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有人打她銀子主意
作者:王妃涼涼      更新:2020-03-11 10:52      字數:2362
  直到坐在飯桌前,蘇七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

  夜景辰不僅沒有怪她插手了他的‘育兒方案’,反而很肯定的附和了她所有的意思。

  小七也不再委屈了,宛若剛才在書房裏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吃完飯後,沒心沒肺的與大白在餐桌旁邊玩鬧。

  看著他這副模樣,蘇七哭笑不得,昨天晚上的那絲別扭跟不自在,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想過要從攝政王府搬出去,可她又是舍不得小七的,她不確定她離開後,如果小七再這樣遭受到委屈,還有沒有人可以替他說話了。

  他自小沒有母親在身邊已經夠可憐了,他母親的身體現在被她占用,無論如何,她都應該代原主好好照顧他。

  至於夜景辰那邊,她再多避著些就是了。

  翌日,蘇七特意陪了小七吃早飯,久未在府裏吃早飯的夜景辰也在。

  一頓飯才吃完,便有下人匆匆拿了一張請柬過來,遞給蘇七,“蘇姑娘,這是國舅爺府中派人送來的。”

  蘇七狐疑的蹙了下眉,她跟國舅壓根沒什麽交情,他怎麽還把請柬送到她這裏來了?

  打開一看,她才知道是做壽。

  當即又想起了在繡莊裏聽到的,因為老國舅要做壽一事,所以文王妃與莫當家、朱寒廣才會去那裏挑繡品。

  下人把請柬送到後便退下了。

  蘇七捏著有點燙手的請柬,想到去祝壽要送禮,她的心肝肺就開始隱隱做疼,同時,又想起了被黑衣人搶走的銀票,眼神霎時起了變化。

  她朝夜景辰瞅了一眼過去,“你收到過這東西麽?”

  夜景辰微微頜首,“嗯,很早之前便收到了。”

  蘇七不禁在心底給老國舅畫了個圈圈,他肯定是知道夜景辰不會去,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

  雖然她靠著攝政王府這棵大樹好乘涼,可她始終隻是張柳宗的幕僚,沒有什麽身份。

  如若她拿了請柬不去,必然會讓人拿這事做文章。

  “那我可以不去麽?”

  “自然。”夜景辰薄唇微啟,“無人可以為難我攝政王府的女人。”

  蘇七舒了口氣的同時,又對他的話感到無比的鬱悶。

  攝政王府的女人這個梗,看來是逃不過了。

  她見小七與大白跑到了外麵去玩,而祝靈為了陪還在研究解藥的顧隱之,並沒有過來一起吃早飯,她重新坐下,朝他主動問道。

  “關於上回綁走我的人,可查到了什麽?”

  不把那些銀票弄回來,她這輩子都會記得那幾個黑心鬼。

  夜景辰知道她惦記的是什麽,有關於她收受銀票之事,他一直當作不知道。

  這幾日也有人來與他說過蘇七私下“收賄”這件事,但他隻是反問了來人一句話:為何你未送?

  別說是銀票,隻要不讓他違背他曾經許下過的承諾,這世上她想要什麽,他便給她什麽。

  收回思緒,夜景辰淡淡的開口,“一直沒有消息再傳過來,那三人在近期內沒有露過麵。”

  蘇七磨磨後槽牙,她已經料到了會是這樣,“沒事,等眼下的碎屍案破了,我再去好好找那三人算帳。”

  她又跟他說了一會關於溫蘭諾的事。

  可以確定的是,溫蘭諾借著去寺廟的時候,在外跟人會過麵,可他們發現溫蘭諾有鬼時已經太晚,並沒有見到跟溫蘭諾會麵的人是誰。

  但蘇七總覺得,那人應該是殺心,是她一直以為都想要揪出來的殺人魔頭!

  想到這裏,她又眉頭深皺的歎了一句,“今日是三十了。”

  夜景辰的黑眸微斂,“你辦的碎屍案如何?”

  之前他們兩個人討論過,碎屍案就像是殺心再次動手前的熱身。

  殺心似乎有想要把往生門推到台前來的意思。

  蘇七點點頭,“估摸著差不多了,我先去順天府,瞧瞧張府尹訊問得怎麽樣了。”

  “嗯。”

  蘇七起身離開,臨走前把請柬放在了桌案上,她的眼角餘光正好掃到老國舅做壽的時間,正是下個月的初四。

  她跟祝靈坐馬車到達順天府,張柳宗正好從地牢裏出來。

  看他那一臉疲態的樣子,應該是一整夜都呆在下麵跟朱寒廣耗著。

  蘇七沒急著問他什麽,讓他先坐下喝了杯濃茶提神,而後才問道:“怎麽樣?他有沒有交待出來什麽?”

  張柳宗歎了一口氣,“看著他隻是個做生意的,骨子裏卻硬得很,昨日蘇姑娘查到了黑衣人,他仍然死咬住不知道什麽黑衣人,不過……”

  說到這,張柳宗頓了頓,“當我問起木箱子裏的東西代表什麽時,他的神色有片刻的變化。”

  蘇七蹙了下眉,從張柳宗的話裏她知道,朱寒廣什麽都沒有交待,仍然打算護著那個黑衣人。

  她想了好一會才開口,“既然木箱子能讓他動容,那審訊他的事便繼續由你來,我去查那個木箱子。”

  張柳宗點頭答應,“我就不信了,我今日還真與他耗上了,看他能撐到幾時。”

  蘇七笑了笑,帶上昨天發現的那些手帕,先去了案卷室一趟。

  根據記憶,她很快便找到了相應的案卷,兩個失蹤的女性都是由家屬報的案,一名的住址記錄的是城外,另一名則在城郊,相對較近。

  蘇七把地址記錄下來,跟祝靈一起離開順天府。

  半個時辰後,馬車才停在一處破舊的宅子外麵。

  蘇七先把那方繡著相同姓名的手帕找出來,而後才去敲門。

  半晌,屋子裏麵才傳出幾聲咳嗽的嗓音,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婆婆打開了房門。

  “你們找誰啊?”

  蘇七朝老婆婆笑了笑,“婆婆你好,我們是官府來的,四年前你曾經去過官府報案,說你的女兒沈月如失蹤不見了,可有這回事?”

  老婆婆的眼睛瞬間瞪圓,她吃力的抓住蘇七的手,“是不是月如有消息了?是不是找到她了?”

  還沒等蘇七說話,她手裏攥著的手帕便被老婆婆奪了過去。

  老婆婆展開手帕,撫摸著上麵繡的名字,忽然老淚縱橫,嗚咽著哭喊了起來,“是月如的手帕啊,她的繡功還是我手把手教的。”

  蘇七的眉心迅速一攏,“婆婆,你確定這是你女兒的手帕?”

  老婆婆淚眼模糊的迎上蘇七的視線,忽然破涕為笑,“是月如的,是她的,既然姑娘能找到她的手帕,是不是也尋到她在哪了?”

  蘇七抿了下唇,如果沈月如在四年前便失蹤了,黑衣人既然收藏著她的手帕,說明黑衣人與她的失蹤有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