法子逼瘋秦王,另外,他還交待,每個月的初一,他都會去城郊的城隍廟,與那姑娘接頭,同時領取賞銀。”

  蘇七咬了下唇,“我們今天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下月的初一,簡詩樂應該是不會去城隍廟的,管家有沒有說,如若他將秦王逼瘋了,要怎麽緊急聯係到他們?”

  “管家說,他也問過她這個問題,但她隻與他說,逼瘋之後的事不用他稟報,秦王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蘇七看著無影,“管家真是這樣做的?”

  無影與落影一齊點頭。

  蘇七立刻望著夜景辰,“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說明,秦王的第二人格,與往生門是有接觸的,我剛才就在想一個問題,殺心要逼出第二人格,為什麽不用藥?現在看來,第二人格肯定掌握著殺心想知道的什麽事,而他拿那件事做要挾,殺心隻得想辦法幫他獲取身體的控製權。”

  “秦王知道什麽事?”

  蘇七沉吟了片刻。

  “殺心挑在我們離開京城之後,才開始動手刺激秦王,由此可見,秦王知道的那件事,是與那期間發生的事有關的。我們反向推測一下,離京前出的事,無非就是兩件,其一是溶洞藏屍案,第二是小七被劫。”

  而小七被劫是殺心間接促成的,應當與他的目的無關。

  剩下溶洞藏屍案……

  難道殺心查到了什麽?必須得用到楚容策的第二人格?

  畢竟,神秘人的犯案手法跟殺心一致,但殺心少了一環儀式。

  他應該急於找到神秘人,完善他的殺人儀式。

  她想了想,朝夜景辰開口道:“阿夜,我想單獨與秦王說幾句話,雖然他與二次人格不具備相同的記憶,但至少知道一些。”

  夜景辰微微頜首,“我去前廳等你。”

  “好。”

  蘇七目送夜景辰離開,而後才走向秦王。

  周邊的下人也都被無影落影暫時喚走,院子裏隻剩下兩人。

  她站定在他的一米開外,盡量不引起他的恐懼。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楚容策還沒從管家的背叛與死亡中回過神,緊張的站在原地,說話時,就連聲音都在發顫。

  “問……問吧!”

  蘇七直直的盯著他,“以前安崇譽與你交好的時候,可有意向你打聽過什麽事?”

  楚容策搖搖頭。

  “我們隻會聊一些與詩詞相關的。”

  所以在安崇譽出事後,他一直都不願意相信。

  “那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有沒有與他提及過,你某天在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清醒過來,完全不知道你去那裏是為了什麽,做了什麽……”

  楚容策按照蘇七說的那樣,仔細的想了起來。

  好半晌他才想到了一件事,“我與他是說過這樣一件事,五年前的廟會,我去上香,你也知道我恐女,所以我走的都是人煙稀少的小路,當時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並不在我走的那條小道上,而是在一片林子裏。”

  “五年前的廟會,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