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安娜和克雷斯波笑了笑，顯得很不好意思。

  這時雷米說：“夥計們，你們該看看下麵了”

  我們透過窗戶發現直升機已經穿過夫斯克聯邦共和國進入到佩林東部的針葉林中，

  這時一片我無法形容的區域，與我想象的情景不同，這裏之前被山火吞噬了，不過現在新的叢林冒了出來，但是好幾年的時間它們的個頭始終無法長到它們前輩所擁有的高度。

  地麵上野生動物很容易就能發現，麋鹿，野豬，山羊甚至還有獵豹。它們絲毫不畏懼天空中直升機發出的轟鳴聲，而是我行我素地捕食或者被捕食。

  接著迷霧開始出現，四周陷入一片白茫茫中，什麽都看不見，直升機隻能借著雷達和機身上攜帶的監控設備按照既定的路線飛行。

  “我覺得在這種天氣中飛行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對你有利的或者對你產生威脅的事情都看不見”雷米顯然沒見過這種天氣，包括我和其他人，可能隻有駕駛員經曆過了，要不然他這麽能這麽泰然自若地駕駛著飛機呢。

  趁著這段時間我們三個人在分析計劃。

  雷米負責通信和情報處理，包括操作一架無人家，直升機駕駛員幫給我們提供撤離或者火力支援。

  那麽剩下的事情就由我們三個人來解決。

  初期偵查期間，我不打算讓他們兩個跟著我冒險，隻需要待在飛機裏等候我的通知即可。

  我們會在農場附近降落，然後我會化妝進入康乃馨總部。

  這個步驟並不難，憑我的易容術和應變能力不是問題，隻是我的東方麵孔讓我很頭疼，老在需要潛入時得頗費一些周折才能讓我出入某些地方是不受到懷疑。

  歐安娜和克雷斯波主要掩護我，我看中他們兩個另一個很重要的方麵是，他們兩都是天才的狙擊手，狙擊槍射程內兩個人彈無空發，狙擊記錄的最高保持者。

  “我想你們見過麵”我抬起頭看了看他們兩。

  “沒有”歐安娜搖搖頭。

  “但是我聽說過你”克雷斯波說。

  “好吧，我很少關注這些”歐安娜笑了笑。

  “你們不握個手嗎？”我感到有些奇怪。

  “好吧”歐安娜主動向克雷斯波伸出手，兩個人友好地握在一起。

  “你們，手不痛嗎”我感到非常詫異，因為我的手都快被捏成碎片了。

  兩個人默契地對望了一眼，笑了。

  按照計劃飛機會在一小時之後到達夫斯堡地界，哪裏的防護肯定會嚴密得多，有可能我們需要步行前往農場。托馬斯會把飛機降落在距離農場很近的地方，當然是在安全範圍內最大的距離。但是從地圖上看還是需要步行十公裏左右，近期佩林在降雪，這會增加我們到達目的地的困難。

  雷米說他已經找到最佳的降落位置了，哪裏有一條廢棄的公路看起來比較便捷，但是不清楚是否有巡邏的警衛。

  我們三個人溝通了下，還是覺得按照最穩妥的方式來，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拿出一些東西來招待他們，雷米尤其歡迎，拿到巧克力之後他說：“天哪，你從哪裏弄到的，我有十二年都沒吃過這種東西了”

  雷米剝掉包裝紙把一塊巧克力塞到托馬斯嘴裏，托馬斯咬了一口驚呼：“上帝，太美味了”

  而細心的克雷斯波把自己的那一塊悄悄地遞給歐安娜。

  我不禁心想：這家夥喜歡那個姑娘。

  如果一對情侶都進階到高階人員可就太有意思了。

  所以我在心底暗暗想，我一定得把他們活著帶回來，他們可能還有一個戀愛要談。

  飛機繼續朝北飛行，氣溫越來越低，窗戶外都結起一層雪霜了。

  機艙內沒有暖氣係統，我們幾個人蜷著身體，好在托馬斯說繞過最後一個疑似雷達站將轉向西行，溫度不會再持續降低，大家會舒服一些。

  飛行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坐在我對麵的歐安娜靠著克雷斯波睡著了，我對他做了個鬼臉，示意他好好珍惜這難得的與對方親近的機會。

  雷米告訴我他在分析之前任務裏存在的一些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而我拿出和Lisa的合影仔細看著，瞬間一陣思念從心底蔓延開來。

  我身上帶著很多個小物件，綺夢送的項鏈，凱瑟琳身上掉下來的康乃馨胸針，還有甦給我的那個戒指。這些東西成了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我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喜歡收集這些小玩意，可能是自己的愛好，可能也是一種寄托。有人送東西給自己值得慶賀了。

  我不禁想凱瑟琳和綺夢現在在做什麽，是不是和我一樣經曆這生與死？也不知道哪個叫甦的人，他所放不下的謝麗爾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世事無常，且行且珍惜。

  越過最後一個不知是否開啟的雷達站之後飛機朝著西邊開始轉向，接著它會向西南方向飛去。托馬斯告訴我們返回時不會這麽麻煩了，他會按照最近的線路返回，直直往南飛行就會到達卡爾西共和過，完全不用在這裏繞一個大圈了。

  沒多久飛機衝出霧區，但依舊在針葉森林裏，不同的是地表已經被白雪覆蓋了，看上去又是一個白茫茫的場景。

  雷米告訴我再有半小時的飛行時間飛機將到達夫斯堡，哪裏的警戒級別很高，叫我們多家注意。

  歐安娜已經醒過來了，她沉默望著窗外的雪花出神。

  農場在夫斯堡西南，我們決定直接調整方向朝南飛行，在安全距離內再朝農場的方向進行。

  “燃油還剩多少”我問托馬斯。

  托馬斯告訴我還能飛行半小時，但是不知道飛機降落之後能不能在附近找到加油站，而且加油時一定會引起佩林人的注意，這是個不小的麻煩。

  下午四點五十分，飛機降落在距離農場五公裏外的林間空地上，這裏夫斯堡最南的地方了，繼續往南的話則要到達另一個城市了。

  一個國家的情報機構必然是戒備森嚴的，方圓三公裏一般都是禁區，那麽五公裏這個位置剛剛好。我們決定前去打探一些消息，順便看看附近有沒有加油站。