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她與他的虐戀情深
作者:王妃涼涼      更新:2020-03-11 10:52      字數:2286
  祝靈麵無表情的走過來,“這是我家,先安頓好之後,我再帶你去看案發現場。”

  蘇七看了祝靈一眼,隨即點點頭,“好。”

  整個過程,祝靈都沒看顧隱之一眼。

  這時,有家丁聞聲從裏麵走出來,在見到祝靈之後,立刻朝裏麵高喊一聲,“是二小姐回來了。”

  很快,又有幾名家丁從裏麵迎了出來。

  他們先給祝靈行禮,而後又將視線落到顧隱之的身上,“大姑爺終於肯回來了。”

  蘇七詫異的瞪圓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顧隱之居然是祝家的大姑爺,所以,他是祝靈的姐夫?

  顧隱之抿了口酒,眼角餘光裏全是祝靈無動於衷的模樣。

  他的唇角揚起一抹苦笑,帶了幾分醉意的朝家丁抬手,示意他們去忙自己的。

  蘇七沒作聲,牽著小七跟在祝靈身後往裏走。

  祝靈的父母十分好客,知道自己女兒帶了客人回來後,立刻安排了最好的住所。

  跟祝靈對顧隱之的態度不一樣,祝父祝母對他十分心疼與擔心,見他酒不離手後,立刻安排著下人去煮些暖胃的湯食給他。

  蘇七讓小七與大白留在祝家,落影貼身照料,她則跟祝靈出了祝家,單獨往案發現場而去。

  路上,蘇七才從祝靈那了解清楚事情始末。

  原來,當年她姐姐嫁給顧隱之,在新婚之夜慘死,頭顱被割,鮮血染透了嫁衣。

  這麽多年以來,她一直在尋找凶手,隻可惜,當年的案子變成了懸案,凶手仍在逍遙法外。

  她這幾日回到山海城,昨日便發生了一樁無頭新娘案。

  與她姐姐當年一樣,也發生在新婚之日,她的直覺告訴她,定是當年的凶手出現了,所以她已經與山海城的知府說好,保留案發現場與屍體,她連夜趕去隱一城請蘇七。

  蘇七蹙了下眉,“新娘子死的時候,頭顱是完全被割斷的?”

  祝靈點點頭,似乎是想到了當年她姐姐的事,她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的收緊,好半晌才開口,“凶手割頸之後,頭顱還放在頸部,若不是血腥味掩不住,會讓人覺得如同還活著一般。”

  蘇七睨了一眼祝靈,如果她猜得沒錯,祝靈對顧隱之的恨意,應該始於她姐姐的死。

  隻是,顧隱之明明是對她有情的,為什麽當年娶的卻是她的姐姐?

  這些隻是他們的私事,蘇七也沒再多問。

  很快,她們到了府衙。

  山海城的知府包如文與祝家有舊,所以對祝靈十分客氣。

  他是個中年人,一身正氣,不像張柳宗那樣世故。

  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又趕往了案子的發生地,城西丁家。

  丁家也是大戶,娶妻的正是丁老爺的長子丁良安,而在新婚夜被割頭的是丁良安的正妻肖彩兒。

  整個丁家彌漫在一片悲傷與恐怖的氣氛當中,丁良安的院子被封了,好幾個官差正守在外麵。

  蘇七才走到門口,鼻腔裏便湧入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她拿出手帕當口罩般係上,包知府與祝靈也學著她的樣子照做。

  蘇七一邊往裏走,一邊朝包知府問道:“可有手套?”

  包知府點點頭,將手套替給蘇七,“蘇姑娘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

  蘇七戴上手套,推門進入新房。

  房間裏的擺設與裝飾全都用了大紅,紅色的喜球還高高掛著沒有拆除,房間裏的新娘,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包知府的確將現場保護得很好。

  死者坐在喜床的中央,雙手還規規距距的放置在腿間,頭部卻滾落在床上,雙眼閉著,表情柔和,仿佛是在睡夢中被人害死的一般,壓根沒有感覺到疼痛。

  床上,地板上,到處都是噴濺似的血跡。

  蘇七抿了下唇,因為包知府之前已經說過,死者家人同意剖屍,所以她直接上前,先動手檢查屍體的表麵情況。

  死者穿著嫁衣,嫁衣表麵沒有任何被損壞的跡象與痕跡。

  蘇七想拿起死者的手看看,可死者的手十分僵硬,她第一次輕飄飄的拿,壓根沒辦法把她的手拿起來。

  “死者是昨日什麽時候發現死亡的?”

  包知府答道:“是在酉時,婆子進來安撫新娘子,才發現了新娘子滿身鮮血,過去一推,頭顱便自己滾落到了床榻中央,嚇得婆子驚叫一聲後,活生生的昏死在當場。”

  蘇七蹙了下眉,這麽算的話,死者的死亡時間還沒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屍僵還沒有到緩解期。

  可她的屍僵硬程度實在是太詭異了,如同被冰凍過似的,硬邦邦的壓根掰不直。

  蘇七又試了試她的其它部位,跟雙手一樣,僵硬得異乎尋常。

  她隻能湊近了去看死者的十指,指尖微微泛粉,與蒼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最後她才看向死者頸部,割口的皮膚明顯的生活反應,顯然死者被割頭的時候還活著,可看她的臉部表情,又沒有一絲痛苦掙紮。

  蘇七壓下這一點,仔細的盯著割口看。

  不管是喉道還是頸部肌肉組織,極其的整齊,沒有被反複切割的痕跡。

  要做到這種程度,凶手必須是會武的,而且,他的凶器十分的削薄,且鋒利無比。

  確定沒有有用的線索後,蘇七才將死者的頭拿起來,她頭上的鳳冠還在,發髻仍然一絲不苟,跟她的身體一樣,她的臉部也是僵硬的。

  就連眼皮也沒辦法撐開,宛若被什麽東西粘住了一般。

  蘇七的眉心又是一擰,她試了好幾種辦法,都沒辦法令死者張嘴或者撐開她的眼皮,隻能暫時把頭顱放下,轉身朝祝靈看去。

  “你姐姐當年也是這樣的全身僵硬?”

  祝靈點點頭,“嗯,放了足足三日,我們才能為她換上壽衣。”

  一股從未有過的涼意,從蘇七的腳底升起,迅速蔓遍她的四肢百骸。

  新娘、割頭、僵硬,這幾個關鍵點總能讓她想起毛骨悚然的靈異事件。

  但她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鬼,最為可怕的還是人心。

  當即,她穩了穩心緒,朝四周掃視一眼。

  在窗戶的邊緣處,有可疑的血點。

  她立刻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木窗。

  包知府也緊步跟上來,主動朝她解釋道:“這扇窗當時是合著的,因為發現了血跡,所以我們趕來後,曾經打開查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