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選翻倍...
作者:過年烤年糕      更新:2020-08-15 06:30      字數:2340
  江湛和季秋寒一同下樓的時候,傭人剛把飯菜擺上來,而易謙竟然也在。

  他右手打著石膏不方便,剛才在南廳當著那麽多人吃飯又不能沒規矩,晚上那頓自然沒吃飽,看見主樓上了也飯菜就知道是季哥還沒吃,想著下來蹭頓飯。

  “哥…!,季哥,”

  易謙沒想到在南廳用過的江湛也陪著下來了,手下剛拉開的椅子瞬間就坐不下了。

  那天在車上解安全帶的事,江湛最近事務繁忙還攢著無暇跟他算賬,易謙這幾天就不敢在他哥眼前晃悠,躲江湛就跟耗子躲著貓似的。

  “剛才沒吃飽?過來一起吃。”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記著賬,易謙這會看江湛跟他招手就覺得下一秒上腳踹他似的

  當下胯骨一疼,易謙也不覺得很餓了,保命要緊,他支支吾吾的應了兩聲,從廚房偷拿了兩片做配菜的用烤麵包片,就像想腳踩西瓜皮的找個理由溜上樓了。

  他腳還沒動,就看見一塊下來的季秋寒,暗暗朝他搖了搖頭。

  就遲鈍這麽一秒,江湛已經坐上主位了。

  “要麽吃了要麽放下,拿著像什麽樣子。”

  “…啊,這就坐,哥…”

  這下徹底別無他選,易謙敏銳的察覺他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連忙挨著季秋寒那側坐下來。

  晚餐安排的是西式的,餐前麵包,藍鰭金槍魚塔配魚子醬,江湛已經吃過了,就舀著一份黑鬆露濃湯。

  易謙更是連叉子都不敢碰盤子發出聲,見江湛隨手拿起了旁邊的政界報紙看,才找了個空偏頭低聲詢問季秋寒:

  “怎麽了季哥…,剛才…?”

  季秋寒咽下一口美味的鵝肝凍糕,說:

  “沒什麽事,你哥生氣了,拉你過來分擔一下火力。”

  “………???”

  易謙實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差點吐血,心說季哥,我這是分擔火力的時候麽…!

  幸好一頓飯江湛想讓兩個人好好吃,沒說別的,隻是在偶爾抬眼的時候,季秋寒本來都準備放下的勺子又很識時務地舀了兩勺湯。

  一旁的易謙就更不用不說了,他就是身上不背著債,那在江湛跟前兒吃飯也絕對不敢造次,他最知道怎麽在飯桌上讓江湛滿意,一頓飯甭管餓不餓,麵前的食物保證吃完,並且吃相慢條斯理,態度絕對專心。

  季秋寒吃著時眼神瞟過易謙刀下優雅細致分切的西冷牛排,心裏不由嘖嘖感歎,那個在電腦前隨便一杯咖啡一口快餐麵包囫圇吞棗就熬過一頓飯的人,怎麽就在江湛麵前這麽乖乖牌呢…。

  答案很快就被揭曉,等吃完飯上樓回臥室,季秋寒就深深知道了。

  這真是打出來的…。

  季秋寒依靠在床頭故作鎮定地翻著一本研究犯罪心理的專業書,然而修長手指下的頁碼已經不知道翻到第幾頁,他餘光瞥見上樓之後的江湛在衣帽間找東西…,並且,拉開了他十分熟悉那側的抽拉櫃。

  江湛的皮帶收整並不是像普通那樣盤卷起來放在抽屜裏一個個整齊的格子裏,而是收整在設計容易拉開的櫃子,一列列檀木架上由傭人擺放整齊,一條條按照江湛的喜好與當季的新款依次排布垂落下來。

  抽著十分順手,抽人也十分順手。

  所以當不一會,江湛手裏拎著一條漆黑皮帶走出來的時候,一直強裝鎮定的季秋寒終於忍不住了,他莫須有的咳了兩下,下床踩上柔軟的羊羔絨拖鞋,要往浴室走。

  “我先去洗個澡…,”

  他要逃,而江湛拉住他,不急不慢的說:“別洗了,反正一會也要出汗的。”

  季秋寒:“……,”

  不說他現在體力下降,就是放在以前,江湛要教訓他他也反抗不過,熟悉又陌生的氣氛,導致過往那些頗為“久遠”的畫麵,不自覺地像是放回放電影似的播在腦海。

  江湛則握著皮帶指了指一旁擺放著白色玫瑰花瓶的高腳架:

  “快點,可沒聽過打之前我還負責給人踩點的,撐過去,我們好好說說今天的事。”

  江湛訓人的習慣一點沒變,擺好姿勢再談話。而高腳架上的這個姿勢撐著不用跪、不用怕忍不住前傾違反規定增加數目,也是江湛給他的季秋寒的特別優待。

  “江湛…,”

  然而季秋寒此刻可一點也不想領這個情,江湛已經很久不跟他動手了,那種久違畏懼的皮肉痛苦,讓他真的由衷的覺得…,最好是一次也不要增添為好。

  但顯然,江湛這段時間已經攢夠了火氣,從前那些因為方北他們過來一次次推遲吃飯的時間,胃痛了吃藥,江湛一直睜一隻眼閉隻眼,頂多說他兩句,今天被他不顧身體過量服藥的火藥撚子點燃。

  或許是這麽大了還要被情人當小孩子教訓的羞恥,又或者他在想別的,季秋寒垂著眼眸站著不動,江湛不想他休息的太晚,皮帶點了點他的大腿催促道:

  “寶貝,在這兒是一套規矩,讓我拎你去書房就是另一套規矩,十點睡覺,晚睡了加罰,你自己選。”

  江湛輕描淡寫的口吻,然而卻絲毫不讓人懷疑一旦邁進了書房那個地界會是什麽個慘烈下場,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緊巴巴的九點半。

  季秋寒跟江湛在一起久了,自然也摸到情人的脾氣。大概知道什麽時候江湛隻是威脅威脅罷了,什麽時候是要真的動手,一般像今晚這樣的口氣,三遍以上,就是大寫的三個字:逃不過。

  優秀的大腦將裏裏外外的結果驗算個遍,發覺結局也不會有什麽更改的季秋寒深吸一口氣,踩著拖鞋,艱難地一寸寸邁步,最後雙手撐在高腳架上。

  就這幾步路,從墨色睡衣領口下,白皙如玉的脖頸逐漸往上,蔓延的燒紅就一直紅到耳朵尖。

  然而更加羞恥的動作卻還沒做,季秋寒的骨肉均停的手指要抬不抬,遲遲疑疑地卡在睡褲邊緣不肯動作,做.愛是一回事,被惱火極了江湛直接扒了是一回事,現在要他主動脫了挨打又是另一回事。

  “我選翻倍…,” 季秋寒徒勞抵抗地抿了抿唇,或許他怕此刻的江湛不會同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季秋寒這句低低如待宰羔羊的商量聲音,簡直一聲快要讓江湛原則全無。

  沒什麽比在外人麵前一貫雷厲風行、英冷颯利的情人此刻在臥室撐在高腳凳上像向你求饒道打輕一點更令人血脈僨張了不是麽?

  “咳咳…,”這次換江湛咳了兩聲,心裏懲罰的數目已經一低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