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是有人在模仿作案
作者:王妃涼涼      更新:2020-05-24 09:22      字數:2282
  第879章 是有人在模仿作案

  蘇七看向夜景辰,等著他說見解。

  夜景辰指指那名死者身側的木牌,“上麵的字跡雖然與昨天的相似,但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不同。

  蘇七剛才隻顧著看死者,沒注意到木牌。

  經他提醒,再看過去的時候,木牌上的字跡的確是模仿出來的,很多地方都有細微的差別。

  “不管事實真相如何,驗一驗便知道了。她從布袋子裏摸出一顆糖塞入嘴裏,又接過簡詩樂遞上來的罩衣,手套與蒙麵巾。

  “你看死者,我四下看看有沒有馬車的痕跡。夜景辰提出分頭行動。

  蘇七點點頭,“好。

  蘇七朝死者走去,靠近之後,隻一眼便發現了死者胸腹部的一字刀口很粗糙。

  雖然同樣是一字,但隻有不懂解剖學的人,才會劃出這種刀口,下刀極深,傷到了髒器,也難怪死者被扔下馬車之前就死了。

  殺心與她是同事,自然懂一點解剖學,再加上他的匕首比普通的匕首要鋒利削薄,避開致命點後,劃開死者的腹腔部,也不會令死者馬上死亡。

  她幾乎能斷定,“這不是殺心做的,而是有人在模仿作案。

  模仿作案的凶手,如果不是十分崇拜殺心,亦或者要借殺心開創的殺人手法逃脫罪責,那便是有意針對她!

  畢竟,木牌上的內容,會進一步的加劇百姓的恐慌心理。

  “若不是殺心做的?還能是誰做的?簡詩樂問出最重要的這點。

  蘇七抿了下唇,“既不是殺心做的,我便有信心在死者身上找出一些痕跡,幫助破案,對了……

  她看向顧子承,“死者的身份可弄明白了?

  顧子承有些遲疑,“我總覺得這人有些麵熟,但他的死相實在太過猙獰了,我有些不太敢認。

  “像誰?

  顧子承嚅嚅著回道:“好似是太傅家的小兒子,之前我還在顧家的時候,曾與他一同喝過酒,找過樂子。

  聽到‘找樂子’三個字,簡詩樂似笑非笑的朝顧子承看過去一眼,“你不說,我差點都要忘了,你以前可是這京中鼎鼎有名的小霸王呢!

  顧子承的臉一紅,“我我……我如今不是改邪歸正了麽?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

  簡詩樂沒再說話。

  蘇七想了想,“你既與他相熟,那你先去他家中走一趟,通知他的家人去明鏡司認屍。

  顧子承飛快的答應一聲,轉身便走。

  簡詩樂可不想讓他一個人走,得到蘇七同意後,她迅速跟了上去,與他一起去太傅府上。

  蘇七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笑了笑,繼續察看死者的情況。

  粗略的檢查完頭部與頸部,確定沒有致命傷與痕跡。

  屍僵開始在指關節顯現,但屍斑還未形成,死亡時間可以精確為一個小時以上,三個小時以內。

  粗檢結束,她起身摘下手套,一邊用水囊裏的水洗手,一邊吩咐侍衛將屍體送回明鏡司。

  洗完手,夜景辰也折返回來。

  “一路追蹤下去,凶手並沒有棄馬車而逃,地麵仍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後來血跡便消失了。

  “死者的死亡時間不短,血跡應當是凝固了。蘇七把她剛才的粗檢結果與他說了一下,“顧子承去太傅府了,如果死者當真是太傅的小公子,這件事恐怕是衝著我來的了。

  夜景辰黑眸微眯,“是她?

  “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也不好確認究竟是誰。盡管如此,她卻一點都不慌亂,“但我有自信,隻要不是殺心做的,我便能在驗屍時找到蛛絲馬跡。

  說完,她又補上一句,“如果真是她衝著我來的,那正好,撞到了我的槍口上,可就別怪我對她下手了。

  “不僅是你。夜景辰直直盯著她的眼睛,“我也不會放過她。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言。

  回到明鏡司,顧子承正好也將太傅與他的兩個兒子帶了過來。

  三人麵色匆匆,見到蘇七與夜景辰,連禮都顧不上行,“當真……當真是我兒?

  蘇七迎上三人的視線,“需要你們去認了之後才能確定。

  “在哪?我們馬上去認。太傅蒼老的臉上一片蒼白,盡管事情還沒有確定,但他心底已然有了不好的感覺。

  蘇七帶他們去往地下室。

  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一揭開,太傅立即哀叫一聲,渾身哆嗦的退後一步。

  “是明兒啊!是他啊!

  太傅的另外兩個兒子也上前看了一眼,立即臉色大變,扶著自己父親,又退了幾步。

  蘇七將白布重新蓋好,示意他們上去說話。

  一行人重新折返回明鏡司大廳,太傅坐在椅子上,捧著熱茶的手不停的發顫。

  “明兒以前愛玩了些,可現今他回頭了,正在積極準備秋試,素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怎的就……就被人害了?

  太傅的話音一落,他的兩個兒子忽地朝蘇七看過去。

  “我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蘇七隱隱意識到了他們要說什麽,沒有作聲。

  太傅的長子也不管她答應還是不答應,徑直開口,“我們聽聞,凶手做案全是因為王妃娘娘,我們不能讓幼弟白白死了,還請王妃娘娘給我們一個交待。

  蘇七微微頜首,揚聲讓花重錦將兩塊木牌帶過來。

  沒一會,花重錦把木牌帶了過來,放在桌案上。

  蘇七指指其中一塊,“這是昨天的案子,凶手扔下的木牌。

  說到這裏,她又指指另一塊,“這是今天凶手扔下的木牌,你們都是讀書人,對於字跡應當比我敏感,你們好好瞧瞧,兩塊木牌間,有沒有什麽差別。

  還是太傅長子率先回話,“這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蘇七點點頭,“昨日的案子凶手,是我一直以來都在抓的連環案凶手,他與我有仇,寫這塊木牌子的用意便是為了逼我入絕境,而今日這塊木牌子,顯然不是他寫的,另外,再根據小公子身上的刀口判斷,也不是昨日的凶手割的,可見,兩樁案子,有兩個不一樣的凶手,帶著相同的目的。

  太傅三人聽得似懂非懂。

  蘇七繼續解說道:“我有理由相信,殺害小公子的凶手是在模仿做案,想學昨日那名凶手,逼我入絕境,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而我能給你們的交待,便是將凶手揪出來,還小公子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