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死者的藥被人動過
作者:
王妃涼涼 更新:2020-03-11 10:52 字數:2315
祝靈渾身一怔,臉上浮起一抹抗拒。
蘇七見狀,又附加了一句,“你姐姐與眼下的死者一樣,她們都有了身孕,如果沒有其它的線索出現,這個共通點很有可能會是凶手的作案動機,所以,我需要了解到所有當年的事。”
祝靈沉默了片刻才點頭,“好,我知道了,回去的時候,我會將當年的事全都告訴你。”
蘇七不禁有點壓抑,這樣逼祝靈回想起當年的痛苦,似乎有點殘忍,可……
誰又知道,當年有沒有藏著什麽她壓根不敢去觸及的真相呢?如果推她一把,能讓她與顧隱之解除心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所以,她願意伸手。
離開義莊。
蘇七一行人重新返回到丁府。
這一次,她看到了死者的新婚丈夫,也就是丁家的長子丁良安。
雖然案子發生了一日,但他的臉色依然很難看,垂著頭,渾身都在發抖,似乎一直沉浸在案子當中沒有走出來。
在他身側,丁父丁母同在,以及當日發現死者的婆子,還有死者的兩名陪嫁丫環。
蘇七等丁良安緩和了一會才開口,“案子已經發生了,還請丁少爺節哀順便,如若我問到了什麽事,惹得你心傷了,還請見諒。”
丁良安抿著嘴,情緒不改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還是他母親代他向蘇七點了點頭。
“姑娘盡管問,隻要是能將凶手揪出來,你問什麽,我們便答什麽。”
蘇七想了想才開口,“我想知道你們丁家有沒有什麽仇人?或者,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殺人的動機,無非五點,為財,為權,為色,為仇,另外一點則是無差別殺人。
新房中死者的鳳冠上鑲嵌了珠寶,凶手並未帶走,說明凶手並非為財。
而凶者也沒有遭受侵犯,所以也不是為色。
至於為權,丁家隻是生意人,死者又是新媳,應當跟這個動機扯不上關係。
所以,她需要確定的是為仇,還是無差別殺人。
丁家的幾人紛紛搖頭,“姑娘,我們家幾代人都是做本份生意的,哪裏會有什麽仇家?”
蘇七最後將注意力放到了無差別殺人上。
如果是這樣,凶手便是與死者不熟的人,他們作案的過程會有預謀,但死者,卻是隨機挑選的,或者,死者在某一個點上,觸碰到了他們的殺心。
例如有人專殺穿紅衣服的女人,有人專殺指著別人鼻子罵的人……
無差別殺人比一般的殺人案要更難破,查起來也不容易,心裏越是陰暗的人,他們隱藏得就會越深。
但眼下的死者跟祝靈的姐姐一樣,都是未婚先孕,所以,她可以確定,這一點會是案件的突破口。
“你們可知道,肖彩兒懷了身孕?”
丁家父母聞言,紛紛抬頭迎上蘇七的視線,“你說什麽?”
丁良安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你剛才說,彩兒她懷了身孕?”
丁家父母回過神,立刻看向自己兒子,“你說,是不是你的?彩兒是不是懷了我丁家的孩子?”
丁良安的臉色一沉,而後崩潰的喃喃了起來,“我從未碰過她,她怎麽可能會有身孕?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丁家父母這才聽明白了,“你說她懷的不是我丁家的孩子?那她未婚先孕,肖家還一聲不哼的將她嫁進來,感情她肖家以為我丁家是好欺負的麽?”
“不行。”丁母騰的一聲站起來,“我現在就去找她肖家問清楚,我兒要娶的是她家清清白白的女兒,她們塞這麽一個下賤的貨色過來是想惡心誰?”
丁父當即也跟著站了起來,一副要與丁母同去的樣子。
丁良安忽然大喝了一聲,“你們夠了。”
丁家父母不解的站在原地,看向自己的兒子,“良安,你……”
“你們還嫌我不夠丟臉麽?”丁良安將頭垂得更低了,“這件事若是鬧大了,人人都知道我要娶的是一個破爛。”
丁家父母被丁良安的話點醒,當即囑咐起周邊的人,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
蘇七注意到肖彩兒的兩個陪嫁丫環,她們原本還在關注這個案子的進展,卻在她問起肖彩兒懷有身孕的事後,兩人立即避開視線,不敢再看過來。
“你們知道什麽?”
兩個丫環見蘇七問到她,立刻像撥浪鼓似的搖起頭,“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蘇七蹙了下眉,死者中了烏青草的毒,所以才會造成屍身僵硬,既然她沒有吃東西喝水,說明她被送入洞房後,身上是揣著什麽可以服下的東西的。
“你們不想在這說,莫非是想去府衙說?”
兩個丫環被這句話嚇得臉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姑娘饒命,我們隻是做下人的,我們不敢說的啊!”
“事已至此,你們還有什麽不敢說的?”丁母氣不過肖家把不清不白的女兒嫁過來一事,立刻開口斥責了兩個肖家丫環,“說。”
兩個丫環隻能戰戰兢兢的道:“我們是知道小姐懷了身孕的,她一直吐得厲害,出嫁前日,她才讓我們去藥房買了幾顆止吐的藥丸,以防萬一。”
蘇七抓住她們話裏的重點,“肖彩兒一直將止吐的藥丸放在身上麽?”
“是的。”
蘇七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在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裝放藥丸的瓷瓶,那麽,瓷瓶很有可能是被凶手帶走了,也就是說,凶手是將毒藥下在了止吐丸中。
“你們好好想想,你們去藥房買藥,可有被人掉過包?或者,有沒有人能接觸到肖彩兒?替換她放在身上的藥?”
“對了。”綠衣服的丫環想起了一件事,“當時我們送小姐回洞房的時候,小姐身上裝藥丸的瓷瓶曾經掉了一次,我見到有人幫忙撿了起來。”
蘇七看向綠衣服的丫環,“可還記得是誰撿了瓷瓶?”
綠衣服的丫環想了好半晌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像是唱戲的人,但當時太多人了,我未曾看清他的臉,隻知道他的衣著像是來唱戲的人。”
蘇七的眉心頓時一擰,查到這裏,線索又跟陳家班扯上了。
她又追問了丫環幾句,可她們隻咬定撿瓷瓶的人是戲班子的人,卻沒看到過是誰。
蘇七隻能放棄這點,話題一轉,問起了有關於致使肖彩兒懷孕的男人。
兩個人丫環連連搖頭,“姑娘,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小姐從未與我們提及過,我們也不敢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